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韋見他盡興,一個勁兒的敬酒,還答允若敖鬥氏幫他的女兒引薦,若是若敖鬥氏的女兒做了羋夫人,說不定可以接替華陽太后成為楚派領頭人,如此一來,呂不韋便將楚派拿捏在掌中。
呂不韋想的十足完美,不停的誇讚若敖鬥氏,若敖鬥氏也正愁怎麽把自己的女兒塞給嬴政做夫人,兩個人自然是一拍即合。
鬥甯見他們談得投機,忍不住冷笑起來,華陽太后在秦國盤踞三朝,豈能是你們說動便能動的?
鬥甯趁著若敖鬥氏與呂不韋沒注意,仗著袖袍的掩護,將甚麽東西灑在了若敖鬥氏的酒水之中。
並非是甚麽毒藥,而是簡單的壯陽藥。
但若敖鬥氏年歲已高,平日裡又不注意身體,早就被掏空了,今日又飲了如此多酒水,血行過速,若是加上強烈的壯藥陽,可謂便是催命符!
成蟜與公子文治兩個人在花園閑逛,稍微飲了一點點酒水,吹著夜風竟覺得有些暢快。
“喝——喝酒!繼續幸酒……”
“幸酒——”
遠遠的,一個人影搖搖晃晃的走過來,身邊跟著兩個侍女扶著,那人影東倒西歪的,根本站不穩,連帶著兩個侍女都是東倒西歪的。
成蟜定眼一看,原來是若敖鬥氏,想來是飲醉了,所以今日肯定要下榻在呂不韋的府邸之中。
“哈哈哈——幸酒!過癮……”若敖鬥氏走路打晃,蛇形前進。
成蟜敏銳的注意到,這個若敖鬥氏的面色漲的通紅,甚至有些紫紅,說不出來的奇怪,不止如此,他的鼻息還十足粗重,仿佛牛喘氣兒一般。
成蟜眼看他走過來,便拉著公子文治往後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若敖鬥氏搖搖晃晃到了跟前,眯著醉醺醺的眼睛,哈哈一笑,伸手去拽成蟜的腕子。
“美人兒!哈哈,小美人兒!來陪一陪本特使!”
啪!
公子文治就在一邊,護住成蟜,一把打開若敖鬥氏的手掌。
若敖鬥氏吃痛,但一點子也不生氣,恐怕是醉得太厲害,連人都認不出來了,公子文治將成蟜攔在身後,成蟜身材纖細,一下子全被擋住,若敖鬥氏看不到成蟜,上下打量著公子文治。
“這個也不錯,來美人兒,陪特使頑一頑,把本特使伺候好了,重重、重重有賞!”
若敖鬥氏說著,伸手揪住公子文治的腕子,公子文治可不是吃素的,他早就看不慣若敖鬥氏,何況是個醉鬼呢?當即使勁一撇手,將若敖鬥氏推開。
咕咚!
若敖鬥氏摔了一個大屁墩兒,躺在地上成大字攤開,便一動不動了。
“哈哈哈!”公子文治指著若敖鬥氏笑道:“成蟜你看,他像不像一隻大王八!這是飲了多少,躺在地上都能睡著?”
成蟜奇怪的看著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若敖鬥氏,他面色紫紅充血,在月色映照下說不出來的詭異,而且憑借成蟜敏銳的聽覺,竟一點子也聽不到若敖鬥氏的吐息之聲。
成蟜眼眸微動,低聲道:“不對勁兒……”
兩個侍女蹲下去攙扶若敖鬥氏,若敖鬥氏卻直愣愣的癱著,一個侍女突然發出慘叫:“啊——!!”
“楚國特使、楚國特使沒氣了……死、死了!!”
第67章 封為夫人
“甚麽?!”
公子文治不敢置信,迷茫的道:“死了?怎麽可能?他是醉得睡著了罷?”
公子文治說著,親自上前去探若敖鬥氏的鼻息,這一探之下登時愣了,連退了好幾步,震驚的道:“真、真的沒氣了?!”
成蟜根本不需要上前,他聽得清清楚楚,若敖鬥氏根本沒有吐息之聲,突然便斷了氣。
“啊!!”侍女慘叫道:“死人了!死人了!!快來人呐——!”
宴廳那般多賓客,楚國使團並著半個朝廷的秦國大夫,聽聞到呼聲全都陸陸續續的趕過來。
“怎麽回事?”
“楚國特使死了!”
“甚麽!?特使方才不是還好端端的麽?怎麽、怎麽就死了?”
呂不韋聞訊而來,看到躺在地上的若敖鬥氏,心頭咯噔狂跳,楚國特使死在自己的宅邸,這是要他的命啊,無論是如何暴斃,自己都脫不開乾系。
呂不韋連忙大聲質問:“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回事!說!”
兩個侍女咕咚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看了一眼公子文治,眾人順著侍女的目光也看向公子文治。
公子文治道:“看我做甚麽?!我甚麽也沒乾!”
呂不韋似乎發現了一些端倪,若是若敖鬥氏的死與公子文治有關,說不定自己能脫開乾系,於是呵斥道:“說!還不如實招來?”
侍女哭訴道:“家主饒命!家住饒命啊!婢子們……婢子們也不知怎麽回事,方才攙扶著楚國特使前去下榻,路徑此地,楚國特使……特使對成小君子和楚小公子出言……出言不遜,調戲了二位。”
圍觀眾人立刻竊竊私語起來:“甚麽?楚國特使這般大的膽子?”
“是啊,竟敢調戲成小君子和楚公子?”
“他怕是不要命了!”
侍女哆哆嗦嗦的繼續道:“後來……後來楚國特使拽著楚小公子的袖子,小公子便……便推開了楚國特使,哪知道楚國特使倒在地上之後,便、便沒起身,婢子們覺得不對勁,這才發現……發現……發現楚國特使已經氣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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