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嗎?”越臨瞧著他白淨的背。
楚寒今眼皮泛起些紅意,垂眼嗯了聲:“冷。”
越臨取過外裳搭他肩頭,抱坐懷裡,下頜輕輕抵著他肩:“今晚真好。我想這天想了好久,很多次以為不會再有,沒想到能如願以償。”
他沒穿衣服,肩背大片地裸.露,繃緊的肌肉讓楚寒今回想起方才劇烈的動作,腰莫名又軟了些。
楚寒今別開了頭,側臉白皙如玉,惹得越臨眼中微微發暗:“阿楚……”
說完,又要瘋了,湊上來濕濕地舔。
耳珠被他含住,濡濕了,瘙癢無比。一靠近楚寒今便聞到了他身上的熱味兒,還有那股忘乎所以,止不住發.情的躁動。
楚寒今猛地站起身:“……夠了。”
沒成想越臨還牽著他,掌心將他手腕磨得微紅,雙眼仰視,語氣也燙:“再坐會兒。”
經過了方才楚寒今怎麽不知道他倆是乾柴烈火,再坐會兒又要燒起來。楚寒今理智道,“不坐了,睡覺。”
越臨眼神陰暗,不太愉快。
街道傳來打更的聲音。楚寒今壓抑住嗓子裡的羞恥,正色說:“再坐天都要亮了,明天不還有事要乾嗎?”
越臨垂眼,依然不悅。
楚寒今管不了這麽多,整理衣衫後掀開簾子:“我睡覺了。”
說完也不再管越臨的死活。
床上楚昭陽睡得四仰八叉,露出了白嫩的小肚皮。替他蓋好被子,楚寒今便輕手輕腳上床,摟著他睡覺。
暗中,床頭走出另一道身影。
越臨英挺的眉看著床榻上的父子,輕輕歎了聲氣,似乎無可奈何,也掀開被子上了床。
楚寒今想回頭腰便被輕輕地摟住了,後背緊貼上一堵健碩溫熱的肩膀,脊梁猛地繃緊,但卻被安撫地親了親耳背。
“睡覺,我什麽也不乾。”
……不乾?
這個後背的姿勢,實在讓楚寒今很難放松警惕。
“真不乾,我要是動手你就踹我下去,怎麽樣?”越臨言辭誠懇。
“……”
楚寒今說不出話了,再側目看他一眼,回頭抱住了楚昭陽。
或許因為方才他本來就困乏,倒是很快就睡著了,後續是被一種膈應感弄醒的,衣料外似乎抵住了一種硬物——
楚寒今睜眼,天色大亮,白光照進了院子。
後背被緊緊抱著,意識到那個東西是什麽之後,楚寒今羞憤不堪,拎著越臨的衣衫猛地往外推了一把。
越臨醒了,抬了下眉,意外地看他。
隨即,他明白楚寒今為什麽生氣了。
可……
越臨張嘴;“我不是故意的。”
楚昭陽也醒了,揉著惺忪的睡眼,堪稱茫然地看著兩位父君。越臨見他醒了,半轉過身遮掩,楚寒今也整理神色摸摸他小腦袋:“起床了。”
“嗯嗯。”楚昭陽用力點點頭,爬起身,想讓越臨抱他,誰知道越臨倒是快步走開了。
“咦?”球球意外地看楚寒今。
“……”楚寒今沒什麽好說的,給他穿上衣服,道,“去院子裡玩兒,準備吃早飯。”
哦。
球球似乎答應了。
院子裡越臨裸著上半身正在衝涼水,井水冰涼,沿飽滿的肌肉流瀉下來,胸口的傷已經不用包扎了,留下一塊顏色偏深的傷痕。
楚寒今走到院子裡,和他對視一眼後,面無表情轉移了視線。
越臨輕輕齧著唇,沒說話,將木桶裡的水一倒二盡。
有挑夫擔著豆花沿街叫賣,走到他們的院子門口,越臨拿了碗,讓他打了三碗豆花做早餐。
吃完楚昭陽爬到樹上玩去了,似乎當自己還是顆果實,喜歡站在枝頭,被清風吹得搖搖晃晃。
楚寒今將碗收了,剛準備走出灶房,便撞著高大的身影。
越臨閑得很,探出長腿擋住他去路,跟調戲良家婦女的無賴似的,張開雙臂抱住他。
楚寒今:“……”
越臨湊在他耳頸嗅聞,聲音帶笑:“阿楚好香。”
“……”
楚寒今推他一把:“越臨。”
“嗯?怎麽了?”越臨低聲應著,不老實地吻他白淨的頸側,手也隔著衣衫摩挲,從他後背滑到腰際。
楚寒今怒了:“越臨!”
這次,越臨停了手,雙眼目不轉睛看他,似乎不懂楚寒今為什麽生氣。
楚寒今:“你這不是白日宣淫嗎!”
“……”
一得意忘形又忘了,楚寒今心中的禮法規矩十分重。
越臨:“我以為……”
“你以為,”楚寒今臉都氣紅了,“我答應了你,可我沒說什麽時候都可以,請自重!”
“……”
越臨站在原地,楚寒今白衣拂動,早已推開他去到了院子裡。
……嗯。
這也算是個好消息。
楚寒今內心十分傳統,覺得這種事要天黑了關上燈來做,白天則必須封心鎖愛乾正事……還挺可愛。
越臨取出昨晚畫好的符紙,走到院子裡:“太陽出來了,集市也開了吧,我出去賣符看能不能掙幾個錢,要不要跟我一起?”
果然,說起正事,楚寒今臉上雖殘留著幾分惱怒,但也沒多說什麽,喚著楚昭陽:“球球去嗎?”
楚昭陽爬下樹,牽著他的手,指定楚寒今去哪兒他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