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蟜兒這麽想,”嬴政輕輕揉了揉他的小臉蛋:“哥哥便放心了。”
晉良眼睜睜看著秦軍將公子無忌押解離開,狠狠將長戟戳在地上,發狠的嘶吼道:“嬴政!!我晉良與你不共戴天!”
“大將軍!”副將趁機道:“這秦國的長公子詭計多端,卑將以為,還是不要營救公子的好……”
他的話還未說完,已然被晉良冷冷的掃了一眼。
“怎麽?”晉良道:“本將之前已然說過,我魏國人,絕不能死在秦賊手中,不管當年的真相如何,等公子無忌回來,本將會親自問清楚!”
“可是……”副將一咬牙,道:“可是如今,是王上想要公子死,公子落在秦人手中,若是死了,豈不是省了許多麻煩?大將軍何必自找麻煩呢?”
晉良眯眼道:“王上只是下令押解公子無忌回都受審,一切還未定奪,何來王上要公子死一說?”
“這……這……”副將支支吾吾,沒了言語。
晉良冷聲道:“看完介文加Qq裙,么五二二七五二爸以我要提醒你一句,我晉良才是魏軍主將,而你,是本將的副手,做好你該做之事,莫要在本將的面前指手畫腳,聽明白了麽?”
副將一個激靈,連忙道:“聽、聽明白了!卑將不敢!卑將不敢!”
晉良沒再說話,臉色相當不好看,冷哼一聲收兵離開。
副將一直拱著手,卑躬屈膝的恭送晉良,等晉良走遠,這才陰測測的抬起頭來,臉上的恭敬全然不見,冷笑道:“真真兒是晉鄙那個老匹夫養出來的好徒弟!本想令他與公子無忌鬥個你死我活,也免得我費力氣,看來如今只有我自己出手了……”
第一次談判在水邊,第二次談判則是在山林。
嬴政已然擬定好第二次談判的地點與時間,令人送信給魏軍,晉良二話不說立刻答應下來。
今日便是嬴政與晉良第二次談判的日子,天色灰蒙蒙的還未亮,營帳外面便已然嘈雜起來,火頭軍造飯,用過朝飯便即出發。
“公子。”李斯從營帳外面走進來,道:“公子快些起身罷,隊伍馬上便要出發了。”
“嗯……?”成蟜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眸,但是眼皮實在太重太重了,於是又昏昏沉沉的閉了起來。
“幼公子?幼公子?”
成蟜聽到李斯在喚他,可不知為何實在太困了,怎麽也張不開嘴。
緊跟著是一陣嘈雜,李斯走出了營帳,沒過一會子,又有人走入了營帳,這回不只是李斯,還有一個高大年輕的少年人走了進來,正是成蟜的便宜哥哥嬴政。
嬴政蹙眉走進來,坐在榻牙子上,伸手試了試成蟜的額頭,沉聲道:“發熱了,去叫醫士來。”
“是,長公子。”
“唔?”成蟜強撐著睜開眼皮,軟綿綿的喊了一聲:“哥哥……?啟程了嘛?”
說著,便要起身。
嬴政無奈的扶住他的肩膀,讓他重新躺下來,蓋好被子,將大儺倀子玉佩塞在成蟜手中讓他握好,道:“你發熱了,自己沒感覺麽?”
“發熱……”成蟜迷迷糊糊,哦是了,渾身酸軟無力,是那種熟悉的生病的感覺,上輩子經歷的太多,已然成了家常便飯。
嬴政道:“定然是前不久在水邊吹多了冷風,哥哥叫了醫士,讓他開個方子,吃兩幅湯藥。”
成蟜嘟囔道:“沒事……是不是要出發了,蟜蟜可以……”
嬴政攔住他,道:“無妨,晉良此人衝動跋扈,他的所思所想全都表露在面目上,你不跟著也是無妨,既然抱恙,便在營中好生安歇罷。”
“哥哥?”成蟜還以為,依照嬴政冷酷的性子,即使自己生病也一定要跟著去做工具人,沒成想……嬴政竟是關心自己的。
或許是上輩子沒甚麽人關心成蟜,也是這小小的關心,竟讓成蟜十足的感動。
“別愣神了,閉眼。”嬴政給他掖了掖被子:“時辰不早了,哥哥要馬上啟程,你歇息罷,記得好生吃藥。”
“嗯嗯!”成蟜難得放病假,握緊玉佩躺在被窩裡,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對嬴政揮了揮小肉手:“哥哥再見!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喔!”
嬴政無奈的搖搖頭,打起帳簾子走出去,吩咐李斯好生照顧著。
很快,營帳外面傳來踏踏踏的馬蹄聲,合該是嬴政帶著會盟的部隊出發了。
成蟜飲了藥,昏昏沉沉的又睡了一覺,發了一身的熱汗,等醒過來的時候,雖還是有些頭重腳輕渾身無力,但已然感覺好了不少。
李斯不在營帳中,應該是去給成蟜熬藥了,成蟜有些口渴,便自己個兒溜下軟榻,倒了杯水,兩隻小肉手抱著耳杯咂咂咂的飲水。
“事情如何……辦好了麽?”
一絲絲若有若無的低語傳來,因著成蟜現在還病痛著,所以便連飲水也緊緊握著大儺倀子玉佩,旁人聽不到的低語聲對於成蟜來說簡直一清二楚。
有人在說悄悄話?
“辦好了,大人放心!小的已然將公子政赴會盟的路線透露出去!”
“公子政便算是再聰敏,也決計想不到,想要對付他的並非晉良!”
“這次將軍不但能借刀殺人除掉公子無忌,便是連晉良也可一口氣做掉,到時候生擒了秦國長公子,將軍大功一件,咱們也跟著討一些油水,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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