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一聽,都渾身抖了抖。
米正看得一樂:“又不是剝在你們身上,你們抖什麽抖?”
“我是不知道這個具體怎麽操作啦,聽著就疼。”無論是吃掉魂,還是剝記憶,嘶——不能想不能想。
不過還得說一聲該!
楊步想到自己曾經被鬼上身的經歷,更是瑟瑟發抖,熱茶都不能挽回他撥涼撥涼的心,一不小心喝多了,就感覺到尿意,偏他還不敢一個人去,就叫張大力:“陪我去上廁所。”
張大力:“……行。”正好他也感到有點害怕。
何覓剝著開心果看著兩個人一起離開的背影:“我不太了解現在的男生,和幼兒園女生一樣上廁所得手牽手的嗎?”
米正趕緊否認:“那肯定不。”再說他們也沒有手牽手。
何覓還是感到疑惑:“那是他們搞對象,會這麽一起去上廁所嗎?”
米正和薑稷更有發言權:“不會。”
他們聊了一些近況,中午一起吃了個飯,下午去羽毛球館打了兩小時羽毛球,本來還想去唱歌,但變天了,就趕緊回家。反正他們這些人平時都在省城,聚會的時間很多。
米正出了一身汗,就在老洋房裡洗了個澡,拾掇乾淨之後,去給一中的老校長送年禮。
過年的時候是學校放寒假的時候,校園裡非常冷清。
老校長顯然更喜歡平時學生滿滿的校園,看到米正這個曾經的學生也很開心,問了一些他的生活學習的情況。
米正一一回答,一秒找回學生自覺。
薑稷看他這幅樣子,眼睛閃了閃。
自家小朋友他是越來越管不住,說不定以後還能請老校長托管一下?
老校長和顏悅色,一直和他們嘮到了傍晚。
回去村裡的時候,只有他們兩個,沒有外人,就讓轎夫鬼開了鬼車。
這幾天路上有點積雪,薑稷沒堅持讓米正練手。
米正看了看轎夫鬼,倒是提出一個新的設想:“我開真車擔心撞到人,那我要是開鬼車,是不是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首先,鬼車的道路就和陽間的道路不一樣;
其次,鬼車的行駛道路其實基本位於陰間,不存在撞到活人的問題。
“撞到鬼的話,應該沒事吧?鬼車應該不至於把鬼給撞死吧?”
薑稷還沒回答,轎夫鬼的後腦杓上長出一副五官:“小正,鬼被鬼車撞了也是會痛的。”
“哦,這樣啊。”米正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我再想想別的辦法。”
薑稷也沒逼著米正一定要把車技練到怎麽樣,就是作為一項現代社會比較普遍的生活技能,既然已經學了,多少得練練,免得手生。
米正明白薑稷的意思,所以也不排斥。
反正薑稷總不至於害他。
他們沒料到的是,下午的同學會被人拍了照片,傳到班級群裡,然後很快就添油加醋地傳播開來。
小城裡平時沒什麽人,過年的時候非常熱鬧,許多人一年甚至幾年才能見到一次。
誰家開了豪車,誰家回來帶了對象,誰家過年不安生,幾乎天天都在角角落落上演。
雖然現實生活大都平淡,但只要增添一點腦補,就能變得豐富多彩。
米正和薑稷的照片是最早被人注意到的。
兩個人形象好,顏值大大超出普通人的平均線,不過有去年造謠米正傍富婆的謠言墊底,只有幾個女同學私下圈地自萌,表面上並沒有什麽難聽話。
今年被造謠最嚴重的人是何覓。
甚至米正當天晚飯還沒吃完,關航就直接打了個電話給他:“說何覓?說何覓什麽?”
關航那頭氣得聲音都在抖:“他們說何覓……”他說著深呼吸一口,免得自己被氣死,“說何覓是狐狸精,在外面給人當小三,和一群男人鬼混……”
更露骨的話,他都不好意思說。
米正這時候也看到關航發給他的截圖了,狠狠罵了一句髒話。
其實照片很正常,就是他們一群人。
但是照片很“有心”,掩藏了同樣在場的女性張木。
看上去就是只有何覓一個年輕女性,和一群男性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講真,本來這也沒什麽。
他們聚會的時間從上午9點到下午3點不到。誰有點什麽,會選擇這麽光天化日的時間段和場所?
米正之前在學校裡的時候,和同學的關系比較疏遠,對何覓不了解。不過何覓雖然就在省城讀大學,但也就過年的時候會回家,平時根本就不回來,都是忙著打工。
他知道何覓的生活方面肯定會有點困難,應該家庭情況不會很好。
但何覓是個開朗的女生,並不會因為自己的生活條件顯得自卑,她生活樂觀積極,像個小太陽。
關航雖然人緣很不錯,但是和何覓不在同一個班級。
這次他知道何覓被造謠的事情,是從自己班級的聊天群裡。小城總共沒多大,同齡人的圈子就更小了,想也知道謠言已經傳播開來了。
米正難得罵人,通過他的話,別人也大概能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們家小朋友的小夥伴被造黃謠!
米正飯也顧不上吃,等關航的電話掛斷之後,就立馬打了個電話給何覓。
何覓顯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接到米正的電話的時候,並沒有隱瞞,而是直接說道:“對,已經直接問到我面前來了。”她突然大聲說道,“我親姑姑,問我不回來是不是在外面坐台!我親奶奶,問我臉色不好是不是打了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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