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倒是還好,不開空調剛剛好。
這會兒天還沒全暗下來,只是在果園裡走了一段路,露出來的胳膊腿上冷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米正就讓大黑他們自己玩。
在村子裡,狗有足夠的活動空間,遛狗什麽的,更應該說是狗在遛人,保證米正每天有充足的運動量。
黑哥這時候露出一個屬於兄長的嚴厲眼神:“汪!”走,別偷懶!
米正只能跟著大黑走,身後還跟著絆腳的小橘子。
薑稷就把人帶回到老宅,讓李叔跑一趟省城,給甄家人買兩身合適的衣服,又跟大家說了明天訂婚的流程,還帶著人走了一遍。
甄家人非常滿意,提出一點意見:“一對雁鵝不用殺,在籠子外面裝個紙盒子,和禮物放一起抬著就行。紅色的紙盒子有吧?沒有的話,用紅紙或者紅色的顏料塗一下也行。”
家裡有米正這麽一個手工小達人,什麽材料都有。
薑稷就覺得這樣也行:“那等小正回來了,讓他做一下。”反正他今天氣也出了。
一直沒怎麽吭聲的米良繼說道:“讓他去玩吧,這點小事情交給我好了。”剛好他也沒什麽事情做,而且面對甄家人,他有點心虛,總覺得是因為他沒教好弟弟,才讓米濉和路夏槐離了婚。
尤其是路夏槐到現在還沒再婚,米良繼就更愧疚了。
他的想法比較老派,覺得離婚這種事情,顯然對女方的傷害更大。哪怕現在的社會已經對女性要寬容很多,但兩人當年分開還是二十年前,那時候的社會輿論可不像現在這樣。
雁鵝今天晚飯殺了兩隻,還有四隻。
薑稷把明天要用的東西和其他人一起都檢查了一遍,確定沒問題。
米正被狗遛完回來了,一身汗地過來看了一眼,指著滿滿一屋子的禮物吐槽:“做做樣子就得了,搞得跟嫁妝似的。”講究什麽多少多少抬。
他這種滿不在乎的態度,引來一家人的一致批評。
“你們兩個男的,哪來什麽嫁妝。這屬於下聘,是聘禮。”
“雖說是訂婚,也是婚姻大事,得鄭重對待,你現在的態度很成問題!”
“什麽叫做做樣子?你結婚能是做做樣子?做給誰看?”
“結了婚就是大人了,不能再說小孩子話。”
米正現在是家裡最小的,誰都可以對他擺長輩的譜。
本來最有資格擺譜的是薑稷,但他把人慣的已經騎在自己頭頂了,看米濉他們對著米正一人一句,把人說的腦袋快垂到胸口了,才把人撈回身邊:“早點去睡吧,明天一早就要起來準備。”
米正趕緊跑,聽米良繼在弄雁鵝的箱子,就往自己的工作室去:“大伯找得到材料嗎?我來好了。”
LJ他過去的時候,米良繼已經把箱子做好了:“來看看,這個還行?”
“可以!”米正給米良繼豎了個大拇指,“這朵花是幹嘛的?要給雁鵝扎大紅花嗎?”
米良繼用紅綢扎了兩個小小的紅花,又縫到紅綢布條上,解釋:“不是說它們叫得太吵嘛?明天把它們的嘴巴扎起來。”
薑稷一聽,頓時眼睛一亮:“這個辦法好。”他隻想到物理消音,沒想到還能這麽物理消音。
說到底,他重視禮儀只不過是流於表面的形式主義,他骨子裡從來沒有把規矩之類的東西放在心上。
米正也是知道這點,才會說做做樣子。
反正他們兩個男人,也不能領證結婚,嚴格來說還是陰陽兩隔,能在一起過日子都不可思議,什麽儀式流程的,都只是走個過場。
弄完這些,兩人回房睡覺。
米正的房間被重新布置了一下,更換了一些軟裝,顯得更加喜氣,但不同於結婚的時候。
這會兒他們就沒睡在那間裡,而是去薑稷原先的房間裡睡。
米正還吐槽:“訂婚又不用入洞房,為什麽連臥室都要布置?”
薑稷低頭:“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老司機不能開車,確實是他的問題。
好在經過兩人的多次嘗試,目前的進度有點像堵車了,但沒完全堵住不動,至少還是在慢慢向前。
米正去拿換洗衣服,認真道:“也有我的問題,要是我知道怎麽修煉就好了,進度肯定會比現在快得多。”
兩人不能真正在一起,講真薑稷的控制力問題不是關鍵,主要還是他太弱了。
本來開車嘛,薑稷要是真能控制,那他才要不開心。
“你現在的修為提升速度已經很快了。”米正要是一顆人參,這會兒已經是能滿地跑的人參娃娃了。這還不夠快嗎?
“你就哄我吧。”米正讀書讀到高中也有12年,知道自己的學習進度。
在玄學方面的打擊沒有中學課本那麽大,但也不快。
一些玄門的書籍,他到現在還得薑稷給他解釋了,才能看得懂,想要融會貫通,更是難。
他的腦子不會轉彎,也不懂舉一反三,只能靠著勤奮。
但對比小章 這樣的正經玄門子弟,他也不夠勤奮。
尤其是最近他在別的事情上,花費了太多時間。
他看米正進了浴室,眼睛紅了紅,遙遙看了看祖墳的位置,又看了看米濉的方向,最後落在浴室裡的米正身上。
米家當年布置的血脈大陣,不僅僅是針對他,或許米正也是大陣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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