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見她們像是平靜了下來,就紛紛回去休息了。
這大半夜鬧的,究竟是怎麽回事?
不過出門在外,哪怕有好奇心,也沒人願意多管閑事。
倒是老板娘等人都走了之後,讓服務員待在大堂陪著,自己帶著保安去敲另外幾間客房的門。
別人不知道,她是知道的。
今天下午和這母女倆一起過來的,還有好多人呢。怎麽別的房間的人都出來了,他們自家人都沒出來看一眼?
開旅館的最忌諱出事。
老板娘多留了個心眼,覺得這一家人都處處透著詭異,讓服務員把這一群人的登記信息發給管理這一片的轄區民警。
何美芳母女倆光顧著害怕,只知道大堂裡還有個人,至於服務員在幹什麽,她們壓根不關心。
她們還慶幸服務員沒有跟在身邊,而是待在前台的櫃台裡,小聲交流了一下,發現兩人夢到的場景都差不多,甚至都“見”到了紅裙子小姑娘。
兩人緊緊握著手,小聲說道:“米家莊太邪門了,那地方不乾淨。”
“等天一亮,咱們就去妙華寺。聽說那邊很靈驗。”
她們覺得自己這一次很冤枉,都還沒來得及下手,就被製止了,還是被人扔出的村子,十分丟人。
“那個米家莊是怎麽回事?竟然聽個小屁孩兒的!”
“你看他們都能給兩個男人訂婚擺酒了,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我本來以為他們是瞧著人家有錢的份上。昨天的酒席你也吃了,本來還以為和別的農村一樣用的是一條龍呢,沒想到菜色這麽好。”
“媽,你就看到兒童餐的那一桌吧?我還瞧見了村裡的貓狗都有酒席,全都是切好剔骨的好肉。”何美芳想到昨天下午看到的場景,“那麽大塊的牛肉羊肉,敞開著吃。人吃的都沒這麽好。”
那一頓下去,平均一隻狗子一百塊不知道能不能打住。
要說昨天吃席,給貓狗們吃好點也就算了,偏偏村裡人對它們的夥食標準沒有一點驚訝。
“我特意問了,說是平時村裡的貓狗都這麽吃,偶爾犯懶了才給點貓糧狗糧。米家莊,比咱們想象中的要有錢。”
何媽媽翻了個白眼:“這個我知道一點。說是平時靠狗看果園,所以要待好一點。貓得抓老鼠,不然禍禍水果和糧食。”反正貓狗基本一天兩頓,吃的那點對比雇人那才多少?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咱們還是別去想米家莊的事情,我總覺得最近有點不順利,要不這些天先去找個庵堂住幾天。”
她們小聲商量著,情緒漸漸平穩,然後發現不對勁:“怎麽你男人他們都沒有動靜?”
“要不我們去看看?”
兩人面面相覷,看著普普通通的樓梯口,都不敢上去。
“老板娘不是上去了?我們還是等等吧?”
服務員一個人坐在前台,神情有點緊張,坐在椅子上的腿發軟,只有看向玻璃門外的兩名熟悉的便衣的時候,神情才堅定了一點。
就在剛才,已經有警察從後門進入到樓上房間,現在正在進行抓捕。
老板娘只是覺得這些人比較可疑,沒想到裡面真的會有通緝犯啊!
她假裝若無其事地從樓上下來,看到服務員松了一口氣,小心看了看何家母女,對著玻璃門外比劃了一下。
聽到玻璃門開關的聲音,何家母女還以為又有客人來,想著真不愧是火車站邊上的小旅店,生意就是好,就見幾個人進來就給了她們一副手鐲,還是玫瑰金的。
省城這邊的消息,很快就傳回了米家莊。
主要是有警察過來給他們做筆錄。
米大山一家後怕不已,難得跑了一趟老宅,去感謝米正。
甄家人已經回去了南城,米濉和路夏槐也走了。
薑稷跟著去省城上課,現在老宅裡就米正一個人在,正在家門口給村裡的貓狗挨個驅蟲。
一群貓狗天天上山下水地浪,每個月驅蟲不能少。
大黑往哪兒一坐,全村的貓狗都像是訓練過一樣,挨個排隊,但是小眼神一個個的都透著小心思。
張勝正拿著攝像機拍攝,小心不把米正的臉拍進去。
米曉莉在邊上解說,這條狗叫什麽,那隻貓叫什麽。
本來神情有些緊張的大山一家見狀,頓時就樂了:“還是小正哥有面子。”
米正滿臉黑線地看著幾隻吃完藥就躺平了裝死的狗子:“它們都是給我黑哥面子。”把手上的藥盒放好,站起來問他們,“怎麽了?”
大山他們一家手上都提著各種禮盒:“姓何的一家在省城被抓起來了,好像是詐騙什麽的。得虧小正哥出面,不然我們家以後還不知道成什麽樣。說不定整個村子都要不太平。”
在當初米正開口的時候,要說他們無條件相信米正,那是不能夠的。
他們是了解米正的為人,經過了一番自己的思索,才下了判斷。
現在不得不承認,得虧米正看人準,不然後患無窮。
到時候他們家損失慘重不說,作為引狼入室的人家,估計他們家在村裡面都要待不下去。
也不是說村裡人都正派,村裡確實有人瞎搞的,但和這種犯罪團夥的性質肯定不一樣。
他們不比其他人,離了村子還能找到好營生。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