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長霄死死的捏著手心,緊緊的將恐懼壓下,辯解道,“他跑去我府上,或許只是找地方藏起來呢?剛好是我的大皇子府,不能說明什麽。”
“大皇子真會辯解,”江亦寒不置可否,“不過三殿下的清白,臣可以作保。”
事情太大,皇帝連生氣都不知道該氣什麽,他吸了口氣:“攝政王,於卿說你在大理寺殺人滅口的事,也有誤會吧?”
第65章 攀咬攝政王
在場的人現在都看得出來這場戲完全是兩位皇子的奪嫡之爭,皇帝的臉色能好看就怪了。
對待陌言灼也沒有了溫和。
陌言灼神色淡漠,揮揮手,門外的侍衛將一個人帶了上來。
看到那個人,君長霄臉色好看了一些,那人是王府的一個護院,他抓了對方的家人,威脅他進入大牢殺人。
設計了那麽多,今日怎麽都要拉一個人下水,否則他設計那麽多,不僅沒有讓兩人傷筋動骨,只有自己一敗塗地,他估計能氣死。
他出聲道:“這人似乎就是攝政王的人吧?攝政王不會是想說滅口的事你不知情,是這人為了主子自作主張?”
他倒想看看,自詡禦下有方的攝政王面對自己人的指證,會如何做?
還能雲淡風輕的保持自己的公正嚴明的形象?
或者推出這個人承擔一切,博取一個大公無私的美名。
陌言灼頷首,直接承認下來:“這人就是接受了命令,要對那些人滅口的凶手。”
聽到他承認了,君長霄眼底流露出一絲得意。
皇帝看著他的樣子,在心裡歎了口氣,霄兒還是太單純,一看就知道情況已經被攝政王和君長闕掌握了,繼續扯下去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反而是他自己陷得更深。
皇帝有心讓一切叫停,現在也不能了,眼光落在朱炳之身上,有了什麽想法。
他讓人拿出那人嘴裡的布條:“你來說吧,誰讓你殺人的?”
那男人穿著大理寺監牢的官吏服飾,被人抓住的時候,頭髮被扯亂,他趴在地上祈求:“皇上饒命啊,有人抓了小人的家人,命人殺幾個人,小人也是不得已啊,要是不聽命行事,小人的家人性命難保啊。”
皇帝冷聲問:“誰下的令?”
“是……”男人看了一圈在場的人,眼光躲閃,“是攝政王。”
如此心虛,一看就是被人指使來陷害攝政王的。
君長闕冷漠開口:“攝政王為何要讓你殺那些人?你又是如何知道下令的人是攝政王,你見到攝政王了?”
那人頓了一下:“並未,只是,抓走小人家人的人,是以攝政王的名義行事的。”
“攀咬攝政王,你可知是什麽罪名?”君長闕冷嗤一聲,“那是誅九族的大罪,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之前與君長闕有關的事,他都沒有生氣,見到攝政王被誣陷,他卻乾預了。
陌言灼的眼神毫不顧忌的落在君長闕的臉上,微微勾起唇角,看來他在殿下心裡,還是有一些位置的。
兩人之間氛圍好到誰都看得出來,君長霄心裡堵了一口氣,憤怒不已。
陌言灼憑什麽背叛自己?
還有父皇,這下看清攝政王的心思了吧?
他哪裡會向著他,那兩人不知何時勾結上了。
他的太子之位,最大的阻礙就是攝政王。
他面色不虞的警告:“三弟不必嚇唬他,這個證人是攝政王自己的,還是聽他繼續說吧。”
他又溫和的對那個人說,“你仔細說,不必顧忌什麽,父皇會為你做主的。”
“是。”那人將害怕的情緒收斂了一些,開始訴說。
“梧山的人說,他們拐賣來的那些人都是送到北疆三殿下的人手中的,攝政王聽到有人招供出這事,就將人殺了,其余幾人,是命令小人動手的。”
第66章 攝政王算無遺策
君長闕走上前,一腳將人踹翻:“攝政王身邊武功高強之人極多,既然派出去的人能悄無聲息的抓走你的家人,又何必讓你動手?那不是刻意讓人知道攝政王要殺人嗎?”
“三弟,你做什麽?這是金鑾殿,在父皇面前,你不要如此放肆。”
他也想讓攝政王的暗衛去動手啊,但是第一他的人抓不到王府的暗衛,第二那些暗衛都是嘴硬的人,抓了根本沒用。
不然何至於抓一個護院的普通侍衛?
該死的,要不是自己培養的暗衛已經死的差不多了,怎會這麽被動。
被踹翻的那人爬到陌言灼面前,不住地磕頭:“王爺,小人不是故意的,求王爺放過小人的家人吧,小人願意替家人去死。”
君長霄勸說道:“攝政王還是將他的家人放出來吧,看看他多可憐。”
“攝政王……”皇帝想要說什麽,被於鶴的驚呼聲打斷了。
“啊,快看,他的臉掉下來了。”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磕頭那人的臉從耳根後裂開,在空中晃悠悠的。
那人想到了什麽,連忙用手將臉捂著,慌亂的說:“沒有,沒有,你們看錯了。”
雲琉上前,乾脆利落的將他的手背在身後鉗製住,另一隻手一把將對方臉上的皮扯了下來。
“皇上,是人皮面具,這人易容了。”
隨著面具被摘下,那人面如死灰,江亦寒適時驚訝的問:“這不是先前跟隨大皇子來安陽公主府,卻私下試探亂闖,被我下令扔出府的暗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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