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人群中的臥底抽了抽嘴角,沒想到他辛苦一番,只是給守軍換了一個今日菜譜,他怎麽這腦子啊,隻想著要燒糧草,卻沒想到這土豆不易燃啊。
陸蘭錆眼神銳利地盯著隱藏在人群之中的一人。
注意到安寧王的目光,這人想著悄悄離去,卻沒想到被武功高強的安寧王當場拿下,
丁副官:“王爺,難道這人就是火燒糧草的臥底?”
此人:“冤枉啊,王爺,小人身上的髒汙是剛剛救活弄髒的,這裡不少救活之人身上都有髒汙啊。”
身上有髒汙之人看看自己,又看看這個被王爺押著的人,“王爺,我看此人真是救活導致的髒汙。”
陸蘭錆沉下臉:“剛剛提水救火之人,下半身衣服都是半濕或是全濕的,你身上一點水漬沒有,如何敢稱自己是救火所致?”
此人:“王爺,小人剛剛沒有提水救火,而是撲火。”
“撲火能讓你的袖口有著烈酒的味道嗎?”
陸蘭錆沒有讓此人再接著狡辯,而是直接將他押了下去,在鐵證和嚴刑面前,這個人終會承認的。
之後一月,陸蘭錆率領的邊關軍和火炮兵將聊國的十五萬大軍逼至尚州,而聊軍的西路軍和東北路軍卻被涼州和並州守軍牽製,不能來援。
聊軍首領們想退,而聊國大王申屠蒼卻想戰,雙方意見不合,致使在一場戰役中,聊國大王身邊守兵不慎,受傷還未痊愈的聊國大王申屠蒼被巍國戰神陸蘭錆生擒。
看著被他生擒的聊國大王,這位害死父兄殺伐決斷之人,若是對手不是他們的陛下,未必不能成就他的霸業,可是非常可惜,他們大巍如今可是有一位神仙下凡的陛下。
雙手雙腳被困住的聊國大王申屠蒼仍是一臉不屑地看著這個他恨不得生啖其肉之人。
陸蘭錆:“只要你們聊國放棄本應屬於我們的尚州,淇州和盈州三州,本王就放你這個聊國的大王回去。”
“你寫信給你手下的首領,只要你們一退出三州,本王就馬上放你回去。”
申屠蒼大笑:“陸蘭錆你也太瞧得起我了,他們會用一個三州換一個沒用被生擒的大王。如今本王身受重傷,連普通人都打不過,又連出爛計害死數萬人,他們早就恨我入骨,與其拿三州來換,不如直接再選一個大王算了。”
“陸蘭錆,你擒到我,怕是一點用都沒有。”
陸蘭錆冷笑:“如今你的那些首領知道大巍窮追不舍,一定要收回三州,怕是早就怕了,只不過有你這個大王梗著,不然他們可放棄得比任何人都快,你如今寫一封信回去,正好不就順了他們心意。”
申屠蒼漲紅了臉,“那本王割地賠款,怕是會遺臭萬年,不如你一刀殺了本王。”
陸蘭錆:“你未遷怒過銅州百姓,如此一仗也是為了今年災荒,為了治下百姓能有點吃的,我還以為你是個好國王,若是我們大巍非要打,你那十五萬大軍在炮火之下能活幾個?我們還有源源不斷的炮火運來,沒想到十多萬聊國鐵騎的性命,還比不上你聊國大王的名聲。”
聞言,申屠蒼似乎被陸蘭錆說動了,“本王跟你一個王爺說那麽多有什麽用,若是你們大巍真有誠意的話,本王當然要跟你們的皇帝直接對話。”
陸蘭錆答應了他的請求。
幾日以後,申屠蒼終於見到了這個他的一生之敵大巍的皇帝賀疏舟,雖然知道大巍的皇帝不過剛剛及冠,但一想到能強取豪奪那個武功高強高大強壯的陸蘭錆之人,他自然會以為大巍的皇帝不是相貌醜陋,就是魁梧強壯,卻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如謫仙的人,難怪大巍人說他們的皇帝是神仙下凡。
申屠蒼觀察賀疏舟的步伐與呼吸,是武功平平之人。
賀疏舟也終於見到這個聊國的大王,不過如今他是站著,那人卻被捆著動彈不得。
被捆著的申屠蒼眼神輕蔑高傲,“你就是巍國的皇帝,看上去不過是一個小白臉,你們巍國不會派了一個假冒的來糊弄本王吧。”
方吾寧:“大膽,陛下也是你能置喙的?”
賀疏舟沒有理會申屠蒼的挑釁,“說吧,你們要什麽條件才肯退出三州,朕也是不想治下邊關兵多一人傷亡,若是能讓我們雙方都有好處,有何不可呢聊國大王?”
申屠蒼似是對賀疏舟的話早有準備,“巍國皇帝,聽說你們今年收獲了十五萬萬斤土豆,若是你願意用九萬萬斤土豆來換尚州,淇州和盈州三州,讓今年聊國的百姓不至於餓死,本王也不是不能考慮。”
賀疏舟也不意外:“五萬萬斤。”
申屠蒼聞言,似乎突然間失去了傲氣,“巍國皇帝,這不是本王隨口一說的九萬萬斤,而是大聊如今需要九萬萬斤,若是不夠,我們自然要接著打,畢竟餓死跟戰死之中,大聊的武士都會選擇戰死。”
但二人還是一番討價還價,終於以七點五萬萬斤成交。
申屠蒼:“巍國皇帝,既然如今我們成了合作夥伴,那麽也不必捆著我了吧,這多傷雙方和氣啊。”
賀疏舟也輕輕一笑,“來人,將聊國皇帝放開,今日我們可就是朋友了,朕要設宴相慶。”
陸蘭錆:“陛下萬萬不可,這申屠蒼詭計多端,在沒有板上釘釘之前,萬不可放開他啊。”
賀疏舟卻似乎被陸蘭錆冒犯了,“怎麽,朕說話還沒有你這個安寧王管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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