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米家傳到米正這一代,早就已經傳承盡失。就連米正之前學習畫符的書冊,都是之後不知道哪一代流傳下來的,而不是真正最早的米家天師傳承。
薑稷教米正的,那肯定也不是米家的傳承,而是他那個年代更為通用的一些東西。
血脈大陣這種東西,他能感受到,卻沒法剖析出來,更不知道對自己造成的具體影響是什麽,只是目前看上去不是什麽壞事,反倒像是把他塑造成了傳說中永生不死的境地。
只不過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他在以往上課的時候跟米正提過兩句,但他搞不明白的事情,米正就更加不明白了。
薑稷:“……有點像,但不太一樣。”
吃過飯遛過彎,薑稷就把米正帶去書房補課,順便跟他說明自己的體質:“你是純粹的靈氣聚合體,對所有陰陽兩界的生靈都有吸引力。我不太一樣。我的靈氣除了與生俱來的,還有後天修煉來的。當初,米家會選擇把我鎮壓在山下,主要是我本身的靈氣問題,比較適合作為一種……龍脈。”
米正之前聽他說過兩句,倒是不驚訝,但他還是很難理解:“龍脈那得是一條山脈啊,你只是一個人。”
“嗯。”薑稷無奈地笑了笑,“但是我的靈氣和靈氣的作用,可以相當於一條龍脈。米家莊的水果和糧食比別的地方更好吃,本地也從來沒發生什麽天災,有我的因素。”
米家莊的水果確實比別的地方好吃。
之前那些小偷幾次三番要上米家莊來偷果樹苗,也不是“我就看你們順眼”,是認真做過調研的。
米家莊的水果有自己的品牌,賣得也比同地區的同類水果要貴一丟丟。
當地政府都到他們這裡來考察過,但也沒發現什麽問題,隻以為是他們村有做電商的天賦。至於別的村子做電商怎麽就起不來,那就不知道了。
米正還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這麽厲害的嗎?”
“本來還能更厲害一點。只不過現在國運昌盛,用不著我來鎮場子。”薑稷是真切的感受到如今的國運。
他的體質,活著的時候作用其實不大。
但當年國家的天師們,包括他視為至親的父母都是知道的。
他們甚至早就已經做好了打算,將他養大成人之後,就作為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國之柱石”,永遠鎮壓在山下,成為保存這個國家運勢的一部分。
但他們這樣的想法,把國運寄托在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上,最後只能證明一切成空。
他想到這裡,輕松地笑了笑:“你看,其實一條龍脈又怎麽樣,我沒那麽大作用,頂多就是個種水果的。真正的國運,是人。”
米正才不管什麽運什麽脈,哪怕他自己陰陽眼,能剪幾個小紙人,也不覺得自己能有多了不起。他真正關心的是薑稷:“那我們以後在村裡種水果?把大伯的果園收回來,我們自己種?”
“咳!那還是不要了。”薑稷十動然據,“我喜歡造導彈。”
他喜歡各種新鮮事物,最喜歡的就是現在的先進武器。
米正:“……好叭,我也喜歡造導彈。對了,我現在搓的導彈,能夠用我媽送的模型發射出去了。等忙過這一陣,你帶我去做個實驗?”
他不太敢在城裡發射,怕引來什麽後果。
就算他造的導彈發射出去就是一團陽氣,萬一誤傷了鬼,也是不好的。
“行。”薑稷沒有二話,琢磨著他們還可以找個無人區,練練天氣預報,“你再扎一個寬敞一點的房車,到時候我們在野外多住幾天,度個假?”
“好~”米正聽得眼睛閃亮,腦海中閃過一堆各種物品,小臉通黃。
只不過在此之前,米正就忙得不行。
救護中心開業,由於暫時不對外營業,隻定點接受此前從黑煤窯事件中解救出來的相關人員,倒是不用大張旗鼓地舉辦儀式。
但是米正發現了自己畫的靜心符,對於這些精神受到長期折磨的人非常有幫助,就埋頭苦畫。
除了提供救護中心所用之外,如果可以的話,還能給其他類似的病人使用。
薑稷就教他布置靜心陣:“你一張符,覆蓋的范圍才多大,還不到一個房間。這些精神有過創傷的病人,你也不可能讓他們隨身攜帶紙符,他們沒法妥善保管。陣法才能保證覆蓋整個院區,調整整個院區的氛圍,真正起到緩解病情的作用。”
米正聽得連連點頭:“你說的都對,那你來。”
薑稷:“……我的靈氣性質不對,做不到。”
米正翻了個白眼:“說的我好想能做到似的。”他剛吐槽完,突然想到,“哎?你說我讓了生大師來,行不行?”
薑稷下意識說道:“了生大師會布陣?”和尚好像只有打人的陣法,沒有這方面的陣法吧?
“不是,我是說,了生大師會念經。念經應該有這方面的作用吧?也不是所有經文都是超度用的?”米正學的東西,嚴格來說和道法也不是一回事,更不是佛法,對佛門一竅不通。
薑稷倒是有一些了解:“可能有點用?你問問了生大師?”
米正:“那我先打個電話問問他。”
薑稷:“你還有了生大師的電話?”
“有的啊。了生大師有一個寺廟的弟子呢。妙華寺的收入很好的,給老祖宗買個手機充個值怎麽了?”他說著,已經聯系到了人,“大師,是這樣的,我辦了個救護中心,不知道您有沒有空過來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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