如今來到榆寧縣的一千禁軍,正是出自邊關軍,而這位從五品遊擊將軍胡蒙,也是邊關軍出身。
榆寧縣縣令心想,難道陛下真的這麽瘋,竟然讓一千禁軍來打殺這些地痞流氓,如今圍著縣衙的雖都是一些地痞流氓,但這些地痞流氓也都是有家人族親之人,若是貿然打殺,怕是會激起民憤。
遊擊將軍胡蒙一入榆寧縣,就見縣令與縣丞都在城門迎接。
“申縣令,在下遊擊將軍胡蒙。”
縣令行禮,“胡將軍,不知來榆寧縣所為何事?”
胡蒙出示了陛下所給的文書,“申大人,下官帶領一千禁軍來到榆寧縣,是為了清剿榆寧縣的山匪。”
申縣令沒想到這胡將軍竟然不是為了安撫局勢而來,如今全大巍都要為了這廢除妾製鬧翻天了,陛下竟然也不想法子安撫民憤,反而還想著乾別的事,還派了禁軍清剿山匪。
申縣令:“陛下還記得我們榆寧縣,下官真是受寵若驚啊。”
胡將軍笑道:“陛下不是記得榆寧縣,而是記得全大巍的百姓,大巍凡是多山有山匪的州縣,陛下都派了禁軍清剿,務必明年讓大巍百姓都不再受山匪之患。”
申縣令沒想到陛下上一條廢除妾製的新令還沒施行成功呢,這又想著要清剿山匪了,果然是太年輕,不知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這怕是兩件事一件都完不成。
申縣令歎氣道:“胡大人,您有所不知,榆寧縣多山,多年來本官沒有一日不想著清剿山匪,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可縣衙官兵不過一百多,而山匪狡詐,且整個榆寧縣的山匪怕是有幾百之眾,下官一直不能成功。”
“胡將軍,雖然您如今帶了一千禁軍,可敵在暗我在明,怕是也不能行。”
胡將軍聞言哈哈大笑,“申大人,這你就放心吧,本將軍連聊人都打得過,打不過區區幾個山匪嗎?”
榆寧縣的地主鄉紳們也聽說了陛下派了一千禁軍來到榆寧縣,本以為這些禁軍是來逼迫他們這些反對妾製之人,可沒想到這些禁軍竟然是清剿山匪的,難道陛下也知道廢除妾製不能成,屈服了不打算推行了,如今離明年不過還有半月,或許是陛下到時候不打算宣布新政,就當是無事發生,想到這裡,這些地主鄉紳感覺自己是勝利了,還有什麽比得上戰勝能收復四州的陛下呢?他們這些地主鄉紳團結起來,比聊國都厲害。
禁軍們休息一夜,就出發清剿山匪。
而山裡的山匪也知道了京城派了一千官兵清剿他們的消息,榆寧縣的山匪分為四個山頭,一共有五百余人,雖然人數上比不上這一千官兵,但眾所周知,他們山匪的大本營都隱藏在山裡,且易守難攻,而且他們在暗處,官兵們在明處,就算是來了一千官兵,也是拿不下他們的,若是來了三千人,倒是可能有戲。
胡將軍找了幾個當地人引路,
“胡將軍,前方兩裡處就是榆寧縣四大山頭中的黑虎山了,可你看這通往黑虎山的路都被一塊塊的巨石給擋住了,而黑虎山的山匪走的都是他們才知的暗路,就算是我們打算爬上去,憑黑虎山的陡峭,怕是十人就要折損一二,就算是到了黑虎山,黑虎山陷阱機關無數,也是拿黑虎山毫無辦法。”
就算是知道底下被一千官兵圍困,黑虎山的一百多山匪還是悠哉地喝著酒,大當家大虎將手中的大碗一飲而盡,
“還想著清剿我們,我看他們啊,連山門都進不來。”
而當家二虎:“大哥說的是,我們黑虎山是他們想進就進的地方嗎?”
聽到當地引路人的勸誡,胡蒙輕蔑一哼,“一個破山頭,也攔得住本將軍,不就是十幾塊破石頭嗎?”
“你可知本將軍離京之前,陛下對我們這些將軍首領說了什麽嗎?”
引路人好奇道,“將軍,陛下說了什麽?”這可是神仙陛下的話,他當然要仔細聽一聽,沾一沾仙氣兒。
胡將軍哼哼兩聲,“陛下說,一切恐懼都源於火力不足。”
引路人滿頭疑惑,這每個字都聽得懂,怎麽連起來就聽不懂了。
胡將軍模仿起陛下之前在幽州城時的話,“將本將軍的意大利炮給推上來。”
引路人就見五個東西被推了上來,掀開遮住這些東西的布,引路人才發現是五個鐵疙瘩。
“胡將軍,這是何物?”
胡蒙大笑,“這自然是陛下與房奇略房少監發明的炮火。”
引路人瞪大了眼,“這炮火不是打聊人的嗎?怎麽到了這裡。”
“這炮火又不認人,想要打誰就能打誰,凡事傷害大巍百姓者都是這炮火的敵人,這麽多年這些山匪打家劫舍,劫掠無辜路人,榆寧縣不過八萬人,去年就有三百多無辜百姓被這些山匪所殺,五十多無辜女子被這些山匪劫掠上山,滿足他們的惡欲,他們之惡不亞於聊人,自然配得上這炮火。”
引路人就見官兵們將一個圓圓的應該是炮彈吧,點燃扔進大炮裡,然後這些炮彈就朝著那些攔路的巨石飛去,一陣地動山搖,濃煙烈火,然後是響徹雲霄的巨響,無數巨石就成了碎石了。
引路人沒想到,這炮火果然如傳言所說,是能讓天崩地裂之物,這打到石頭身上能將石頭打成碎片,這打到人身上能如何簡直不敢想,難怪打了一百多年是敗仗的邊關軍,半年就能將聊國打得落花流水,還收回了四州。見到了這東西誰不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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