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板對他的廚藝還特別肯定,驕傲!
小布魯諾不吭聲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友缺根筋,沒想到竟然面對這麽巨大的威脅的時候還能這麽……充滿智慧。
他也不敢再多說什麽,看著幾個鬼魂飛魄散後的鬼氣,並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被薑稷吸收,而是形成一股黑色的氣流沒入中央的黑色棺槨中。
黑色的棺槨,在聚靈提燈下,反射出金色的光。
米正用手機照相功能放大了看,發現棺槨上面有很多描金貼金的紋飾圖案。要不是場合不對,手工人之魂讓他想衝到前面去,仔細研究上面的工藝。
哦,他只是對工藝感興趣,對這個棺槨本身不感興趣。
整個棺槨都透露出一種邪惡的讓人厭惡的氣息,和薑稷的棺槨那種厚重大氣完全不一樣。
想要研究,他也不想征得裡頭主人的同意。
或許是他想到了裡面的主人,棺槨裡突然傳來動靜。
有點像是開門的聲音,但換做現在的場合,應該就是裡面的人把棺材蓋給掀了,然後應該是釘死的槨室的蓋子,也被人從裡面推開。
一個穿著一身龍袍的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像是棺槨裡有台階一樣,一步一步走得非常穩當。
他在棺槨頂上站定,對薑稷和米正都笑了笑:“你們終於來了,朕等你們很久了。”
米正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朕,秦始皇,打錢。
因為這不合時宜的想法,他的嘴角抽了抽,勉強壓住笑意,問:“你是誰啊,等我們幹嘛?”
自稱“朕”的男人長相非常年輕英俊,抬了抬下巴說道:“朕乃神光德耀聖哲永生皇帝。”
米正這種學渣,皇帝的名字都認不全,更別說是皇帝的尊號了,聽得一臉茫然,再看看男人的臉,下意識用相面的那一套來看,總覺得處處違和,就嘀咕了一句:“望之不似人君。”
薑稷忍不住抿唇一樂。
永生皇帝看得出來非常生氣,對著米正用力一瞪眼,半邊臉就裂了:“你……竟敢忤逆朕!”
唯物主義小戰士·正:“時代變了。現在,皇帝要不在電視劇裡,要不就在博物館裡,要不就安靜地躺在自己墳頭裡。你說你是皇帝,你有幾個師?”
永生皇帝氣得要死,但他真的拿不出幾個師。
他原本精細的準備工作,被意外打斷,很多事情還來不及準備。別說是幾個師了,就是屬下也被他差不多吸收乾淨了。
這一切,都是為了眼前的這兩個人。
看著薑稷和米正,永生皇帝突然就不生氣,反而大笑起來:“我不用幾個師,有了你們兩個,我就有了千軍萬馬!”
他說得豪氣,像是在什麽一統江山的宏大場合。
薑稷和米正卻都像是在看猴兒一樣。
薑稷的神色更是從剛開始的戒備,到冷笑,轉到現在的“我就靜靜看你表演”。
豪氣完了的永生皇帝這會兒也不生氣了,先看看薑稷:“我就知道,那個陣法是對的,真的有人成功了,永生不死,長生不老。”再看看米正,“沒想到現在這個時代還能找到天師,果然老天爺都在幫我。有你一個,我還要什麽108個活人祭。”
米正本來也不想打擾他,但他又看了看時間,從背包裡拿出一包壓縮餅乾吃。
壓縮餅乾就著水,還是特別難吃。
羅伊身上倒是帶了一些點心,但是個頭很小,瓜子也不頂飽。
米正算了算時間,催促:“是不是平時沒人跟你說話啊?這麽話癆。早點說完,我還要趕著回家吃飯呢。”
對米正作息最關心的,不是米正自己,而是薑稷。
薑稷就對米正的說法很讚同:“小正說的對。誰跟你在這兒玩什麽cosplay?”
說話間,他已經到了永生皇帝的面前,伸手就按在了他的臉上。
“呵呵。”永生皇帝並沒有害怕恐慌,而是詭異地笑了兩聲,用一種別扭的語氣說道,“等著你來呢。”
說著,他反手扣住薑稷的手臂。
咕咚。
一種類似於潮水的聲音響起,從外圍衝進大廳,然後猛地發出一聲類似心跳的聲音。
大廳內青石上雕刻的陣法亮起。
緊接著一聲更加清晰的心跳聲,棺槨上的金色紋飾變得像陽光一樣透亮,把整個大廳照得像是酷暑盛夏的中午。
薑稷透過自己的手指縫隙,對上永生皇帝的眼睛:“你在吸收我的力量?”
永生皇帝剛剛崩裂了一半的臉,正在迅速修複。
他的容顏變得更加年輕鮮活,灰白的眼珠子透出藍色的光:“對。永生不死的存在,有一個就行了。我想明白了,把你吸收了,再加上一點龍脈的力量……”他說著,眼珠子對準米正,“眼前這個天師,我就養在身邊,隨時補充靈氣。”
他的所作所為,一直是在給自己積蓄力量。
如果不是活人祭祀的力量不足,他也不至於把主意打到龍脈上。
即便如此,他也隻敢吸收一點點龍脈的力量。
但他只能賭。
上一次獻祭已經是三十年前,隻維持了三十年的時間。到現在,他連離開自己的棺槨都做不到。
他必須賭。
如果贏了,他就能成為家族歷史上第二位永生之人。
他對薑稷說道:“先祖,我也是薑氏族人,我一定能夠完完整整地繼承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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