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好笑的道:“這麽好食?那哥哥也要嘗嘗。”
說罷,突然欠身過來,就著成蟜的手,直接咬了一口他手中的餅子。
成蟜吃了一驚,瞪大眼目,這就是一個普通的餅子啊,自己吃得很香,是因著實在太餓了,嬴政湊甚麽熱鬧,這餅子自己咬過了,嬴政又吃的話,豈不是間接接吻?
不不不,直接接吻都吻過好幾次了,更別說間接的,可不知為何,成蟜覺得這樣……好色啊!
“嗝!”
成蟜猛地打了一個嗝。
“嗝!嗝……”接二連三又開始打嗝。
嬴政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起來:“蟜兒,怎麽了?再飲一口水。”
成蟜沒好氣的使勁搖頭,嗓子裡不停的發出“嗝……嗝……”的聲音,都怪嬴政突然湊過來和自己吃一個餅子。
成蟜好不容易把打嗝壓製下去,肚子裡有了底兒,這才想起來一些:“王上,我哥哥呢?”
“嗯?”嬴政危險的眯起眼目。
嬴政:【蟜兒的哥哥只能是寡人一個人。】
成蟜:“……”
成蟜隻好改口道:“哥哥,甯君子呢?昨兒個我提前離開燕飲,甯君子初來鹹陽,又不熟悉鹹陽的街巷。”
“蟜兒放心,”嬴政這才滿意成蟜的稱謂,道:“寡人昨日令王翦送甯君子回去了。”
成蟜點點頭,松了口氣。
畢竟那可是若敖成蟜這個身子的親哥哥啊,雖然親哥哥有的時候做法實在雙標的厲害,但是成蟜能感覺的出來,鬥甯是為了自己好。
成蟜又想起了甚麽:“那些謳者呢?”
“甚麽謳者?”嬴政揣著明白裝糊塗,淡淡的反問。
“就……”成蟜道:“昨日裡畫舫上那一群謳者,塗脂抹粉很妖嬈的。”
“蟜兒還知那些謳者很是妖嬈,怎麽,喜歡那模樣兒的?”
成蟜頭疼的道:“當然不喜歡,又是粉又是香的,弄得我不服之症都犯了。”
成蟜可沒忘了自己昨日都過敏了,幸虧並不嚴重。
成蟜追問道:“哥哥,你沒有把他們都……殺了罷?”
嬴政挑眉看了一眼成蟜,道:“蟜兒你猜猜。”
嬴政可是有“前科”的,呂不韋為了巴結成蟜,找了十個“門客”,結果那十個人下場淒慘,各種各樣的罪名扣在頭上,全都掉了腦袋。
雖那十個人都是呂不韋的門客,平日裡私底下沒少做虧心事,但一下子死了十個,多多少少還是令成蟜震驚的。
成蟜眼皮狂跳,蹭過去一點點,拉住嬴政的手臂小幅度晃動,輕聲道:“哥哥,他們也都是普通的謳者,要不然……哥哥高抬貴手?”
嬴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七年前成蟜便是如此撒嬌,但那時他還是個孩童,如今成蟜還是如此撒嬌,一點子新花樣兒也沒有,偏偏嬴政很吃這一套。
嬴政松口道:“放心,都活著。”
“呼……”成蟜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下意識甜滋滋的道:“哥哥最好了!”
說完之後,成蟜與嬴政兩個人都僵住了,成蟜方才撒嬌,二人距離很近,成蟜一仰頭,這動作仿佛邀吻一般。
嬴政的眼神明顯變得陰沉下來,眼眸中仿佛醞釀著驚濤駭浪一般,他的掌心一把抵住成蟜的後腰,將人送到自己面前,貼的更緊,幾乎沒有一絲縫隙。
“哥哥……”成蟜心竅一顫,下意識喚了一聲。
嬴政低沉的輕笑了一聲:“蟜兒喚得真好聽,記得,以後只能這般喚寡人,不可這般喚旁人,尤其是對鬥甯。”
成蟜很想翻一個大白眼兒,鬥甯是若敖成蟜的親哥哥啊,這麽叫鬥甯也是正常的,嬴政怎麽能如此蠻不講理呢?
嬴政見成蟜不答應,便道:“蟜兒,聽到了不曾?你若沒聽到,哥哥可要親下去了。”
說著,壓下頭來逼近成蟜,成蟜連忙抵住嬴政的下巴,使勁點頭:“聽到了聽到了……”
嬴政一笑:“蟜兒真乖,哥哥深感欣慰。”
成蟜:“……”
嬴政放開成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道:“你放心,如今你還未對寡人袒露心跡,寡人說過等得,沒有你首肯之前,寡人不會逼你。”
成蟜狂跳的心頭終於慢慢平靜下來,搞了那麽半天,原來不親呢?不知為何,成蟜的心竅有些空落落的,連忙拍了拍自己的面頰。
“呵呵……”嬴政笑傲:“怎麽了蟜兒,是不是有些惋惜哥哥沒親你?”
成蟜連忙道:“沒有,絕對沒有!”
嬴政整理了自己的衣袍,道:“你昨日醉酒,今日一定不舒坦,寡人已經令人去政事堂給你告假,今日哪裡也不用去,好生歇息,寡人還有簡牘沒有批看,你自己一個人待著,不要瞎跑。”
成蟜使勁點頭,嬴政又叮囑道:“好生歇息,不要瞎跑,寡人把王翦留給你,若要出門一定帶上他,不要一個人亂跑。”
王翦?
成蟜眼眸雪亮,幾乎能放光。
王翦這條金大腿,自從跟著嬴政之後,成蟜很少能看到,眼下是一個絕佳的抱大腿時機。
嬴政見他雙眼放光,不需要讀心術也知道他在想甚麽,無奈的搖搖頭,轉身離開了路寢宮太室。
成蟜立刻迫不及待的走出太室,果然看到了王翦,王翦站在太室的門外侍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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