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錢怎麽了?他打賞是心甘情願!而且白安易的性格他了解,這人還真不是什麽掉錢眼裡的人。“缺錢”只是他的現狀罷了。
“人都是會走的,不抱期望便不會有失望,我應該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才對。”感歎完後,白安易直接倒下,躺在了沙地上。“天球,你不會走,對吧?”
……
在當初被白安易收養的時候,盛天成想過要通過交易,把“自己”買回去以確保安全。但在意識到白安易很重視小貓,他也很好奇白安易這個人後,似乎這個打算就被無限期擱置了。
現如今,曾經抗拒睡眠的他,已經習慣天天早睡,甚至提前入睡,來夢境中見他,去看他在直播鏡頭外的另一面。
想到白安易在懸崖邊的發言,盛天成隻覺得內心陡然一空,有種未知的恐懼從心口處蔓延,遍及全身。看著躺在地上放松的白安易,他歎了口氣,身體抖擻了一下,變作了豹子大小。
白安易身體沒有動,但是眼神轉移了過來,“天球?”
奶牛色豹子在白安易的頭旁邊試探了幾下,側臥了下來,柔軟的肚皮貼在了白安易的頭上。
白安易眨眨眼,似乎是很好奇豹子的下一步行動。
盛天成趴了下來。
他其實也不是什麽擅長安慰人的類型。白安易現在估計是受到一點打擊,那麽像這樣的皮膚接觸或者親密接觸什麽的,是能安慰到它的吧?
矜持啊羞恥心什麽的,暫時先放一邊吧,白安易現在這麽沮喪的情緒都是因為自己,所以盛天成自認會擔起責任。
白安易有被安慰到嗎?
還真有!
晚上的天球是矜持且克制的。白天的時候,它就像是一隻純粹的貓,撒嬌賣萌無所不能。但是到晚上睡了一覺後,氣質會有不小的變化,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它的克制。所以白安易反而更喜歡逗晚上的天球。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人呐,就是賤,就是喜歡得不到的東西。
現如今,這個矜持的天球竟然主動和自己貼貼,那可真是太榮幸了。
白安易在地上蹭了蹭位置,與側躺的豹子平齊後,一把將其攬入懷中。動作輕柔,稍稍一反抗就能掙脫,但盛天成不得不忍著不自在,為白安易安慰。
都是自己造的孽!
“天球,你真好。”
白安易感慨著。
盛天成有時候也不免疑惑。他的自尊心不容許他去扮一隻傻貓,所以晚上的時候,他的表現肯定會和早上有很大的不同,但是白安易卻從來覺得這件事有什麽奇怪的。這讓他松了口氣的同時,也疑惑白安易為什麽不會覺得奇怪。
他當然不知道,白安易在修真界時期,見過的成精妖獸太多太多了,什麽奇葩情況都有,稀奇古怪的性格也不罕見。天球這樣早上晚上兩種脾氣的,只能算小場面,有些妖獸甚至早上晚上是兩種差別很大的長相。
有大貓貓貼貼,白安易難得的情緒低落很快就一掃而空。
白安易正如他自己所說,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只不過是個在修真界待過的普通人。
有重建洞府作為動力,他自然可以表現出一副積極向上動力十足的模樣。但是朝八晚六的直播時間已經是他的自我抗爭。當擺爛已經成了習慣,即便是想要積極的時候,內心也還存著那一份怠惰。
比如,在看到大老板說感覺內容無聊的時候。換做以前的白安易,肯定會積極討好加挽留,和大老板開開玩笑,籠絡一下感情,以減少對方脫粉的概率。
然而放現在的白安易來,他只會“一路好走,不送了,歡迎回來。”
愛走不走,愛來不來。他不會為此多做額外的事情。雖然內心稍微有感覺到一點打擊,但是面上依舊淡定,這是成年人的生活余裕。
老實說。直播的觀眾裡,他跟大老板的互動並不少。大老板很愛打賞後發號施令,大多數都不是什麽難事,就是一些小要求,白安易樂意照做。同時也對大老板的印象越來越深。
如果他走了的話,白安易肯定會遺憾。不是遺憾他的打賞,而是遺憾一個剛熟悉起來的朋友離開了。
他不喜歡失去,這種一切到頭終成空的事情兩度再現,已經把白安易搞出應激了。現在的他什麽都不願意放手。已經到手的東西,絕對要牢牢抓緊。
“不過以後還是得多注意一下啊,要讓大老板不覺得無聊。”
白安易感慨著,忽然把眼神落到了天球的身上,“說起來……大老板,是因為天球,才打賞的對吧?”
盛天成渾身一顫,不知為何,他有了些不妙的感覺。
於康寧從廁所裡出來了。
雖然還沒到爬的程度,但他確實有點力竭。
吃了陽華果後,他拉出來的排泄物,幾乎都是全黑的。原本第一次的時候,他以為斑塊變淺了是錯覺,為了確定其情況,特地用記號筆畫出了區域,以及用相機拍下原本的模樣。
他感覺有些頭暈眼花,似乎是有些脫水,體內的器官一陣陣地疼,像是有什麽東西在他身體裡橫衝直撞那般。在拿著照片對比自己的斑塊後,他確信,自己身上的斑塊,果然變淺了!
即便是劃開血肉,甚至截肢,都無法將這些黑斑從身上摘除。但是陽華果,竟然能讓它們消退!並且看排泄物的顏色,它們很可能已經被排出來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