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臉色更難看了,最後還是沒再針對賀天昀。
祝滿松了口氣,跟賀天昀一起目送參賽的人走後便跟他回去了。
他們這些剩下來的家眷,大部分能做的事就是社交,但祝滿實在不想去,就拉著賀天昀回了營帳。
賀天昀好笑道:“特地帶你出來透透氣,你怎麽還是悶在屋裡。”
“透透氣的前提是可以自由走動。”祝滿無語道,“但我現在出去肯定會碰到人。”
“碰到也不一定會跟你打招呼。”賀天昀道,“昭王府又不是什麽香餑餑。”
“但天燁是。”祝滿道,“再說了,跟你在一塊,我不用扮成曼曼。”
賀天昀聽著他那把清潤的聲音,笑了笑,低頭親了親他的眉心:“那就不出去了。”
祝滿便拿了本話本去榻上躺著看了。
賀天昀見狀跟著擠上去,擠得祝滿整個人都只能往他懷裡鑽,打了他一下:“煩,下去。”
賀天昀沒下去,而是道:“今晚人會少一點,帶你出去。”
祝滿想了想,覺得可以,於是點點頭。
等吃過晚飯,天黑得徹底了,兩人才從營帳出來朝外去。
四處守衛的人很多,兩人都有不能暴露的事,所以也沒做什麽,就是拉著手漫無目的地四處走,最後走到了虞貴妃的營帳前,於是看向身旁的人:“要去看看母妃嗎?”
賀天昀笑呵呵地點點頭,拉住祝滿的手進了營帳。
結果一進去就對上了皇上的笑容。
祝滿嚇了一跳,連忙跪下:“參見皇上,貴妃娘娘。”
“起來吧。”永順帝笑著擺擺手,“跟昀兒成親也有些時日了,怎麽還是改不了口。”
祝滿抿了抿唇,沒有回答。
他習慣了,剛剛完全是下意識的。
永順帝也沒有糾結這個的意思,問道:“這個時間來,是有事?”
祝滿搖頭:“臣妾陪王爺出來散步,正好走到這,便想進來看望一下母妃。”
永順帝點點頭,目光轉向站在他身旁的賀天昀,朝他招招手。
賀天昀立刻笑呵呵地跑過去,在他身旁坐下,喚道:“父皇!”
永順帝點點頭,笑道:“還是昀兒跟父皇親近。”他說著,笑容忽然淡了幾分,很輕地歎了口氣,“禍兮福兮。”
祝滿一頭霧水地看向一旁的貴妃。
但虞貴妃並沒有太大反應,依舊低頭沏茶,神色淡淡看不出悲喜。
祝滿拿不準情況,也不多嘴,等永順帝跟賀天昀說完話,便跟兩人告辭,拉著賀天昀飛快溜了。
賀天昀看他這緊緊張張的小模樣,有點好笑,等回到房間了才說他:“又不是頭一回見父皇了。”
“跟第幾次又沒關系。”祝滿道,“一般人怕皇上不是很正常的嗎?”
賀天昀“嗯”了一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祝滿本也就是隨口一說,見他沒有回答,便問道:“皇上剛剛是在說你吧?什麽意思?”
賀天昀搖搖頭:“約摸是年紀大了,有些多愁善感吧。”
祝滿還是疑惑:“那我爹怎麽不會?”
“你爹不會的多著呢。”賀天昀笑著走過去抱他,“難得出來一趟,你準備在這裡跟我談一晚上的長輩?”
祝滿立刻警惕:“你想幹嘛?”
賀天昀沒回答,只是笑。
“你昨晚已經解決過了。”祝滿道,“是你自己說的,在外面不好做這種事,還拿這個當借口,騙我幫你。”
“你也說了是借口。”賀天昀道,“機會難得,試試。”
祝滿立刻扯著嗓子喊人:“春草!”
春草從營帳外走進來,朝他行了一禮:“王妃有何吩咐?”
“準備熱水,給你們王爺洗洗腦子。”祝滿瞥了賀天昀一眼,“找兩個人盯著他,不在裡面坐滿半個時辰,不準他出來。”
春草是個很稱職的侍從,聽見祝滿這個吩咐,也不管他初衷是什麽,直接答應下來後便做事去了。
賀天昀無奈地看著祝滿。
祝滿朝他挑挑眉,沒有說話。
賀天昀聳聳肩,認了。
兩人正在屋裡等春草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頭傳來一陣嘈雜聲。
祝滿疑惑地看向賀天昀,賀天昀也搖搖頭表示不清楚,於是兩人便出去看看。
就見原本正常的守衛忽然變多了起來,還有兩隊士兵正往獵場的方向跑去,祝滿便問守在營帳門口的人:“出什麽事了?怎麽這麽吵?”
那人見問自己的是王妃,便解釋道:“好像是有人在山裡受了傷,小人一直在這裡守著,具體情況也不太清楚。”
聽見有人受傷,祝滿頓時皺起眉:“人送到哪去了知道嗎?”
那人還是搖頭,祝滿隻好拉著賀天昀先往貴妃那邊走。
還沒到地方,遠遠就看見虞貴妃從營帳裡出來了,雖然看不見表情,但祝滿知道這明顯不對勁,連忙拉著賀天昀跑過去:“娘娘。”
虞貴妃聽見聲音,轉頭看向兩人,祝滿這時才看見她眼眶都是紅的,滿臉焦急,頓時猜到了原因:“出事的是天燁?”
虞貴妃搖搖頭,說:“我也不清楚情況,只聽說受傷的是頌今。”
祝滿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賀天昀以前跟他說過,顧頌今打小練武,身手非常好,加上在戰場上殺敵數年,經驗豐富,一般人根本傷不到他,這得是碰上多厲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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