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和小崽子同時面露難色。
怎麽剛起床又要睡覺噢?
裴複複抱著蕭循的脖子,湊近他耳邊低聲道:“爸爸,等爸爸睡著,我們去菜地裡抓大青蟲吧。”
他今日見到爛掉的甜瓜覺得好可惜,統統說是因為被蟲子咬了所以容易爛,包括菜葉子也是,以後小太子發明農藥就好了。
現在還沒有農藥噢,只能自己抓蟲子。
爸爸力氣大,一定能抓好多。
蕭循沒有表態,說實話,他不是很想天天抓蟲子,因為抓過蟲子的手,會失去大美人觸碰權。
裴複複摟緊了脖子:“好不好噢?幫幫農民伯伯。”
蕭循無奈道:“好。”
不是他溺愛兒子,閑著也是閑著。
治大國如抓青蟲,一手抓崽兒,一手抓蟲,兩手都要抓。
裴複複眼睛亮了起來,“我們快睡午覺吧!”
說完,他掙著向床鋪爬去。
裴酌剛準備躺下,小崽子道:“等一等噢!”
說著,奶呼呼的臉蛋一臉嚴肅地把爸爸的枕頭推最裡面。
讓大美人爸爸睡在最裡面,他睡在中間,蕭循睡在外面。
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安排。
裴酌一抬手就把小崽子拎到最裡面面壁思過:“是不是還想去釣魚?”
裴複複心虛地貼緊牆壁:“沒有噢,爸爸。”
裴酌語重心長:“你不想睡覺,但是蕭循爸爸要睡覺噢。”
蕭循:“……”他也不想睡覺。
裴酌:“我給你看挖掘機。”
裴複複火速看了一眼爸爸,蕭循微微頷首示意他先答應,待會兒悄悄的離開。
裴複複乖巧道:“好噢。”
挖掘機沒有抓大青蟲好玩。
裴酌靈光一閃,拿出一根繩子,把小崽子的紅繩和自己的紅繩連接起來。
除非剪斷繩子,不然解不開。
裴複複撥弄了一下自己的紅繩,和爸爸面面相覷。
蕭循:“……”
崽兒,死心吧。
第63章
裴酌彈了下紅繩,裴複複還是個一歲多的小孩子,小拳頭捏緊沒多大,但手臂跟蓮藕似的胖乎乎,手腕上的紅繩很輕松就能掙脫,能戴這麽久全靠小崽子自覺保護。
瞧小崽子的樣子,今天可能就不太自覺了。
裴酌堵上漏洞:“陛下,紅繩是什麽寓意?”
蕭循:“……”
這不是紅繩,是月老牽的紅線。
萬萬不能斷。
裴酌滿意地地一勾嘴角,躺了下來。
裴複複剛想告訴爸爸他能脫下來,蕭循便遞給他一塊軟硬適中很有彈性的紅糖糯米糕,比小崽子的臉還大。
裴複複接過來,舔了舔,磨牙一樣沿著邊緣咬了一圈,瞬間忘了大青蟲。
幸而太傅提醒,不然蕭循都忘了自己小時候喜歡過一種糕點。
蕭循躺在床的最外側,面向裴酌,伸手摟住他的腰,也勉強能睡。
裴複複獨自啃著紅糖糯米糕,軟軟彈彈,一口咬不開,兩口咬不斷,愛得深沉,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在白嫩的眼瞼上一掃一掃。
寢殿裡寂靜無聲,日頭將將升到頂空,一家三口便一副休息模樣。
兩個大人面對面午休,小崽子靠著爸爸的後背,腳丫蹬著床欄,良久,終於像喝醉了一樣,手裡的糯米糕掉在腿上,靠著爸爸睡著了。
蕭循幾乎立即察覺,起身將裴複複放平,蓋上小被子,隨後更加肆無忌憚地抱緊了裴酌,輪到他吃他的專屬紅糖糯米糕了。
裴酌嫌熱,軟軟地推了他的下巴一把。
蕭循:“別動,會壓到兒子。”
裴酌睡夢中猶記得自己睡相差,判斷蕭循在保護兒子,於是任由蕭循禁錮他。
裴酌熱了一身汗,以前蕭循沒時間午休,他都沒意識到中午是不能抱在一起睡的,這天也太熱了,蕭循沒發覺嗎?
裴複複同步醒來,砸吧了下嘴巴,在夢裡也吃上糯米糕了,他爬起來趴在爸爸肩膀上:“爸爸太黏了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裴酌連忙把蕭循推開。
的確太黏糊了,崽兒都看出來了。
……
休假第五日,別說卷王天天惦記著上朝,裴酌也惦記著上課,見蕭循恢復得差不多了,再也沒有低燒過,第五日便不在請假,跑去上課。
蕭循趁機道:“我也去上朝。”
裴酌強硬地攔住他:“說五天就是五天。”
雖然卷王休假連手機都沒得玩有點可憐,但他不會心軟的。
這些天他攔著一些大臣覲見,發現有些大臣都被慣壞了,下班還找蕭循談事,談的是家長裡短,什麽家裡嫡長子忤逆父親,要求陛下撤了嫡長子的爵位轉給次子,還有深夜前來說老娘大壽,要給她請一個封號。
蕭循樂意在閑暇時段加班處理這些不重要的大臣私事,導致大臣進宮基本不看時間早晚,裴酌不樂意,要改一改。
李如意悄摸摸從門口閃進來,裴酌眸光一閃,道:“李如意。”
李如意:“誒。”
裴酌:“陛下是不是讓你去通知大臣上朝?”
李如意不敢吱聲。
蕭循:“已經通知好了。”
裴酌挑眉,想先斬後奏?做夢,他這次非得讓卷王長個教訓,以後每次上班超過八小時就會想起被鹹魚支配的這五天,從而心有余悸連滾帶爬地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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