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百姓們嘩然, 可看著這輿圖上所標的十來個點,就是這千年有記載以來的蜀州大地動的發生之地,雖然有幾處與他們富寶縣相隔甚遠,但確實是跟富陽山在同一條山脈上, 而富陽山也確實與旌山一點關系都沒有。
到這時, 整個富寶縣的百姓才終於相信,這次大地動與旌山被挖是完全的巧合, 而他們不幸遭遇地動, 確是意外, 而安寧王所帶領的這一萬禁軍,是自己搭了棧道, 爬著陡峭的山而來,甚至還聽說了京城來的不少大夫甚至還是禦醫,而帶著的抗生素是京城的所有, 而他們所吃的糧食也是這些禁軍們一袋一袋從棧道背著過來的,甚至如今還有不少禁軍在棧道那裡背糧食入蜀州。
而他們卻只顧著被奸人所蒙蔽,阻礙了修建官道, 這條官道也是為了他們蜀州人所修, 蜀州雖然這幾年風調雨順,但與外州交易十分困難,若不是為了他們蜀州人的以後,聖上為什麽要花上上千萬兩銀子和幾十年, 還有無數的人力, 去修一條官道呢?
本以為此事已了, 陸蘭錆卻抬手下令, 將剛剛那個與他辯論之人給抓住了。
“為什麽抓我,我又不是聊國人, 連質疑幾句都不行了嗎?”這個被抓之人十分不服。
底下的百姓也嚇了一跳,質疑過幾句的也要被抓,他們之後不會也被抓吧,不會要秋後算帳吧?
陸蘭錆看著不停辯駁的人,“質疑幾句當然不會被抓,但那是對蜀州普通百姓而言的,不是對別有用心之人的。”
這個人連忙叫喊:“安寧王,小人就是普通的蜀州百姓啊。”
“你皮膚黝黑,長相也與蜀州人大有不同。為何敢稱自己是蜀州人?”
“可小人跟安寧王您剛剛展示的聊人畫像完全不同啊,小人不過是長得醜了一點,您就要將小人踢出蜀州人的行列嗎?蜀州人也有長相怪異的吧?”
陸蘭錆看向質疑自己的富寶縣百姓:“此人確實與聊人畫像完全不同。”
底下的喧嘩聲更甚了。
陸蘭錆又看向此人:“不過,你是越國人吧?”
此人原本還十分鎮定,聽到此話眼睛立刻睜大,有了幾分慌張,可瞬間又恢復剛剛的鎮定,“安寧王,小人就是蜀州人,您可不要信口胡說啊?”
陸蘭錆:“你與聊國人長相不同,可越國人也是有自己的長相特征的,本王恰巧也有幾張越國人的畫像,倒是與你的長相十分相似,不過就算你不承認,你的身份也經不起推敲,你今日承認還能保住一命,若是本王幾日後查出來,你的小命就不保了。”
這個人聽到陸蘭錆的話,眼珠子轉了幾圈,雖然當臥底重要,但命都沒了可不行,連忙求饒道。
“安寧王饒命,安寧王饒命。”
陸蘭錆之後在蜀州地毯式地查了一遍,才發現,不只是聊國和越國讓他們潛伏在蜀州的臥底散布謠言,甚至海國和夕國也有臥底推波助瀾,顯然,因為如今大巍的崛起與強勢,反而讓這幾個國家團結起來,畢竟大巍越強大,在大巍附近的這些國家就越是恐懼。
而突逢大難的蜀州被各國派來的臥底挑唆一事很快被身在京城的賀疏舟知道了。
於是,幾日以後,這些國家就發現,鄰國大巍,又朝著他們的國境方向發射了不少炮彈,謂之軍事演習。
提心吊膽了好幾日,本來只是想順著別的國家推波助瀾一把,打壓一下大巍的囂張氣焰,但根本就不想直接得罪大巍的夕國國王終於坐不住了,連忙派使者向大巍邊境喊話。
“將軍,您這些日子朝我們這邊放了不少炮彈,附近的百姓夜不能寐,白日裡又懼怕,您就饒了我們吧,我們的國王以後再也不會派人在大巍挑事了。”
這個將軍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這軍事演習,是陛下的意思,本將軍可沒有權力停下來,我們的火炮兵久不演練,準頭都差了,這幾日倒是練出來了一點,不過離達到要求還遠著呢?還是得實戰才能知道真實水平啊。”
使臣聽到實戰二字,腿都嚇軟了,這大巍的火炮兵上次實戰,就差點把聊國給打沒了,要是拿他們夕國實戰,那怕是沒幾日他們就滅國了,他們的國王當初怎麽受了聊國那個大王申屠蒼的挑撥,這下怕是要亡國了。
“將軍,可不能實戰啊,我們夕國已經向大巍臣服了,這幾年每年都進獻了禮物啊。”使者連忙求饒道。
這將軍這才漫不經心道:“今年的大巍也不容易啊,蜀州地動,不少百姓流離失所,這新建房屋也需要銀子啊。”
使臣被這將軍的話嚇得臉色蒼白,這什麽意思,這蜀州百姓流離失所與他們何乾啊?他們巴不得大巍所有的州府都來一場大地動呢,這樣就算大巍有了火炮,也是自身難保。
不過,被實戰威脅下的使臣還是不得不問出那一句:“將軍所言是何意?”
這位將軍道:“這很難理解嗎?蜀州突逢大難,你們國家作為大巍最親近的朋友,難道沒有一點悲憫之心嗎?看到蜀州百姓流離失所,不想幫他們重建家園嗎?”
使臣:“我們該想嗎?”
“你覺得呢?”將軍反問。
使臣明白了,這個大巍皇帝果然不負錢串子之名,明明已經有了一個強大無比的國家了,還要跟他們要錢,真是不要臉。
不過還是討笑道:“臣回去向國王傳達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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