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都搖了搖頭:“不認識。”
“確實沒見過。不然長這樣,見過一次的肯定不會忘記。”
其實正經修行的人,講究品行端正,相由心生,在五官上首先就是比較正派的人。加上常年修行,多少帶點仙風道骨的氣質,怎麽樣都不至於太難看。不過也就是普通人水平,但和薑稷、米正這種遠超普通人水平的,絕對不能比。
他們這些人多少會一點相面的本事。
相師看人和普通人不一樣,記憶點和看中的地方不太相同,確定都沒見過。
他們雖然到溫泉療養院這邊來擺攤,療養院也提供了各種服務,但他們是肯定不會被邀請進去的。
盡管今天還不是正式交流會,但那畢竟是內場。裡頭的東西他們買不起,也不會用,甚至都看不懂。
米正是完全不清楚其中的道道,聽到張錦同找自己,就直接找了過去。
張錦同身邊就帶了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弟子,看到米正走的比他還快,兩三步迎過來,笑得眼睛都沒了:“小正來了啊。剛才薑先生說你竟然不打算擺攤?你會的東西不是挺多的嗎?怎麽都沒帶?要不現做一些?”
米正以為他是在恭維自己:“我會的東西又不上台面,大家都見過了,有什麽好擺攤的?再說你們要什麽,在群裡說一聲不就行了?”
張錦同覺得小朋友說這話真心得不行,偏偏特別扎心窩子:“你的東西要是不上台面,那就沒多少東西能上台面了。”
張錦同剛說了兩句,幾個玄門的泰鬥也都圍了過來,一個個腿腳輕便到不行,就跟鬼會飄似的,唰一下就到了米正的面前,還是跟上次一樣,挨個跟他拉了一遍手。
“小正啊,擺攤唄。”
“是啊,咱們都擺的。”
“隨便弄點東西都行,材料什麽的都有,你缺什麽直接讓人送來。”
米正覺得自己是個真的人參娃娃,這一輪下來少說得被擼掉幾根人參須須,看到大佬們都說道這個份上了,只能答應下來:“那我隨便畫幾張符吧。”
正好他今天的功課還沒做。
他也不挑地方,跟著去了一間收拾很好的靜室,就開始畫符,起手還是最普通的除穢符。
薑稷進來,給他送了一車瓜果茶水,就安靜坐在邊上看自己的研究資料。
米正在間隙瞟了一眼,差點被上面一長串的數字弄到頭暈。
真的,他連符號都認不全!
把今日份的符畫完,看看時間還早,他就開始捯飭起紙扎。
像送給了塵大師的提燈做不出來,但別的可以試試,正好今天有功德草。
專心做一件事情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
米正還是看薑稷起來開燈,才猛地抬了一下頭:“幾點了?”
“四點半。”薑稷朝他伸了伸手,“要不要起來走走?”
靜室算是新中式的擺設,並不需要席地而坐,中間擺著一張大桌子,還有配套的工具墊之類的東西,乾活很方便,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樣。
不過在椅子上坐了一下午,米正確實感覺有點僵硬,就被薑稷拉起來:“嗯。有點餓了,出去吃點東西。”
溫泉療養院是妙華寺的三產,齋菜非常出名。
現在又是清明,正是吃各種鮮嫩春菜的時候。
米正去餐廳吃了點心,順便還參觀了一下正在擺出來的晚飯的自助餐,跟薑稷說:“要不我們晚飯也在這兒吃吧?”
薑稷覺得住療養院,總比住溫泉旅館大床房要……清心寡欲,就很支持:“順便住這兒吧。一會兒把東西帶過來,明天正式開交流會也方便。”
米正想著自己做到一半的手工,覺得這樣的安排挺好:“那現在過去,順便把房退了。”
這會兒退房,其實也不退錢。
但他看著這麽多人,說不定空出來房間能讓人住得舒服點。
酒店距離療養院也不遠。兩人直接就過去了,果然剛退了房就見有人等著住進去。酒店還退了他們一半的房費。
有下午參加擺攤的人,看到兩人退房還覺得奇怪,轉眼就看人家拉著行李箱去了溫泉療養院。
米正回了療養院,就繼續做手工。
到了時間,薑稷就催他洗澡睡覺。
米正感覺除了換了個地方,剩下的和家裡沒什麽兩樣,等第二天醒過來,才猛地一拍被子:“這事情不對!”
薑稷躺邊上看研究資料清心寡欲呢,被他這一下嚇了一跳:“哪裡不對?做夢了?”
大清早的,鬧什麽呢?
米正看了看身邊靠坐在床頭的薑稷,壓根沒過腦子,一個翻身就跨坐上去:“多出來一天是約會的!”
親上去之前,好懸想起來還沒刷牙,趕緊跳下來去洗漱。
他一走了之,薑稷被他搞得心態都快崩了,丟開平板,閉上眼睛,喃喃:“熊孩子……”給他等著!
盡瞎撩!
以後有他好果子吃!
他臉色陰鬱,舔了舔略長的犬齒,琢磨著自己是不是先收點利息,免得破孩子不知輕重。
但他只是想了想“利息”,渾身的氣息就開始不穩,輕重什麽的明顯他自己都控制不住,果然還是先清心寡欲!
米正洗漱完出來,清心寡欲的薑先生已經拾掇好了自己,換了正經的襯衫長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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