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渣,竟然偷拍!
雙方家長也鬧了個沒臉,不敢說話,趕緊把兩個人連拖帶拽地拖到自家車上,省得在外面丟人。
他們各自也不打招呼,像是陌生人一樣別開臉,分開兩個方向。
他們都是河州本地人,接到學校通知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聽到拍攝什麽的,還以為是學校大驚小怪,只是責怪兒子不懂事,這麽大了還讓他們到學校裡跟著丟人。
沒想到各種證據已經被固定,還有警察到場,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現在只是暫時送兩個崽子去醫院,回頭還得去派出所報道。
這事情會不會留案底還不好說,得看涉案金額,也不知道兩個小子拍那些視頻放到網上去到底賺了多少錢。
李叔看了半程,覺得挺有意思的,回來看米正從工作室裡出來,就跟他隨便嘮了兩句。
米正聽得臉都皺了起來:“這窺私欲……變態。”突然他想到給何覓造黃謠的那個陸立偉,“不知道何覓那兒的事情處理得怎麽樣了?”
當時他們學校的氛圍其實還不錯的,雖然也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明面上大家都是好同學。
尤其大部分學生都是初中高中三年都在一個學校,甚至很多連幼兒園小學都是同班同學,彼此之間非常熟悉,關系好的不少。
到現在談婚論嫁的都有不少對,一起去外省打工的就更多了,還有一些合夥做生意的。
李叔就建議:“要不還是我來出手整治整治?”走司法程序快不了。一個簡簡單單的小案子,打上一兩年官司是常有的事。
米正沒同意:“還是走司法程序,反正證據確鑿。那貨不是想敗壞別人的名聲嘛,正好讓他嘗嘗敗壞名聲的代價。”
官司打得長才好呢,正好可以給陸立偉宣傳宣傳。
出了今天這事兒,李叔對造黃謠的陸立偉也放在了心上,反正他晚上不用休息,反倒精神十足,就帶上家裡感興趣的鬼,一起去見識生物多樣性。
薑稷本來已經把米正哄睡了,看到他們這幅樣子,跟了出來:“你們這浩浩蕩蕩的,是要去幹嘛?”
李叔就把事情一說。
薑稷想想也沒什麽事情,就對他們說:“等等。”然後就帶了一大包零食出來了。
看戲怎麽能少了零食呢?
李叔還真沒想到這個,看到他有帶瓜子,路過便利店的時候,就買了幾瓶快樂水和一次性紙杯。
反正監控也拍不到,一群鬼無所顧忌,飛快地前往陸立偉的所在地。
陸立偉就在河州。他在成績在玥城一中的時候,說差不差,說好也不算好。高考正常發揮,並沒有考出“理想的成績”,就複讀了一年,第二年還是沒考上。
薑稷倒是認出了這個地方:“之前小正三嬸在這兒複讀。”
“是。”李叔指了指一個方向,“邊上這個學校,管自學考。陸立偉在附近租房。”
河州是高考大省,非常卷。
學生複讀的比例非常高。
有不少家長會選擇陪讀,就為了讓子女能夠專心學習,考上一所好大學,最好是考出本省。
這所複讀學校非常有名,附近的房租不便宜,關鍵還很熱門,不好租。
陸立偉是和別人合租,每個月租金也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他的家庭條件很一般,原本在玥城還好,等到了河州之後,金錢的力量明顯了起來。
他原本是租了一個單間的,但和別人合租,真的是什麽奇葩都能碰到,每天會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和別人發生矛盾。
他想租整套房,但經濟不允許。
後來他發現,何覓竟然一個人租一整套房。
別人也就算了,何覓憑什麽?
何覓家的那些事情,住在同一棟樓的他再清楚不過。
明明是一個什麽都比不上他的人,過得卻比他要好,還是個女人……他的心態就崩了。
他一心覺得何覓能過上不錯的小日子,不是因為何覓吃苦耐勞,不是因為何覓精打細算,不是因為何覓有任何優良的品質,只是因為何覓是個女人,還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年輕姑娘,利用了“自身條件”,才能過得比他好。
他發第一條消息的時候,有一種鬼使神差的感覺,到底心虛,只是在語言中隱晦暗示。
等他發現有人附和的時候,他就像是得到了肯定,於是各種猜測臆想,變得明目張膽,變得言辭鑿鑿。
他知道自己在做不好的事情嗎?
他知道的。
他知道自己的行為會給何覓帶來多大的影響嗎?
他也是知道的,甚至這就是他的目的之一。
關鍵是,他不認為這麽做會有什麽後果。
網絡發言都是匿名的,能找得到他嗎?
找到他了又怎麽樣?
他只是說了自己的猜測,又沒有指名道姓。
沒想到,他會被告上法庭。
李叔看那個小小的單間,裡頭擺放了五個雙層床,說了一句:“好家夥,比學生宿舍還擠。”
好在十個床位並沒有睡滿,但都堆滿了雜物,氣味很不好聞。
在這種環境下,別說是安心學習,就是好好休息都沒辦法。
有家養鬼從附近鑽出來,說道:“打聽清楚了。這是一個群租房,那間住的是房產中介,那一間住的是一個餐廳的員工,他這一間租的是一群外賣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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