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面的十三萬大軍,五萬巍軍也是有了幾分懼意。
兩軍對戰,陸蘭錆雖然知道陛下用了眼前這個叫做火炮的東西大敗三萬聊國鐵騎,但今日才是他親眼所見這火炮的威力。
此時在幾日前撿回一條性命的一萬多聊軍,有不少一見巍軍在前的火炮就嚇得瑟瑟發抖,連一步也邁不出去。
而其余的騎兵卻在聊王申屠蒼的一聲令下衝了出去。
不過他們並沒有像往日一樣形成陣列衝鋒,反而以一種讓人無法預料,非常分散的方式衝了過去,而禁軍火炮營本打算對準聊軍大部隊發射火炮,誰知這些聊軍毫無章法,更不要說大部隊了,這可如何是好?
陸蘭錆站在後方,早就預料如今了解了火炮的聊軍不會跟上次那樣乖乖站在那裡讓他們打,沉靜道,
“火炮營,每炮對自己負責的方位中人員最密集的地方攻擊。”
這幾日,陸蘭錆給火炮營裡每一門大炮都安排了一個具體的方位,這樣就不至於出現大炮們同時攻打一處而造成火炮浪費,而如今聊軍用分散隨意的陣法躲避火炮的攻擊,這方位就有了用處。
火炮營聽令,趕緊在自己負責的方位中將炮彈發射了出去,但上次一百枚炮彈擊中了聊軍上千人,這次這一百枚炮彈隻擊中了兩三百人。
看著對面發射的火炮果然如傳言中那樣可使天崩地裂,申屠蒼也因劇烈的爆炸而產生了一絲恐懼,如今這神器有一百門都能瞬間殺死幾百人,或是以後巍軍有了成千上萬門大炮,那他們聊國二十多萬鐵騎就成了待宰的羔羊。
這神器絕非決定這場戰役的勝利那麽簡單,巍軍既然現在能拿出一百多門大炮,那就意味著大炮是可以量產的,他們的以前的刀槍劍戟和騎砍騎射就不再是主要攻擊了,以後主要決定著戰場勝利與否的反而是炮彈的數量,以後的戰爭與以前的戰爭將完全不同,他從前學的兵法和武功在這些東西面前都將黯然失色。
那個皇帝將這個叫做什麽降維打擊,還真是貼切,從前擁有二倍於巍軍數量騎兵且騎術高超的聊軍,這百年來一直對巍軍是降維打擊,奪取了他們四州,而今日,這個大炮的出現,攻守之勢易也。
這個巍國的皇帝,簡直比那個陸蘭錆更像是一個惡鬼,若是陸蘭錆是惡鬼,看著滿地躺著支離破碎的聊兵,申屠蒼看著被巍軍重重保護的方向,那裡站著的到底是神仙還是閻王?
不過雖然他見到這個叫大炮的東西如此悲觀,可惜這個小皇帝沒有在四年前登基之時就將這些東西拿出來,如今巍軍能拿出來的大炮不過只有一百門,一次殺死兩三百人,這個小皇帝還是太輕敵了,也太看不起他們聊軍了,今日他們未必會敗。
經歷過幾天前一戰的巍軍,見這些聊人不少都已經被擊中了,他們卻沒有如幾日前那樣愣在那裡,甚至他們的馬也沒有像幾日前那樣被炮彈聲驚到,而是仿佛一點沒有收到驚嚇一般,都穩穩地載著聊軍朝他們衝來。
申屠蒼這些日子早就訓練過他們的馬,這些馬再也不會被炮彈驚到了。
沒有戰場經驗的火炮營看著快速衝來的聊國鐵騎,有一點慌了,連裝炮彈的速度都慢了幾分。
可安寧王仿佛早有預料,鎮定地安撫火炮營的士兵,讓他們不要慌,接著朝敵軍後方發射炸彈,前方衝過來的聊軍他們早有準備,被戰神安撫的火炮營士兵迅速鎮定下來,有條不紊地朝聊軍後方發射新的一輪炸彈。
而禁軍們看著越來越近的聊軍,也跟著衝了出去,這些禁軍有的與其他士兵不同,他們沒有背著重重的長槍和盾牌,而是腰間掛著一些奇怪的東西。在別的士兵的保護下衝向聊軍。
而聊軍見這些連長槍和盾牌的巍兵,因為太過奇怪竟然有了一絲懼意,但他們的馬兒還是沒有停下來,依舊堅定地朝著巍軍衝去。
在雙方人馬到了一定距離之後,這些奇特的士兵突然從腰間掏出了一個東西,上面有一根繩子,看著這個長相與剛剛發射出來的炮彈有三分相似的怪東西,衝在前面的聊軍心中充滿了恐懼與迷惑,難道這也是他們的炮彈,可炮彈不是要用那個大炮來發射嗎?
見到對面巍軍又掏出了另一種東西的申屠蒼,自信的笑容凝固在臉色,這是什麽東西?那個巍國的皇帝手中還有什麽底牌現在才拿出來,他之前以為巍國的皇帝只是能造出一些稀奇古怪東西之人,但這種聰明人往往不屑於陰謀詭計,而幾天前的一戰也確實如此,雖然有了大炮那種啥器,但幾日前的巍國皇帝一直坦蕩,如他預料的那般,沒有陸蘭錆心思深沉.
可如今他發現他錯了,這個巍國的皇帝,跟那個陸蘭錆一樣心思深沉,在如今決戰之時,竟然還有殺器藏著才拿出來。
聊軍見不遠處的巍軍掏出那個圓東西之後,將那根繩子用力抽出,然後那個圓東西就冒出了白煙,然後毫不猶豫地朝他們扔來,如果他們沒有騎馬,見著這個東西。
有的聊兵拿出盾牌想要將這個東西用力揮開,而有的仍然向前衝鋒,而有的毫不猶豫跳下了馬,躲開了飛來的東西。
有的聊兵用盾牌擋住了飛來的東西,卻沒想到飛來的東西在碰到他的盾牌的一瞬間竟然如大炮中發射的炮彈一樣,突然爆炸開來,而他的木質嵌鐵盾牌根本扛不住眼前的爆炸,這些人被炸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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