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其他客套話都別說了,喝!”
寧順順的臉微紅,他舉著酒杯搖頭晃腦。
“喝!”
本來煩躁的心情借著酒勁全部抒發出來,最後桌上琨瑜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寧順順還要扯著他繼續喝。
“你趴著幹什麽?來啊!繼續喝!”
寧順順扒拉著琨瑜,琨瑜已經醉死過去整臉通紅,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麽這麽快就醉了!無聊。”
寧順順繼續為自己倒酒,他用力地抖著酒瓶子,一滴清釀都沒有了。
“啊?怎麽這麽快又喝完了!”
他叫來小二又給自己多買了不少瓶清釀,他搖搖晃晃遊走上大街,手裡還抓著一壺酒瓶,邊走邊喝。
“呃!酒真是好東西!好喝啊!”
廟會已經結束,街上行人三三兩兩,小販也早已收攤回家。
原本喧鬧的街道,現在盡是蕭條,街邊的夜明珠燈籠散發著朦朦朧朧的光輝。
一身月白的他提著酒瓶,猶如一抹孤魂。
寧順順打著酒嗝,他的身子搖搖晃晃,手腕上還掛著北極熊面具,隨著他身子傾斜的弧度左右搖擺,
他嘴邊一直嘟囔,“呃…其實一個人也挺好不是?”
“明天就去買做清釀的工具,嗚呃!回去就能天天喝了!”
“一個人喝酒…一個人生活…呃!…!”
當他路過黑暗的小巷時,一雙手從黑暗的街角伸出,把寧順順扯進黑暗。
“誰?!”
寧順順被嚇得一下清醒了不少。
“是我。”瀚海的聲音回蕩在小巷中。
“嗚…呃,你誰啊?!”寧順順嘴邊吐了個泡泡,話說得都很渾濁。
瀚海皺起英眉盯著臉紅通通神智不清的寧順順。
“你喝酒了?”
“哈?什麽酒?我沒喝,還有你誰啊?”寧順順渾渾噩噩地抬頭。
眼前的人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楚,他扒拉開擋住自己的人影。
“嗚呃!沒事我就先走了,好困!”說完還打了個哈欠。
瀚海沒想到之前一不注意寧順順就不見了,他心急如焚地找了他好幾個鍾頭,結果現在寧順順一人喝得醉醺醺的走在大街上。
瀚海一氣之下摟住他的腰把寧順順壓在牆壁上。
“現在看清楚了嗎?”
高大的身影壓製住自己,充滿侵略性的呼吸就在耳邊,寧順順微微吃痛,他用盡全力認認真真地看了一眼,是熟悉的身影。
原來是臭流氓瀚海。
“嗯呃?你跑哪裡去了!”
“我還要問你呢?你去哪裡喝成這樣醉醺醺的?”瀚海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才離開了沒有多久寧順順就醉得一塌糊塗。
瀚海的語氣略微嚴肅,趁著酒勁寧順順一聽就來氣了,他開口反駁。
“你好意思說我嗎?!”
“過分!”
“把我一個丟在大街上!”
“我…”
寧順順說得語句不清,他無法組織好自己的語言,明明肚子裡有一堆話想說,可不知道怎麽說。
“你醉了。”
“我沒有!我可是很厲害的,千杯不醉!”
“走!喝清釀去,你要喝嗎?”
說完寧順順還抬起手,拿著酒壺往自己嘴裡灌了一口,“好喝!嗚呃!”
“別喝了,我們回去!”瀚海一把搶過寧順順手裡的酒瓶,可寧順順死拽著沒有撒手。
喝醉的人不被依著就容易動怒,寧順順紅著臉推開瀚海,“不要!你憑什麽管我?”
“乖…我們回去好嗎?”瀚海哄道。
寧順順抬起頭一臉認真,“不好!你還好意思來找我嗎?”
他想到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大街上的場景,旁邊人來人往就他一個人望著人群,期待著有位帶著狐狸面具的人能衝出來找他…
“嗚呃!你知不知道我一個人坐在街邊等了你好久…”
“我盼了好久…好久都沒有人…”
他始終沒敢把自己的心情說出口,他的語氣哽咽眼淚變成一顆顆珍珠從頰邊流下。
瑩潤的珍珠滑落到瀚海的手臂上,隨著水流飄到遠處的草叢中。
寧順順手裡的酒瓶摔落在地上,酒液緩緩流露,在尾鰭邊上,和泥土混合形成一灘渾濁的水窪。
寧順順捂著自己的眼睛擦拭,他試圖掩飾,不讓瀚海看見自己無助和不安。
瀚海拉住他的手,欺身向前捧著手接住一顆顆的珍珠,“對不起…”
“嗚…別說了!”
寧順順控制不住眼淚,他的腦海裡播放著一幕幕的畫面,所有的傷心事都想要衝破禁錮的牢籠。
“你走吧!我不想見你了!唔…”
話還沒說完,瀚海輕吻上他的眼睛,一粒粒珍珠被瀚海吻進嘴裡。
感受到頰邊舌頭的溫熱觸感,一顆顆的珍珠被瀚海的舌頭卷走寧順順立刻炸毛。
“吐出來!不許!”
他用盡力氣推開瀚海,朦朧的眸光盯著眼前的男人。
“還我!”說完寧順順扯著瀚海的衣領,欺身吻上奪走他珍珠的那雙薄唇,寧順順把舌伸入那不聽話的嘴中,動作生澀地卷走自己的珍珠。
“嗚…!”
“砰。”一聲悶響後,瀚海反被寧順順壓製在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