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一種存在,已經能夠看到靈氣的影響力,那就是村裡的小孩兒。
米家莊的孩子在村裡不顯,但是在學校裡,基本都是年級組前幾名。像張勝夫妻這種雞娃的,孩子在課外輔導班裡的表現,基本也能讓人眼前一亮。
當然孩子們調皮搗蛋的勁,也讓村裡時常雞飛狗跳。
米正這次去南城前,特意繞路回了一次米家莊,待了兩天招待烏叔叔一家,又打包了許多土特產,外加一隻小貓,一起送去外婆家。
甄外婆知道烏家夫妻過來,特意請了一名特別專業的導遊定製了私人路線,帶著人把周邊都逛了一圈。
米正沒有跟著一起玩,不是他已經玩過了一遍,也不是怕打擾烏家夫妻二次蜜月,而是他正經有事情要做。
甄外婆帶著他在家裡坐著,接待一撥又一撥人,都是各種婚禮方面相關的。
他們婚禮上有很多東西是在南城這邊定製的,大部分東西其實去年已經陸續完工交貨,但也有小部分東西一直拖到現在。
有些確實是需要很多工時,有些則是有過改動。
婚禮策劃全程跟在邊上:“東西我已經都確認過一遍了,您看看要是沒問題,那咱們就開始下一步?”
她策劃過那麽多場婚禮,到今天才算是長見識。
老實說,比米正和薑稷有錢的人家多得是,人家也是各種講究。但直到她接觸到了這個案子,才明白什麽是真正的考究。
很多工藝據說都已經失傳了,也不知道這兩位是從哪裡找來的人,愣是把東西給做了出來。
婚禮上的很多器具,她明明知道是嶄新的,心理上卻想把它們都給塞進博物館裡去。
也就是這樣的講究,處處讓她能夠明白這次婚禮的鄭重,不是單純的花錢多。
相比之下,婚禮的主角是兩個男人這一點,不足一提。
這一番確認,一直到烏家夫妻二度蜜月回去,米正都還沒忙完。
等最終確認完所有的婚禮用品和細節之後,南城已經熱得又開始背心短褲夾腳涼拖了。
連帶來的小奶貓,都長到了5斤。
薑稷緊趕慢趕,趕在四月底提前結束了手頭的項目。
米正溜達過去研究所接人,順便發喜糖的時候,被整個研究所的氛圍嚇了一跳:“怎麽了?喪屍圍城了?”
他不就是一個多月沒來,原本不說朝氣蓬勃,也能說是精神奕奕的研究員們,一個個像是隨時要躺板板的樣子?
黑著眼圈的研究員們沒遷怒米正,還能恭喜米正和薑稷,但說話的時候還是不小心加故意:“管管你們家薑工,不把我們當人啊。”
“他自己不睡覺,也要拖著我們一起熬。”
“進度提前了一個多月。”
“提前的進度,燃燒的都是我們的命啊。”
雖說他們都還年輕,但真的經不起這麽熬。尤其是他們剛進項目的時候,還愣是被薑稷糾正過了作息。
誰能想到當時親切溫和的薑工,會為了趕婚期變成魔鬼呢?
他們這次的項目確實期限比較緊,但上頭原先給的時間是三年!
實際他們就花了一年半!
不行,不能想,再想感覺壽命又要短一截。
薑稷一點都沒不好意思,很理所當然:“上頭不給我請婚假。”
說話間,同樣精神不太好的總師走了過來:“誰婚假請兩個月的?”
“兩個月已經很趕了。”薑稷說著,把總師的請帖找出來遞過去,“請務必出席我們兩人的婚禮。”
然後兩人又把請帖一張張給這些研究員發,又一盒盒地發喜糖。
這些研究員恍恍惚惚地接過,又恍恍惚惚地從和項目無關的記憶中找出一點殘渣:“不對啊,薑工你們的喜餅不是都發過好幾次了?你們還沒辦婚禮嗎?”
這問題倒是不用薑稷來回答,米正一邊發喜糖一邊說道:“婚禮還沒辦。之前那些都是樣品,最後口味調整了一下,確定了幾個方案。有無糖、低糖、全糖的版本。”
畢竟是自己的喜餅喜糖,他們還是想讓別人都吃了,一起分享喜氣,而不是隨便一扔,或者轉贈。
除了糖分含量分類之外,其實還有包裝和各地民俗的分類,還對薑稷提供的古代糕點的現代化改良。
過程複雜到原本積極參與的關航都頭禿。
研究員們聽完,看著手上精致到像工藝品,或者根本就是工藝品的喜帖和喜糖,再看看明明休息得比他們少,卻顯得精神煥發的薑稷,恍恍惚惚送他們離開。
“人逢喜事精神爽?”
“再爽也不能當飯吃吧?”
“婚禮地點在河州啊,你們去嗎?”
“去!我得長長見識!”
“反正人家派車來接。”
大部分的喜帖上的婚禮地點,是在他們河州的莊園。
整個莊園也因此進行了一番休整。
婚禮時間定在了六月六日米正的生日。
但真正的婚禮日期是陽歷六月一日,陰歷六月初六,地點放在米家莊。
確切的說是米家莊的祖墳。
晝夜交替的黃昏,穿著一身玄黑大禮服的米正和薑稷站在山腳下。
米正已經不止一次在心裡面吐槽過,誰結婚穿一身黑,但到了這會兒他又說不出話來,隻覺得晚霞下一身黑的薑稷顯得格外莊重……且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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