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疏舟打量著這個隨意說出驚人之語之人,也是感覺到怕了。
【這家夥,果然露出本性了,難怪聊國的人說你陰險狡詐,狠辣至極,此時的朕才是幼小可憐又無助。】
賀疏舟:“別想好事了,你的血肉怎麽會有兔子肉好吃?”
【才不會獎勵你,哼哼!】
對心儀之人露出惡劣本性,心儀之人卻沒有躲開的陸蘭錆,此時心底前所未有的滿足,所以啊,我的陛下,既然你覺得不夠了解我,覺得我適合別人的愛,那麽就多了解我一點吧,了解的惡劣,了解我的佔有欲,了解我的血腥殘忍,我這般惡劣之人,能夠得到陛下的恩賜的一點愛就可以了,不需要將我推給其他人。我們一個惡劣殘忍,一個冷心冷情,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無事可乾的賀疏舟打開大臣們的人物面板,他的那群大臣,雖然平時被他壓得死死的,但應該還是挺忠誠於他的吧,果然,忠誠度沒有一個下降的,看來這群大臣還真是一群可愛又忠誠的小老頭,想到這裡,賀疏舟感覺自己的孤寂與恐懼一掃而空,這輩子的他明明與上輩子完全不同,他有母親,有友人,有明明認為他死了也沒有放棄他的臣子們。
不過就算是那群大臣們沒有放棄他,那些地方官,大巍宗室的人恐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該作亂的作亂,該造反的造反,所以他們倆並沒有打算大搖大擺地走主路和去城裡,若他見了人就自稱自己是失蹤的大巍帝,於他那群臣子之前來的,怕是想要造反的地方官或想要他死的宗室們派來的刺客,還有上次刺殺他的刺客,也不知背後之人究竟是誰?
打開地圖,不過所有州府的府兵都沒有輕舉妄動,或許情況還沒有他想象得那麽糟。
看著剛剛還脆弱不安的陛下,不知道又在那仙界之物上看到了什麽,又變得如往常那般自信且淡定,陸蘭錆輕歎了一口氣,有幾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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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疏舟接過面前之人遞過來的兔腿,咬了一口,然後換上了一副痛苦面具。
【咦,剛剛把自己吹成那樣,出門在外,要是不會打獵和烤肉,早就餓死了,其實做飯那麽難吃。】
【哈哈哈哈哈!!】
【身居高位是這樣的,屬下都不會對你說實話的。】
【不會說,王爺,你烤的肉好難吃,要不還是要屬下來烤吧。】
【本來身歷險境就夠苦了,還要吃這種玩意兒,你的屬下命還真是苦啊。】
【哈哈哈哈哈哈!!!】
“安寧王,你以後還是盡量不要做飯了,簡直是糟踐糧食。這隻兔子本來被你殺死就夠慘了,還要被做得那麽難吃。”賀疏舟語重心長地對陸蘭錆說道。
在心儀之人面前表現失敗的陸蘭錆雙耳通紅,他也是知道自己廚藝一般,但那群屬下從沒有說過難吃,難道,真是因為身居高位,底下人不敢說實話,被那群家夥蒙蔽了。
陸蘭錆見著痛苦表情的陛下,連忙將懷中李大姐給的乾糧遞給賀疏舟,然後將烤的這隻兔子一個人吃了。他胃口雖然大,但的確不是好吃懂吃之人,之前借口去宮裡蹭吃,其實也是對能吐露自己心聲的陛下好奇的緣故。不然也不至於今日才知,自己的廚藝,不是一般,反而是很差了。本來就是男子,還不能為陛下洗手做羹湯,他這般能抓住陛下的心嗎?
【你以後不要做飯了,若是攻略遊戲,你做飯減好感度的。】
聽到陛下吐槽的陸蘭錆絕望了。
於是,在他們在荒郊野外過夜之時,陸蘭錆再次抓到了一隻雞,扒光了毛想要烤,卻被斷了腿的賀疏舟強行攔住,瘸著一條腿的賀疏舟寧願自己烤,也不要再吃陸蘭錆烤的東西。
陸蘭錆見金枝玉葉的陛下為了不吃自己烤的東西,瘸著一條腿也要自己烤,默默將練習廚藝放在了他的學習清單中,他的學習清單中還有研究數學,研究醫術,研究建築之術,看得出來對得曾經陛下親口誇獎之人,十分嫉妒了。不過也算得上日理萬機的陸蘭錆,也不知何日才能將學習這些東西提上日程了。
二人找了個山洞過夜,第二日就要行至曾經他們去過的清靈縣管轄之內,清靈縣的原縣令袁哲已經被賀疏舟升職了,如今的縣令是去年才中榜的新科進士,但除非他們亮明身份,否則見到一縣之長的機會幾乎沒有,但若是亮明身份,或許就會引來別有用心之人的追殺。
但當初賀疏舟大搖大擺進入清靈縣,縣衙裡的衙內應該都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若是被他們發現,又與直接亮明身份有什麽區別。
所以兩人喬裝一番,進入了清靈縣境內,但沒有入城,此豈料此時正是清靈縣第二季土豆開始結實的日子,時任清靈縣縣令的新科三甲進士柴信正在下鄉視察,這店水村雖然在第一波土豆種植時收成不好,但很快找到了罪魁禍首,如今第二波土豆種植長勢很好,柴信選了如此這般的幾個村巡視,震懾一下宵小之徒,讓清靈縣的百姓們知道現在的縣令也是很重視土豆種植的,雖然陛下失蹤了,但該乾的事還是要乾,該種的糧食還是要種,不要動什麽歪心思。
誰知柴信蹲在田邊,拔了一株土豆苗細細查看之時,卻發現看著方向的遠方出現了兩個人,一個高大的男子背著另一個男子,雖然穿著灰撲撲的麻布衣服,但出身貧家的他還是一眼看出正在行走之人步伐不一般,不像是貧家人,取了腰間別著的一副望遠鏡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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