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大人向上抬頭,去碰觸雄子紅潤的唇。
寧淺腦袋一個後仰,躲過。
“你白軍裝全都是褶子。”雄子顧左右道,“還都是土。”
季沐眸色幽深起來。
但他很快接話:“那就一起洗個澡。”
“......”
“就著午後陽光,放點音樂,再撒點蟲鳶花瓣,”季沐尋思著怎樣能讓雄子卸下防備,“我可以再倒兩杯甜酒,雖然不如你品嘗起來帶勁。”
“............”
寧淺本就因為訓練而泛紅的皮膚更深了。
天呐,鐵花在做什麽啊,勾引自己嗎?
他好像還挺會啊。
他為什麽這樣做啊,他不知道自己有那種想法嗎?親親早就不夠了啊。
鐵花再強大,仍舊是個雌蟲,自己再廢物,也是個雄蟲啊!
真要擦槍走火了,肯定還是鐵花損失大啊!
哎,還能不能做朋友了。犯愁。
“你先洗吧。”寧淺小心翼翼從雌蟲身上爬起來,“你後背都是沙,我比你乾淨不少呢。”
季沐眸色愈發發沉。
嫌棄自己?
下次找個乾淨地方。
寧淺要起身,季沐不放棄,手臂使力拽回。
“唔。”雄子一隻手撐在了雌蟲胸肌上。
“為什麽不給親。”季沐直球問。手上緊了緊,腹部相貼。
“啊?沒說不給親啊。”雄子打哈哈,“這不是不在營業時間嘛。”
要死,起反應了。快放我走,要露餡兒了。
上將大人的手卻沿著雄子脊柱緩緩向上。
他強硬地迫使雄子重新低下頭,自己仰起鼻尖,去嗅雄子頭髮。
“發間汗味也是甜的,醉蟲。”
寧淺:“!”
他下意識調用起精神力來。
之前是F級的時候,他幾乎不能做什麽。但現在是C級了,雖然還有些不穩定,也足以讓四周沙土微弱地打著旋,形成幾小股迷你龍卷風。
“迷住眼睛了!迷住眼睛了!”雄子大喊,使勁拉扯兩下,跳起身來。
他是真迷了眼睛,一頭撞在沙袋上,才又跑掉。
戰無不勝的SSS級雌蟲站起來,滿臉塵土猶如剛下戰場。
嘖。
怎麽會在雄子身上有一種挫敗感。
......
寧淺害怕,溜到客房浴室裡衝了澡。幸好鐵花沒再找他“麻煩”。
他覺得自己身體恢復差不多,可以出門了。也好長一段時間沒回松果街公寓,打算晚飯去找尼奧吃。
“你最近勞累,好好歇著啊,我開我以前那個銀色小飛車就行。”雄子嘿嘿道。
季沐怎麽肯:“我也想念尼奧的飯菜。”
英俊冷漠的大蟲子變得好黏蟲!
路上。
雄子蒼白無力地想,他是不是永遠都不可能獨自出門了。
鐵花是不是,永遠、永遠都要黏住他了。
兩蟲都坐在軍務車最後一排,季沐伸出胳膊搭在座椅上,手輕輕揉捏著雄子耳垂。
寧淺不樂意,可是又好舒服。
算了算了,總不能一直拒絕鐵花。
“說下慶功會的事。”季沐動作著,問,“雷霆給你發消息了嗎。”
“哦我看看。”寧淺打開腕表。
雷霆已經給季沐和寧淺分別發了郵件,季沐抽空看過,又提了點意見。
“哇元帥的豪宅哎。”寧淺讚歎,“看照片比我臥底那宅子還要豪。”
也比季沐的二層老舊小別墅豪。
“元帥的婚房。”季沐回,“他應該是想開了,也想犒勞下兄弟們。之前從不去的。”
“哦。”雄子繼續看郵件,“授予榮譽勳章?”
“給我?”
“我有份兒?”
寧淺激動起來:“真的嗎?”
季沐勾唇:“不僅有你的份兒,你還是最大的。還有獎金,不過不多,一千萬星幣。”
“這還不多!”寧淺驕傲地挺了挺胸。
好家夥,等星幣到帳,他可就有錢了,不用吃朋友軟飯了!
寧淺開心極了。
他沒什麽功利心,但也不是那種非得默默付出不求回報的蟲,給他獎勵,他就要。
這代表他被認可。
他做這些,一開始是鐵花和他說了尼奧從垃圾星被解救的事,他被狠狠氣到。
後來,他自己和雷霆要過一些反叛軍的資料。
反叛軍首領諾維心狠手辣,侮辱虐殺雄子,尼奧幸運保全性命,可曾經活在這世上那麽多無辜的雄子就不是了。
寧淺斂起笑容:“季沐。”
“嗯。”
“我雖然只有C級,上不了戰場駕駛不了機甲。但如果還有能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喊我。”
“我在所不辭。”
雄子推開季沐的手,敬了個軍禮。
這回十分標準。
季沐撈回,趁機啵了下雄子額頭。
“我曾經以為小寧同志是個鹹蟲。沒想到這麽英勇。答應你。”
“嘻嘻。”
一想到那麽多星幣,寧淺又開始得意了。
雄子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下車進了院子,依舊高昂。
“尼奧!”他誇張給了大叔一個大大擁抱,“尼奧尼奧我想死你啦!”
尼奧好幾天不見寧淺,心疼地說:“看你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