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就來了,看你回家經過我們,視而不見的。”
米正聽得臉紅,又問伍阿姨:“下次讓伍阿姨一起來啊。”
“我媽手頭的單子太多了,讓她休息不願意。”伍天晴說著,又看了看蹲坐在門外吹風的白雪,“你們村的狗長得可真好看,眉清目秀的。”
純白的細犬耳朵毛在風中顯得非常飄逸,身形纖細中又透著力量感。
白雪和小花還是待在老宅這裡,下午跟著他們一起進山了。
只是這一趟,顯然貓和狗都沒有打獵的意思。兩個廢物人類,光是保持在野山裡平穩走路就不容易,更別提打兔子了。
這個季節的山裡面草木茂盛,米正都不敢說自己能打到兔子。
當然,他可以讓他黑哥幫忙下令。
“明天我帶你們去釣魚,最近河水漲了,估計能有大魚。”
伍天晴趕緊擺手:“還是別了。你們不是忙著訂婚的事情嘛,我們是來看看需不需要幫把手的。”
米正在餐廳坐下:“都是別人乾活,我們沒什麽忙的,只要薑哥不搗亂。”
“我怎麽能說是搗亂?”薑稷不服,看著米正的眼神聲音弱了下來,又說起大雁的事情,“我們今天去看大雁了,它們果然還沒走,好像在孵蛋。”
候鳥有時候會因為各種原因留下,但不常見。
薑稷更願意理解為,這對鴻雁是特意為了他們的婚禮留下來的。
看,連鴻雁都願意參加他們的婚禮!
明天他得帶兩顆米正種的菜過去投喂~
米正就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你別沒事去打擾人家。”
他看了看一桌子菜色,這會兒人醒了胃還沒醒,招呼著伍天晴夫妻吃飯,自己就隨便吃了兩口清淡的,約好了明天去釣魚的時間,給大黑做了個按摩,就重新去睡了。
第二天半早不早的,米正收拾好了漁具,帶著貓和狗,一起上了野山後頭的小湖。
裴莊景是個新手釣魚佬,對自己充滿蜜汁自信:“我自己選釣點!我現在出於新手保護期,等我爆護。”
他原先沉迷工作,養貓養魚都不太花時間,也已經是極限。
現在魚被貓吃了,貓出嫁了。
他自己受傷之後的恢復期,一直不能長時間高強度工作,倒是培養出了釣魚這個興趣愛好。不管行不行吧,反正漁具已經買了許許多多。
現在他已經完全康復,但手下已經培養了出來,公司經營也上了軌道,倒是沒有之前忙。
米正提前打了預防針:“我們這裡大魚少,爆護什麽的不太可能。釣幾條小貓魚,回家我給久久它們做一頓貓飯就差不多了。”
裴莊景不信,提著自己的釣具走開:“我釣一條大魚,回來一魚三吃!”招呼貓,“久久,來,爸爸給你釣魚吃!”
久久聽話地跟了過去。
它一走,大花和小橘子也跟上。
伍天晴就老實多了,坐在米正選定的釣點,認真研究怎麽釣魚,看到附近的白雪,就努力和白雪套近乎。
米正倒是沒有馬上釣魚,在附近搭了個天幕。
這地方他以前常來,熟得很。
沒一會兒,就擺上了折疊桌椅,還煮上了茶,點了驅蟲的香。
薑稷跟他一起弄完,一轉身就去了大雁那兒。
大雁的巢建在湖邊的草叢裡。
正經人的話,其實很難靠近,不提各種茂盛的近水植物,底下都是淤泥,走一步能陷進去半條腿。
但薑稷就不是個正經人,甚至壓根就不是個人。
他飛過去。
大雁果然在孵蛋,然後接受了鮮嫩且富含靈氣的蔬菜,拒絕了和薑稷友好交流。
米正剛開始選釣點呢,就被薑稷抱起來飛了幾米,整個人都懵了:“幹嘛?”
薑稷怒斥兩隻大雁:“它們吃了我的,怎麽一點都不嘴軟,還想著叨我!”
米正打小就有動物緣,拍拍薑稷,讓他把自己放下:“不是讓你別打擾人家了嘛。”對著兩隻飛過來撲打薑稷的大雁摸摸頭。
農村有三霸,大鵝大狗大公雞。
大雁就是野生的大鵝,戰鬥力要比大鵝高起碼一個等級。
但是兩隻大雁乖巧地在米正身邊靠了靠,又衝著薑稷嘎嘎一陣亂叫,不用懂雁語就能感受到罵得很髒。
薑稷像個妖妃一樣在米正身後進讒言:“你看你和它們那麽熟,就讓它們來我們婚禮上走個過場啊。”
米正拒絕地很乾脆:“你就別老打野生動物的歪主意。跟你說了,買兩隻雁鵝就完了。”他輕輕拍了拍大雁的脖子,“走吧,快回去孵蛋。”
兩隻大雁依依不舍地走了。
伍天晴和裴莊景顧不上釣魚,湊過來看得一臉神奇:“不愧是小正哥!”
這可是野生的大雁啊!
別說是野生的了,就是家養的大鵝摸脖子試試看?怕不是要被抹脖子!
小橘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看兩隻大雁一搖一擺走得很和善,趴在地上“咩哎哎”地叫了兩聲,扭著屁股就撲了上去,被大雁一翅膀扇飛。
小橘子鑽到外公懷裡哭了起來。
這一回,大花和久久都沒有幫它報仇。
裴外公抱著小橘子心疼死了,但看著大雁的翅膀一展開……
“小橘子別哭,回家外公給你鐵鍋燉大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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