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出去玩, 張爸爸也不可能真攔著不讓,就問他:“薑先生不是工作還沒結束嗎?”
“嗯,我自己去。”
“你一個人啊?”
“沒, 我帶著李叔和羅伊,還帶上我黑哥它們。”
結果米正去草原的時候,還帶上了路夏槐和她的學生們。
學生就五個,被導師帶著到草原上的某部隊去看實戰。
米正也拿著張爸爸給的相關領導特批的條子, 跟著溜達過去長見識。
他就是純粹看個熱鬧, 順便遛狗。
本地也有細犬,就是尾巴毛和耳朵毛都是短毛,和雙馬尾大黑大白不太一樣,但小弟屬性是一樣的。
大黑是到哪裡都不介意收小弟, 有了新小弟之後, 對於自己一手帶大的正小弟就不太放在心上。正小弟已經這麽大了,已經是個成熟的小弟, 可以自己安排自己。
米正:“怎麽感覺被拋棄了?”
坐在他肩膀上的紙扎小人, 給他拿著一個手持風扇, 發出李叔的聲音:“那不然你給薑先生告狀?”
“我薑哥又不會管這個。”別看薑稷在外面人五人六的,回家晚了連床都睡不上, 已經不止一次跟他抱怨過了,也沒見他拿大黑大白怎麽樣。連村裡別的狗子,都知道找他要吃的,還要陪玩。
“那就沒辦法了。”全家的人類中,米正的地位最高,大黑比米正的地位更高。誰能治得了一家之主啊?
本來還能給大黑體檢啊,洗澡啊,驅蟲啊,讓它感受生而為狗的必要經歷,但現在這貨也不需要了。
甚至連暈車都不會,會飛的且飛得賊快的狗子,壓根都不需要坐車。
“那我還是告個狀吧。”米正話是這麽說,主要是覺得時間差不多到薑稷下班的時候了,可以跟他聊聊天。
李叔明白,抱著手持小電扇,找大黑去了。
米正一看,手機沒信號,剛開始還以為這裡用了信號屏蔽器,不允許對外聯絡,找到一個路過的小戰士詢問:“請問哪裡可以打電話?”
小戰士熱心地告訴他:“咱們這裡沒信號的哦,得去鎮上才有。鎮上開車過去得三個小時。”
米正看了看時間,覺得要不還是等過一個小時太陽下山了,直接貼手機屏保吧。
他自己沒事乾,小戰士也沒什麽事情乾,兩個人就隨便聊了起來。
米正才知道原來這邊的軍營其實是不限制通訊的,就是單純的沒有信號而已。
“那你們平時怎麽跟家裡面聯系?寫信嗎?”
小戰士哈哈大笑:“當然不會。隔一段時間去一趟鎮上嘛,不過那邊信號也不太好。”
米正可以給自己的手機貼上滿格信號的膜,也可以給少數人這麽乾,但偌大一個軍營,他又不是複印機,肯定滿足不了所有士兵們的通訊需求,正好看到路夏槐帶著一群學生遠遠走過來,就扯開嗓子喊:“媽!媽——”
路夏槐愣了一下,跟著喊:“哎!幹嘛——”
米正一溜小跑過去:“媽,你知不知道信號塔什麽的怎麽搓的?手機信號的那個。”
路夏槐知道這裡沒信號:“我只會搓導彈,部隊裡應該有這方面的人吧?民用科技的領域……”她想說這會兒沒信號,她也沒法找人,一看米正,就轉過話頭,“什麽時候有信號了,我幫你問問。有圖紙就行了吧?”
“嗯。”
果然有什麽搞不定的事情就喊媽媽。
路夏槐在有了米正版本的手機貼膜之後,不到半小時就給了米正全套圖紙,還問他:“通訊衛星的要嗎?”
米正:“……應該不要叭?”
他就搓個能覆蓋軍營的小范圍信號塔就行,還是有使用時限的——只能晚上陰氣重的時候用,紙扎的使用壽命本身也有限。
他的手藝比起米良繼來是差得遠,不過做紙扎也不需要真的還原信號塔,大差不差做個樣子貨出來就行。
路夏槐的學生們一邊被導師逮著晚上還要上課,一邊分心觀察米正做手工。
“哇,米師兄的手好巧。”
“做這個有什麽用呢?”
“真的能讓手機有信號?”
米正點了點他落在他們手上的手機:“玄學的盡頭是科學。”
學生們看著這位導師兒子的“師兄”,再看看確實滿格信號的手機,抓緊課余時間跟自己家裡人或者朋友聯系。
有人不忘記玩笑般地抬杠:“師兄你說反啦。不是應該科學的盡頭是玄學嗎?”
雖然搞不明白米師兄的手機信號的原理,但可能是剛研發出來的什麽高科技?
畢竟米師兄能夠跟他們一樣待在軍營裡,和他們走的路子不一樣。
米正手上動作不停,說得還挺認真:“我覺得不是。科學沒辦法解釋的東西,我們習慣上叫玄學。等科學進一步發展,能夠解釋越來越多的東西了,那能夠解釋的玄學就越來越多了。封建迷信不就是這麽被破除的嗎?”
學生們:“……”米師兄說得很有道理,但在這麽說的時候,能不能別乾玄學的事情?
雖然不能說米師兄是個神棍,但是讓一個玄門中人,來跟他們這些科研工作者,講破除迷信什麽的,總覺得有一種違和感。
路夏槐看學生們心思已經不在課業上,就宣布下課。
軍營裡下了課也沒什麽活動,學生們都守著唯二有信號的兩部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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