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池玉有問題,池羽看過去,就見到池玉釋放出一道水幕將自己罩住。綠色迷霧碰到水幕,根本無法滲透。
再看其他人,也是各顯神通防止自己吸入綠色迷霧。
唯獨難受的是雙頭獅。
池羽見憨憨獅子已經是摳喉嚨的狀態了,跟蜥蛙大王說:“我們只是想要過去,如果你不阻攔,你和你的族人都不會有事。”
蜥蛙大王側頭凝視池羽,一副著迷的神態:“小美人他們死呱,你留下來跟我結婚呱,我挖泥巴養你呱。”
最後一次溝通失敗,池羽:“那好吧,這也沒辦法了,我不想跟你結婚,我們談崩了!”
他朝著蜥蛙伸手,想要把蜥蛙消滅。
但蜥蛙見到他的動作,卻眯起眼睛笑,伸出爪爪好像在期待和他接觸。
池羽內心一下子就糾結了。
對方對他沒有敵意,他卻想把對方殺死,這種事情做出來有點殘忍。
就如同遇到基地裡被拋棄的流浪貓貓們,它們對他充滿信任,而他卻利用這種信任把貓貓殺掉。
做不到。
池羽急得眼眶泛紅,非常糾結。
那隻蜥蛙大王看到池羽淚水掉落,歪著滿是疙瘩的腦袋,眨動眼睛不太明白:“你哭什麽呱?”
催眠鳥:“還不是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寶貝不想殺你,又想保護我們,急的。”
蜥蛙大王那雙橫向瞳孔的眼睛眨了又眨,反正就是覺得看小美人哭不舒服。
“可是是我的同族呱,想吃人呱。”蜥蛙大王看向周圍的同族,“你們是不是想吃他們呱?你們弄哭小美人呱。”
這鍋甩得,好像剛才蜥蛙大王自己不想吃人肉一樣。
那些同族聽見大王甩鍋,紛紛發出咕呱咕呱的聲音,集體抗議。
小食人花朝著蜥蛙大王吐出一口小小的毒液,蜥蛙大王皮膚被腐蝕,痛得呱呱大叫。
小食人花吐完毒液,調皮地對蜥蛙吐舌頭,然後說:“抓老婆,不能攻擊呱。”
小食人花知道它之前就是用錯了方法想把池羽留下來,同族對於它的命令沒辦法拒絕,所以才對池羽吐出麻痹毒液,想抓住池羽。
這樣是不對噠!
“老婆是用來追的呱,不是用來打的呱!”小家夥一字一句,向蜥蛙大王傳遞經驗。
蜥蛙大王瞅瞅池羽,又瞅瞅池羽身後那些躲避它毒霧的人類。
雖然人類很好吃沒錯,但是它們吃泥巴和路過的其他怪物、動物們,也已經習慣了。
其實好像也沒差啦,如果留下小美人,小美人會每天哭,也不好。
“美人不哭,呱,我放你們過去呱。”蜥蛙大王下定決定,再瞅瞅那些躲不開毒物而倒在地上的人類們,“走吧呱,走吧呱。”
蜥蛙大王下達命令,其他的蜥蛙們都自發地後背浮在沼澤面上,頭對尾巴,連成了一座橋。
這個結果是最好的結果了。
可是本來說要用異能保護朋友們,結果變成了用眼淚,就很羞恥。
池羽抿抿唇不好意思說話,蜥蛙大王嘴巴張了又張,特別希望地開口:“我放你們走了呱,能不能親我一下呱。”
食人藤暴躁了:“不行不行不行,你又醜又髒,寶貝才不想親你呢。”
蜥蛙大王很受傷,可作為一隻皮膚厚而且眼神不太明顯的怪物,它沒法用表情表現受傷,只能用難過的語氣叫了句:“咕呱。”
食人藤、食人花、雙頭獅、催眠鳥這些怪物蜥蛙說不出名字,但它知道它們是同類。它們四個可以跟在小美人身邊,是因為它們不需要待在沼澤地裡。
但蜥蛙不行,蜥蛙不能離開沼澤。
終其一生,它們都被困在這方天地裡。有肉吃肉,沒肉吃泥巴、沼澤植物以及小蟲子度日。
蜥蛙難受得要沉到沼澤底下去。
額頭卻在這時候被觸摸到。
池羽對蜥蛙笑了下:“我會回來看你的,到時候給你帶很多肉吃。”
基地有養殖末日前就有的家畜,它們是沒有產生智商的動物分支。
蜥蛙聽到池羽這麽說,終於高興了:“我會攢很多泥巴呱,等你呱。”
池羽並不想要泥巴,可他怕說出來會讓蜥蛙更難受,隻好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那邊,池玉把中毒的雙頭獅治好了。
看了池羽一眼後,又順便用水系異能把那些異能者治好。
本來無所謂,但是這些人既然對池羽釋放了善意,就算是沒有用的善意,也不該為池羽樹立敵人。
被治好的異能者們紛紛謝謝池玉,池玉沒理會,只是用水清洗了池羽沾了黏液的手。
大家都準備過蜥蛙橋了,這時候池羽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食人藤,你怎麽過去?”
食人藤的下半部分至今都沒有從土出來過,泥土裡的它到底長什麽樣?
聽到池羽的問話,食人藤整個藤都僵硬了。
它想過去,就要從土裡面出來。可以是可以,但是會暴露它的本體。
說不定池羽就討厭它了。
食人藤特別糾結。
池羽:“要是為難的話,你也在這邊等我回來。”
食人藤驚慌失措,小奶音尖銳:“不要!不要不要!”
它不想和寶貝分開那麽久!
食人藤:“你們先過去,我後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