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易想到系統讓自己不要探究太深的話,不由得笑了。
如果只是將手頭的工作完成,從不去思考其他的事情,他是絕對無法在修真界裡混出頭的。
要知道,他可是失敗的魂穿,那亞健康的身體被自己一起帶到了修真界,然後在那個環境中,自己掙扎著,努力著,在修真界囂張肆意,最終被天雷超度到這個世界。
白安易是白安易,他有他的性格,有他的驕傲。看系統的樣子,顯然如果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就會打破某種平衡,讓他失去現在的便利條件和優渥待遇。但白安易怕嗎?不怕。反正天雷都挨了好幾遭了,還怕什麽呢?
一瞬間,白安易萌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要不現在就去和盛天成說吧!
但是這樣氛圍會不會不太夠?還有就是,萬一正好就是那十分之一的可能性,盛天成隻把他當好兄弟,當成一個欣賞的主播,但還不打算邁出那最後一步的話,又要怎麽辦呢?
目前為止他們之間的互動,似乎都沒有什麽特殊性。雖然同床共枕一回,但是同性之間擠一床單純睡覺什麽的,算不上什麽稀罕事。
盛天成對他的態度是特殊的,但是就像是戀愛遊戲會有個攻略槽一樣,僅僅是特殊的態度,還不足以敲響勝利的鍾聲,如果在那攻略槽走滿之前,在盛天成非他不可之前,沒有十拿九穩的把握,白安易不打算出擊。
堅決杜絕在“友人以上,戀人未滿”的曖昧期貿然出擊導致失敗收場這種慘劇。
修真界時期唯一的友人,被自己遺忘的友人,自己來到星際時代後非常感興趣的男人,三者的形象重疊在一起,白安易知道,自己不是守望者。他沒有“只要能看到他幸福我就滿足了”的心態,他做不到。就算綁在自己身邊是不幸,白安易也要綁,但是在那之前,他會規避掉所有不幸路線。
想清楚這些事情後,白安易鬥志滿滿走出了房間。
辦公桌前,盛天成就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副瞳孔地震的模樣,此時雙手支在桌上抵著下巴,有點震驚,有點迷茫,若是仔細觀察的話,他的坐姿也有些不正常。
“你怎麽了?”白安易一出來就看到這異狀,不由得有些意外,“怎麽突然這樣?”
“沒事……看到了一些令人驚訝的事情。”
“是什麽事啊。”白安易比起之前,顯得積極不少。“不可以告訴我嗎?”
“我不知道要怎麽描述,總之,沒什麽事。”
盛天成深吸一口氣,調整了自己的狀態。
方才看到白安易突然進了房間,他有些好奇,於是心念一動,意識轉移到了天球身上——沒辦法,天球這個身份真的該死地好用。
他看到白安易似乎在用終端看什麽文件,於是他來到了後頭,進行旁窺。
然而文檔裡邊的內容,雖然明顯用了化名,但他還是認出來原型了。
什麽情況?
白安易為什麽要看這個?!
難道說?!
震驚之下,盛天成反而沒去注意到那篇文裡邊的笑點部分。畢竟白安易會看這種東西已經足夠離奇了。然後他一邊看,一邊觀察白安易的反應。
他以為白安易會害羞,會好奇,再怎麽樣也得有點反應吧。但他萬萬沒想到,白安易的反應竟然是笑。
瘋狂地笑。
為什麽是笑?這種事情很好笑嗎?
盛天成覺得自己越來越吃不透白安易了。
那些刺激的語句通過天球的視角轉移到了腦中,偏偏盛天成的想象力還不錯,雖然用了化名導致有點出戲,但如果聯想出那個畫面……
白安易擺出這樣那樣的姿勢,他把白安易這樣那樣……等會兒為什麽一直強調松弛劑?他們兩個的體質相差有那麽大麽?!
不管如何,雖然有很多干擾項,但看到白安易關上終端準備出房間,盛天成趕忙收回意識。
然後,似乎是因為那些殘留的幻想畫面,讓盛天成的本體瞬間有點不平靜,他不得不擺出一個尷尬的姿勢。
但好在這都是一陣一陣的,盛天成馬上就壓製住,讓身體平靜了。
“沒事吧?”白安易關切地問,甚至直接去廚房那邊拿紅糖了,“你等一下,給你衝點紅糖喝。”
這個情緒狀態大概是沒法繼續檢查公司的那些事務了,盛天成無奈地停下。
但這也不賴,和白安易這麽一起待著,對於他來說是一種享受。
“盛總,話說回來,我們都這麽熟了,若是讓你給我起個昵稱,你會叫我什麽?”
不至於是桃桃吧?
他們兩個相見的時候,因為大多數都是只有兩個人的場景,這就導致“稱呼”變得很沒有必要。白安易對盛天成一直都是用“盛總”這個稱呼,明明是一個誰都能叫的通用稱呼,在白安易這邊卻顯得多了幾分不同的韻味。就像是在呼喚一位老友。
盛天成一直以來都是用“重建”來稱呼白安易的。他在規避“白安易”這個名字。
“關系好到能睡一床,但是稱呼卻那麽生分,好像也不合適?”白安易道。
就當是未雨綢繆吧,先搞一個獨屬於雙方的昵稱出來。這還是之前的“桃桃”給他的靈感。若以後要更進一步,一寸寸削掉距離感是必須的。
白安易似乎有了什麽新想法,並且正在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