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夏槐是富婆,說他傍富婆好像也沒什麽不對?
米正看了看發言的好幾個人,還一路把謠言越傳越誇張,在班級群裡發了一句:“我傍我媽怎麽了?”
說完,他也不給人反駁的機會,直接把班級群給退了。
班級群裡看他發聲,直接就陷入了尷尬的沉默。
剛才瘋狂尬黑的人,一點都不理會米正的澄清,看他退群還在那兒說:反正沒人見過你媽,你怎麽說都行。
還有人陰陽怪氣:誰不知道仙哥兒的親媽早死了。哦,小媽也是媽嘛。
關航看得腦門青筋突突地跳:那是米正親媽!你們積點口德吧,見不得人好是不是?
米正自己不知道,關航還是清楚的。其實在學校裡,看米正不順眼的人不少。
主要還是因為米正的長相太好了,好到對周圍的男生形成降維打擊,在無形中就挫敗了諸多少年的花花腸子。
所有的校園戀情,都有一個參照物。
如果是別的年級別的班級,相處不多還好一點;但是作為同班的男生,想要追求一個女同學,都會面對一個叫做米正的參照物。
這麽一參照,那不就被比到塵埃裡去了嘛。
尤其作為八班的同班同學,大家的學習成績都一樣的差勁。
比臉,全校誰比得過米正?
以前男同學裡有不少人想把米正教訓一頓。不過怎麽說呢?米正身上總有一種不好欺負的感覺,讓人不敢下手。
所以他們只能孤立米正。
但人家米正明明人很好。
米正沒把這些人放在心上,沒想到走了兩天親戚又碰上了老同學。
他是豪宅的客人,老同學是值班的保安。
米正:他沒有說保安不好的意思,就是他這位老同學的模樣特別不淡定。
車內的甄外婆還在跟他說:“這是外婆阿姐的女兒一家,平時人在國外,也就過年回來住幾天。對了,他們家在國外有個農場,你要是喜歡,可以去他們家玩。我記得在那兒還有一個酒莊,喜歡的話就給你。正好你也得學著怎麽配置資產。生意方面不學就不學了,這方面還是要懂一點的。”
路家和甄家是老南城人,世代經商,不說關系網,單說親戚就遍布南城。
她說著,見門口的路擋不抬起,就問司機:“怎麽回事?”
司機也奇怪,對門口的保安說道:“你好,我們是這邊1號業主的客人,車牌應該已經登記過了。”
米正的老同學這才趕緊把人放行,看著米正遠去的側臉,臉上陰鬱地能滴下墨水來。
他站在崗亭裡,沒有聽見甄外婆說的話,但他知道這個小區的業主非富即貴,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一年的物業費都能抵他幾年的工資。
1號是整個小區最豪華的一棟。
人家還一年隻住幾天。
雖然不是米正住裡面,但能和裡面的人扯上關系,其中代表的含義,已經足夠讓人嫉妒。
他冷哼一聲:“不就是長了一張小白臉嘛。”他想了想剛才看到的米正的樣子,總覺得和在學校的時候不太一樣了,“嘖,動過刀了吧?”
其實這個年紀的男生,正是從少年往青年蛻變的時候,俗稱長開了。
人的長相本來就是會有所變化的。
加上高中的時候睡眠少壓力大,現在早睡早起天天鍛煉,還有好吃好喝,米正的長相不變化,那才叫奇怪。
甄外婆壓根沒有注意門口保安的小情緒,還在跟米正說自家的親戚情況:“我們家孩子生的都少,相互之間又有生意往來,所以關系一直比較緊密。”對上米正清澈的眼睛,她笑著眨了眨眼,“主要是生意往來的關系。多個朋友多條路,更何況是沾親帶故的親人呢?”
米正突然想到米家莊。
村裡的人為什麽和自己家的關系越來越淡?
明明他們的祖先還一直葬在他們家的祖墳,明明他們的祖先深受他們家祖輩的恩澤,但想想也確實是這麽一回事。
沒什麽恩澤,是需要人們經歷數代來回報的。
也不是什麽人,都會記得過去的恩惠。
他隱隱有個想法,暫時還找不到頭緒,拿出手機簡單記錄了一下,隨即跟著外婆下車,和一年只見一次面還關系十分熱絡的親戚們交談。
這一次來南城,薑稷也來了,不過他沒跟著米正一起活動,而是開始刷榜單。
“南城不愧是經濟重鎮,南省也不愧是經濟大省,這裡的懸賞額度都比別處高出一截。”主要是經濟犯多,按比例提供的報酬就多。
薑稷是老觀念鬼,想著得給自家小朋友置辦產業。
小朋友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沒有。
他怎麽也不能被什麽姓甄的姓路的比下去。
可惜沒給他太多的發揮空間,他們沒在南城待多久,初七就回去省城。
機場裡到處都是人,不過看得出大多數都是離開省內去往別處的。像他們這樣回來的人顯得格外得少。
“大學不也放寒假的嗎?為什麽明天就要上班啊?”在南城穿一件薄外套就能過冬,省城還是零下,“真想待到春暖花開了再回來。”
路夏槐聽得好笑:“那你就待著唄。你外公外婆肯定很開心,還能讓你舅舅帶著你玩。過年家裡人多,正好和你的表姐弟們多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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