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保養再好有什麽用,她畢竟不年輕了。
她真要是和趙露離婚,哪怕她不要兩個孩子,難道能嫁一個和趙家門庭相當的人家嗎?
人家有錢人又不傻,外頭多得是年輕漂亮的姑娘。
她自己也沒什麽事業和背景,還不如借此讓趙露對她徹底死心塌地,也能有個好名聲。
她還有兩個孩子。將來孩子們說起來,有個情深義重的媽,總好過有個見風使舵的媽要好。
再說這些包包鞋子什麽的,也未必她全都真的喜歡,不過是一種社交手段而已。有些老舊的所謂經典款,她早就看不順眼了,平時也不用,還不如借此機會全都出清了,將來再買新的。
無論是搬家還是賣房,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搞定的。
夫妻倆當晚就簡單收拾了一些日常用品,帶上精神狀態比他們更差的趙汪,一起開車去了郊區的房子。
過年期間,四合院那邊的保姆都放假了。
不過臨時請人來這邊房子打掃,倒是不難找人。
他們入住的時候,房子裡已經整理得乾乾淨淨。剩下的他們直接電話聯系相關的人就行。
米正在研究所的食堂吃過早飯,就聽變成小紙人的轎夫鬼在他手心盒子裡手舞足蹈地說昨天晚上的見聞:“原來有錢人搬家那麽省力,什麽事情打個電話就行。那些二手的奢侈品有人來收,別的東西也有人幫忙打理。我走的時候天還沒完全亮呢,房產中介就上門了。我看小正你賺的錢也不比他們少,怎麽就一點不會享受呢?”
米正奇怪地看著他:“我怎麽不會享受了?”
“你還自己做飯,自己洗衣服!”轎夫鬼看不順眼很久了。
米正就一言難盡起來:“那我還自己種地呢,你怎麽不說?”
他做飯也就是個興趣愛好,也不是天天做,頂多就是做狗飯的時候順手做個快手的炒菜。
洗衣服的話,就是把洗澡換下來的衣服丟洗衣機裡。
宿舍的洗衣機就放在衛生間裡,一伸手的事情,難道這點他自己都不能做了?
他又不是手斷了。
轎夫鬼小紙人扁扁的腦袋一擰:“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你可以讓自己過得更好一點。”
米正不太理解轎夫鬼的意思:“我覺得現在挺好的啊。”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工作也輕松,待遇還好。除了不能隨時撒出去旅遊之外,別的都不錯。
嗨呀,等過一陣他就去草原看烏叔叔一家。
他還沒見過春天的大草原呢。
小紙人一下把腦袋耷拉下來,乾脆躺平了,抬手把盒子蓋上:“不跟你說了。天亮了,我睡了。”
行叭。米正把裝小紙人的盒子收回褲兜裡,繼續踩著自行車到軍營。
羅伊已經準備好了豐富的甜點,招呼他先吃東西。
米正一口氣炫了兩塊小蛋糕:“我天天這麽吃,真擔心會發胖。回頭我結婚的禮服要是得改尺寸的話……得崩潰。”
是誰崩潰,他不說。
羅伊一聽就懂,但他不擔心:“你每天這麽大的消耗,我這點普通的食物又不含靈氣,你吃了跟沒吃差不多,不可能會發胖的。”也就起到一個填充的作用罷了。真正能給米正提供能量的,這麽兩塊蛋糕,還不如一撮米正自己種的蔥花。
真要是靠這點東西維持能量,米正得餓死。
米正還沒說話,裝紙人的小盒子就自己飛到餐桌上。
一堆小紙人出來,圍著米正種的幾片生菜葉哢嚓哢嚓啃,像是一群小兔子一樣。
米正自己是感受不太到自己種的蔬菜能有多少靈氣,家養鬼們的感受都很明顯。
他們一個鬼頂多吃上兩口,平均十個鬼一頓消耗一片生菜葉。
轎夫鬼快速吃完:“趙家那邊就這麽算了?雖說他們這一次損失慘重,但我看他們帶走的錢不少,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雖然古董字畫、家具之類基本都留下了,但是他們平時用的那些奢侈品可都帶走了。不願帶走的部分賣了二手,那是許多個幾萬幾十萬幾百萬。
光是這些錢,攢攢也夠買個豪宅了,更別提他們本身就有一套房子。那套說是三室兩廳的房子,實際有個一百六十平米,地段說郊區也不是很郊區。
這些資產在手,趙家照樣算得上有錢人。
米正倒是不在意趙家手上的這點錢:“等我找的人接手了趙家的生意,他們那點錢很快就會花完的。”
消費習慣這個問題,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改變的。
別說趙家這種富裕了幾十年的人家,就是他這種乍富……心態上乍富的,也回不去一個月一千多的消費。
轎夫鬼嘴裡叼著一口生菜,跑過來問他:“趙家的生意很容易找到人接手嗎?”
米正吃完甜點,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點開玄門的聊天群:“很容易啊。趙家頂多就是業余裡水平不錯的,我這兒有專業級別的。”
轎夫鬼和一群嘴巴綠綠的小紙人們一看,就都不說話了。
米正說著,就把趙汪的情況直接發在群裡。
大清早的,玄門中人幾乎都剛晨練完,很快就你一言我一語的。
他們討論得熱烈,但對這事情的積極性不高,最後兩三下推薦了一個比較清閑的晚輩過來接洽,還是張錦同天師開的口:“正好在京城,做天師沒什麽天分,就是做生意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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