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蘭錆背後的長槍寒光畢現,正是鋼鐵廠生產的武器中的精品,腰上還別著一把長劍。
雖然用更好的武器不太公平,但為了陛下,他不能冒險,他必須活著回去。
而申屠蒼的身後也是一支長槍,不是聊國的製式,反而是巍國武器的製式。
看到陸蘭錆看著他武器的眼神,申屠鎮挑了下眉:“這是前陣子你們火燒西路糧草時,死傷的幾人留下的,還真是把好槍,我們用同樣的神兵利器,這才公平,不是嗎?”
陸蘭錆收回了目光,“的確。”
城牆上巍國的將領焦急地看著底下決戰的二人,也不知這個聊國新王的武力如何,能不能與王爺一戰,若是王爺有個三長兩短,他們如何應付三州外的二十多萬大軍啊。
百丈之外的聊國的各路首領此時也十分擔憂,這個巍國的安寧王戰績可是斐然,可他們的大王武力如何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就敢跟那個安寧王單挑啊。
在數萬人的焦灼中,二人騎著馬舉起長槍迅速靠近,兩人的長槍接觸在一起,傳來刺耳的聲音,馬迅速跑開,此時陸蘭錆對申屠蒼的武力值也有了基本的了解,在禁軍首領方吾寧之上,沒想到聊國前大王申屠元武力平平,生了個兒子倒是個高手,不過對手武功高強對他來說不是好事。
而且,聊人不是主攻槍術,騎砍和騎射才是他們的擅長之處,陸蘭錆邊想著邊躲過了幾支申屠蒼射來的箭矢。
申屠蒼與陸蘭錆側開以後,就收起長槍,拿起背後的弓箭朝陸蘭錆連射三箭,被陸蘭錆一一躲開。
看著王爺躲過申屠蒼的暗箭,樓上的大巍將領都松了一口氣。
可百丈外的聊國首領卻十分遺憾,沒想到王上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騎射也非常不錯,不過竟然被那個陸蘭錆躲開了,算他命大。
陸蘭錆躲過箭矢,舉起長槍朝申屠蒼攻去,又是幾聲槍鳴,陸蘭錆找到了一個破綻,朝申屠蒼的胸口攻去。
申屠蒼連忙彎腰躲過,又騎馬與陸蘭錆拉開距離。
見王爺沒有擊中,樓上之人都歎了一口氣,而百丈外的首領們卻松了一口氣。
申屠蒼想要拉開距離,陸蘭錆卻窮追不舍,也拿出背後的弓箭朝申屠蒼連射幾箭,申屠蒼一一躲開,最後一箭卻躲閃不及,射中了他的發髻,他的頭髮都散開了。
這時候再綁頭髮已經來不及了,而頭髮無疑會影響他作戰,申屠蒼邊騎馬躲避,邊直接拔出腰間的長劍,將長發剪短,戰場上散落著申屠蒼的頭髮,不過申屠蒼此時無父無母,也不在乎所謂的身體發膚授予父母之論了。
申屠蒼也不得不讚歎道:“好箭法。”
陸蘭錆見這個聊國新王也有了幾分欣賞,若是他們不是敵人,此人能為陛下效力,那該多好。
陸蘭錆:“你的箭法和槍法也不錯。”
此時兩軍都無語了,你們是在決鬥,不是在切磋,能不能不要這麽欣賞對方啊。
不過兩人此時也知道在生死決鬥,申屠蒼毫不猶豫丟掉了手中的長槍,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本王知道你們巍人善劍法,而我們聊人善騎馬,那麽我們就在馬上用劍法比試,可公平”
陸蘭錆也丟掉了長槍,若是長槍和騎射他可能與此人不分上下,那麽劍法,他是不可能輸的。
兩人騎著馬再次接近,申屠蒼先用劍想要刺中陸蘭錆的心臟,卻被陸蘭錆擋下。
陸蘭錆在此刻發現破綻,一劍刺中了申屠蒼拿著劍的右手,頓時血流如注。
申屠蒼迅速將劍換到了左手,然後想要刺中陸蘭錆的右手,卻被陸蘭錆躲開,隻劃開了他的衣服,和一條一寸長的淺顯傷口。
陸蘭錆沒有管自己受傷的傷口,朝著申屠蒼的穿著盔甲的肚子上刺去,而申屠蒼卻在此時發現了陸蘭錆的破綻,在陸蘭錆刺向他的肚子之時,他也同時刺向陸蘭錆的左胸。
他被刺中肚子不會死,而陸蘭錆被刺中左胸必死無疑,到那時他就為母親報仇了。
城牆上的將領們,看著申屠蒼的劍直直刺向王爺的胸口,都嚇得心跳都停下來了,連忙大喊。
“王爺小心。”
卻見陸蘭錆一點躲的意思都沒有,只顧著刺向申屠蒼。
陸蘭錆手中的劍很快破開了申屠蒼身上的盔甲,刺中了他的腹部。
雙方觀戰的將領和首領都張大了嘴巴。
申屠蒼手中的劍也擊中了陸蘭錆的左胸,肚子傳來劇痛的申屠蒼卻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了,他手中巍國的神兵利器竟然沒有破開陸蘭錆身上的盔甲,而只是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口子。
難怪他剛剛不躲,不是他躲閃不及,是陸蘭錆根本就不想躲,因為他知道自己手中的劍根本無法破開他身上的盔甲,巍國不僅有鋒利無比的武器,更有堅如磐石的防具。
此時腹部受傷的申屠蒼從馬下重重摔下,陸蘭錆剛想乘勝追擊殺死申屠蒼。
卻見剛剛見勢不對的聊國首領們,已經騎著馬帶著無數兵馬奔襲而來,就算他自詡武功高強,那也不可能同時對付上千騎兵。
陸蘭錆騎著馬退回幽州城內,城門很快緊緊閉上,而將領們很快圍上來看他們王爺的傷勢。
而聊國人也很快將他們受了重傷的大王給接到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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