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宏一邊躲一邊朝身後的屬臣使了個眼色,屬臣心領神會
慢慢靠近鮮玉春身後,拔出一個匕首,直接刺下,鮮玉春的胸口被匕首從後背刺中,大王子竟然如此膽大包天,連大王店命令也敢違抗,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申屠宏,然後慢慢倒下,直到心跳停止,也不甘地望著申屠宏。
而鮮玉春帶來的數人也被衝進來的申屠宏近衛殺死。近衛將這些人的屍體處理之後,大王申屠元派人將申屠宏帶回去的命令這個秘密,就只有大王子和他的屬臣還有近衛知道了,而這些近衛都是申屠宏的家養兵,對申屠宏忠誠無比。
而當夜,一隻鴿子卻從營帳附近飛走了,飛往的方向是三王子申屠蒼所在的並州邊境。
翌日卯時,九萬多西路大軍,就將涼州城裡東西南北四個門都圍了起來。
此時的北門,雲麾將軍胥向榮用望遠鏡看著底下的兩萬多大軍,一個個被凍得臉色蒼白,連馬也是無精打采,明明是十萬鐵騎,卻被凍得連手中的弓箭和長槍都不太拿得動了。
胥向榮:“我的老天爺啊,就算是作為敵人,看到這些兵馬的模樣,連我也是有點心疼了,好歹讓他們睡一覺嘛。”
烏馬營見涼州城牆上的巍國兵都架著弓箭,城門也緊閉,就知涼州打算今日守城,而不是選擇出門迎戰。
他們引以為傲的騎兵,在攻城時也發揮不出什麽用場,於是下令讓步兵拿上盾牌護衛在前,後面的步兵拿上攀牆梯和破城錘,準備破門而入。
無數箭矢從天空中落下,大多數被盾牌輕甲擋下,但也有少部分箭矢重傷了衝在前面的步兵,倒下之後,後面的人又快速換上,繼續前進。
後面的騎兵跟在步兵的後面,等著步兵攻破城門之後,直接衝入城內。
烏馬營見涼州面對大軍攻城,竟然隻放了箭矢,沒有別的行動,輕蔑一笑,本以為要被申屠宏那個蠢貨給害死了,沒想到巍人隻想著以逸待勞,多年不戰,也不知天高地厚了。
等到他們的人爬上城牆,攻破城門,那些巍人可有的受了。
烏馬營大聲道:“攻城。”
此時北門的兩萬人馬也有了幾分士氣,大聲道:“是!!!”
等衝破重重箭矢雨,聊國步兵到達城牆下,搭起攀牆梯,準備攀登上城牆。
打頭之人拿起盾牌,卻沒有意料中的巨石落下。
涼州城牆上的弓箭手退了下去,卻見一群士兵都拿著一個罐子打開裡面的液體朝他們傾瀉而下。
聊國士兵被不明的液體直接淋了個乾脆,心中起了一陣恐懼,鼻子卻聞到了一股酒香,沒想到淋到他們的不是什麽毒物,反而是美酒。
被淋濕的聊國士兵心中僅剩的一點恐懼和疲憊也消失了,只剩下了無盡的興奮,這般美酒,涼州城恐怕還有很多,才舍得朝他們倒下。
“真是好酒啊,多謝聊人的款待。”
“既然準備了美酒,不如城門大開,直接投降迎我們入城。”
“美酒和女人,我都要。”
“哈哈哈哈哈!!!”
卻見這群拿著罐子的士兵已經退下,換上了新的一輪弓箭手,手中的箭矢已經換成了火箭。
這聊人可真蠢啊,若是剛剛他們還未被淋濕之時,這火箭或許還有幾分作用,如今他們被淋了個乾脆,火箭怕是連衣角也點不燃。
卻見火箭飛出,第一支火箭落下之時,本以為點不燃的衣角,卻被火箭瞬間點燃,然後火勢直接點燃了他穿在輕甲底下的衣物,他的頭髮,他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火球。
這個人忍受不了這般劇烈燃燒的痛苦,從雲梯上直直地落了下去,誰知一路上點燃了所有在雲梯上攀爬的步兵,一時之間,整個雲梯上的人都變成了一個火球。
甚至連用不易燃燒的木頭所做的雲梯,也被大火點燃。
攀登在涼州城北門城牆上的上百個雲梯,都被烈火點燃。
而底下是無數成了火球在不斷掙扎的人。
而緊隨其後的騎兵們,見到這個場面想後退幾丈,以免熊熊烈火嚇到他們的馬。
就見城牆上的弓箭手又變了,變成了一個大型的落地的類似弩箭的東西,弩箭的前面還有一個小的罐子,無數小罐子從涼州城城牆上射來。
離城牆數丈之遠的騎兵們被小罐子砸中,有的直接砸中了頭暈了過去,有的砸中了馬尾馬頭。
這些小罐子都在砸中人馬或落地的一瞬間破裂開來,而罐中裝著的液體傳來濃烈的酒香。
騎兵們深感不對,領頭的烏馬營大喊撤退。
還沒來得及調轉馬頭,無數火箭又從涼州城城牆的方向射來,無數馬匹馬頭和馬尾的鬃毛被點燃,馬是最害怕火的,鬃毛被點燃的馬匹再也不受主人的命令,在整個戰場上橫衝直撞起來,
而馬匹背上的騎兵,也不得不跟著這些橫衝直撞的馬兒一起不受控制,有的直接被馬匹甩下了馬,不是撞到了頭,就是摔斷了腿。
有的馬屁前面的鬃毛被點燃,直接燎瞎了眼,帶著背上的人撞到了城牆之上,或被地上的石頭絆斷了腿,而背上人也被發狂的馬兒摔下,幾近半死。
烏馬營從剛剛的得意輕蔑,到現在的痛苦悔恨,也不過一瞬之間。
短短半炷香的時間,北門攀登城牆的上千步兵,都已經盡數被燒得不成人樣了,甚至連攀牆梯也已經盡數被燒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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