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人家來找米正一看就是有事,他還是等等再問問米正或者何覓,是不是能幫他介紹一下那個姑娘。
姑娘長得真好看!
那邊走遠的三個人已經在一個小包間裡坐下,何覓馬上就問:“早上聽你說生意,他們不是單純的神經病嗎?”
齊甜恬沒說話,不過看她的眼神也是同一個意思。
米正說道:“我讓朋友幫我查了一下,這對老夫妻和他們那神經病兒子,在中介圈子裡其實有點名氣。”當然不是什麽好名聲,“齊同學不是他們盯上的頭一個目標。他們通過自己的神經病兒子,去騷擾單身獨居女性,或者是帶孩子的單親媽媽、老人之類的。要不了多久,這些目標就會受不了想著搬走,不得不處理掉手上的房子。著急賣房,加上有人知道這麽一家神經病在隔壁,房價會比市場價低不少。”
齊甜恬微微一驚:“還真有房產中介找上了我。不過我以為是普通的騷擾電話,直接就拉黑了。”
何覓:“噗。”
米正:“……”
齊甜恬說完,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解釋:“我房子剛買的,現在不是限購嘛,2年內不能買賣的,中介來找我沒什麽用啊。要是能賣,我也直接就賣了。”
她話說完,米正愣了一下:“河州的限購政策沒有2年內不能買賣,只是城區的居住房屋單身一人限購一套。”
“啊?”齊甜恬愣了一下,“那我和我家那邊的政策搞混了。我戶口是省內安城的,不過我家一直是在江城。”
江城是沿海一線城市,限購政策嚴格,和他們省城不能比。
說完,她回過味來:“所以,其實他們是……中間商賺差價?”
“對。”米正本來覺得這件事情和何覓的那件類似,說白了都是欺軟怕硬,盯上了弱勢群體,但這一家的背後顯然更加不簡單,“你可以理解為有一種黑中介,想要低價買入房子,就雇了這一家人。他們通過自己的神經病兒子,把人逼走之後,就讓背後看中房子的人買下來。等合作完成,雙方就分帳。”
他們這種手段還算隱蔽。
畢竟老夫妻帶著一個神經病兒子,總是會惹人不快,在一個地方租不長久,隔三差五搬家也是常事。
加上房子也不是他們買下來的,表面查一下也查不到他們頭上。
何覓想不明白:“他們都這歲數了,瞧著身體也不太好,要這麽多錢幹嘛?省城房價這麽高,他們應該賺了挺多錢的吧?”
近十來年,各地的房價都是水漲船高。他們省內,省城是絕對的主力。
齊甜恬那套房子已經算是郊區了,周圍要說配套也就是一個菜場還算像樣一點,剩下的乏善可陳。就這樣,已經賣到了一萬出頭。
齊甜恬的房子戶型好、朝向好、樓層也好,房價在周圍會更貴一點。
但要是攤上這麽一個神經病,房子能賣出去就不錯了,哪還能計較價格。
米正聽到何覓的疑問,臉上顯出一些糾結:“他們開銷挺大的呢。老頭在外面……有個小老太太,養著人家的兒子。最近那家的兒子要結婚,老頭出了幾十萬給買房。”
何覓沒接觸過談家,齊甜恬是見過的,愣是過了幾秒鍾才接收到信息:“聽說他都80了,還……明明居委找上門的時候都在大把吃藥,差點叫救護車……看來身體挺好的。”
何覓也感慨了一句:“老年人的生活比我們豐富多彩啊。”
米正覺得有點過於豐富多彩了:“這件事情稍微需要點時間,齊同學先和何覓一起住一陣。”想想這樣說話不太好,他就給了個大概的時間,“應該有一個月就能解決了。”
“已經很快了。”齊甜恬松了一口氣。
不過事情比米正預料中要更快。
這幾天他跟著薑稷練習靈魂出竅,自然就跟著到談家看戲。
平時乘車或者開車都有一段的距離,靈魂飄過來只要十來分鍾:“死了之後交通真便利。”
剛說完,米正就被薑稷拍了一下腦袋:“別亂說。”
米正不服:“我都不忌諱,你忌諱什麽?”
薑稷板著臉不吱聲,過了很久才重複一句:“別亂說。”
米正看了看他的樣子,覺得有點不對勁,沒追問,就拉著他一起和小紙人排排坐在談家的沙發邊。
這會兒是晚上八點,一個不早不晚的時間。
談老頭不在家,譚老太太也是一副馬上要出門的打扮,敲了敲兒子的房門,輕聲說道:“大寶啊,媽媽出去一趟,你要不要跟媽媽一起出去?”
人高馬大的男人坐做電腦桌前,不耐煩道:“知道了!”然後他就乒乒乓乓收拾東西,穿上老太太給他準備的外套,“去哪裡?”
他出門的時候不多,雖然語氣不耐煩,但還挺期待。
老太太就牽著他出門:“我們悄悄跟著你爸爸。”
男人的眼中露出一種類似孩童做遊戲一樣的光芒:“好!”
二月的晚上還很冷,母子倆穿得厚實,門衛也沒認出來是誰,出門之後直接上了14路公交,就坐了一站。
下車後和他們住的地方差不多,也是一個居住區,只不過這裡的房子明顯更新更高檔。
男人下車後問談老太太:“媽,爸在哪兒?”
談老太太就帶他去了邊上一個小區,被保安攔下,就說道:“我是來找7棟804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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