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就算是只找到了母本,這也是一個長足的進步了, 賀疏舟又往交邕農學院撥了五十萬兩銀子,國庫銀子本就緊張,陛下一會兒要修水泥路,一會兒要修鐵路,一會兒又要建大學,一會兒又要遠航船隊,這會兒又要往一個農學院撥五十萬兩銀子,戶部尚書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竟然梗著腦子跟賀疏舟鬧了起來,不過最後還是氣呼呼地給交邕的農學院撥了五十萬兩銀子,畢竟畝產千斤的水稻,吃三斤糧食就能長一斤肉的雞鴨豬誰不想要呢?
而說到這裡,賀疏舟倒想起了一件事,不過這件事若是要一國之君來推廣還是有點丟臉的。
於是,之前推廣接種牛痘表現得最好的幾個獸醫升了官,成了農學監從七品員外郎,專門在京城的青州和徐州推廣一件事。
獸醫邢興生來到青州知州衙門,而青州知州早就知道來了一位從七品的京官,青州靠近京城,跟邊關那些州府山高皇帝遠不同,知州還是很知事的。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陛下最愛不拘一格選人才,從太醫監的曲慶,李心慈,少工監的房才略,農學監的譚樂生,都是沒有參加過科考,就被陛下選中成了高官,而今日來的這位刑大人,雖然只有七品,但也是陛下從民間發掘的,或許以後也是前途無量之人,青州知州自然不敢怠慢。
“邢大人,有失遠迎。”青州知州侯原早早就在城門迎接這位從京城而來的農學監員外郎。
而去年還是一個普通獸醫,之後在涼州和並州推廣牛痘疫苗的刑興生見到這個高官對他十分客氣,更是誠惶誠恐。
“知州大人,您客氣啦。”刑興生說著不停將手在衣服上摩挲。
侯知州也看出了這個邢大人的緊張,連忙溫和地問道。
“邢大人,不知陛下派你來青州,所為何事?”
一聽到侯知州的問題,邢興生更是整張臉都紅了,雖然這在他們獸醫之間是很平常的問題,但跟這些高官談論起來,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猶豫了好一會兒,邢興生才小聲說道。
“知州大人,陛下派下官來推廣煽豬一事。”
侯知州努力想要將笑意憋住,但還是沒憋住,“煽豬?就是把豬變成太監?這是你們的主意還是陛下的主意?”
“自然是我們這些獸醫的主意,這公豬除了種豬都煽了,這肉就沒有膻味,公豬也不會脾氣暴躁,肉也長得快,以往煽豬只在一些州府的少部分地方流行,陛下聽取了我們的建議,就決定采納我們的意見,將煽豬一事在整個大巍都推廣開來。”
這煽豬一事明明是陛下提出的,但卻非要他們這些獸醫承認是他們自己向陛下提出這個建議的,不過,為了能當官,當初被陛下召見的幾個獸醫沒有一個不答應的,畢竟就算不答應誰敢將陛下的秘密泄露出去,早在他們入宮之時就進了賊船了。
(賀疏舟:好險,要不是朕謹慎,就成了煽豬皇帝了。)
有了推廣火炕一事,各州知州們,對陛下派下來推廣新政的京官都是十分尊重,且盡量幫忙完成這些官員的任務,畢竟,陛下推廣之事向來對當今百姓有益。
於是,知州府張貼了一個告示,以後青州管轄的所有縣鎮,都要推廣煽豬一事,而各個縣的獸醫,必須要學會煽豬,官府給這些縣的獸醫每煽一隻豬,都能得到五文錢的補貼,而百姓也能獲得五文錢的補貼。
雖然有了補貼,百姓們還是不願意惹這個麻煩。
青州底下的大南縣陵村百姓也聽說了這個消息。
“什麽?煽豬就是將豬變成太監,我家的豬不願意哈哈哈哈。”一個村民笑道。
另一個村民也哈哈大笑:“村長,你別什麽消息都往村裡傳啊,這豬成了太監,那得多大的傷口啊,還能活嗎?”
村長見笑作一團的幾個大男人,說道“這可是陛下點頭推廣的,你們不相信我,還不相信陛下嗎?”
“得了吧,我都在縣裡聽說了,這可跟陛下從仙界學來的東西不同,這是幾個獸醫為了想當官跟陛下提的,誰知道他們說得是真是假?要是那幾個獸醫信口胡謅,我們的豬被那幾個想當官想瘋了的人害死了怎麽辦?”
“就是就是,村長啊,你可得長點心啊,不要為了給縣官面子,就拿我們的豬開玩笑啊。”
“村長,你家的豬怎麽不煽了,讓我們看看是真是假?”
村長被幾人說得面紅耳赤,“煽就煽,明日我就叫縣裡的獸醫來我們村,將我家的幾頭小公豬給煽了,還能得二十幾文錢。”
而不少村民聽到村長這麽說,又覺得陛下是神仙下凡,怎麽會被幾個騙子給輕易忽悠,也就信了八分,也紛紛報名,讓縣裡的獸醫將他們的家的小公豬也給煽了,到最後,除了那幾個大聲哄笑的幾人,陵村有小公豬的人家都將家裡的小公豬給煽了。
本以為這些小豬被煽了怕是要死一兩頭,誰知更是一頭都沒死。
過了幾個月,本該脾氣暴躁,吃也不太長的公豬,反而跟母豬一樣溫和,還猛漲肉,跟那幾戶沒煽過的小公豬比,煽過的小公豬已經大大整整一圈了,約莫估計多長了三四十斤,這一斤豬可是能賣七八文錢啊。
而沒將自家的小公豬煽了的幾戶人家,見別人家的小公豬長得膘肥體壯,也是後悔了,連忙去城裡請獸醫,而獸醫聽到他們家的豬已經四五個月了,連忙擺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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