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頭獅的母親當時懷著雙頭獅,不想讓孩子死掉,便憑借著一股勇氣,竟然硬生生穿過叢林,來到了和人類比鄰而居的森林邊緣。
生下雙頭獅以後,雙頭獅母親告訴過雙頭獅,如果想回到草原也可以,但希望雙頭獅做不要咬死其他母獅幼崽的雄獅。
但雙頭獅從小在森林長大,已經不想回到草原。
這次回到這裡,聽到鬣狗們說同族的事情,還說起當年有個厲害的母獅子一路從草原逃跑的故事,才想起來母親的叮囑。
“我是不是應該去救一下我的同族?”雙頭獅蹭著池羽,聲音悶悶的,“麻麻死的時候我就沒救下她。”
池羽摸著大獅子的腦袋,笑著說:“我們本來就是要去找蟲王,你糾結這個做什麽?”
雙頭獅愣了一下,憨憨的回復:“是哦,好像是這樣的哦。”
它們的目的就是去找蟲王,這樣一來就和救其他雙頭獅是一個目的了啊!
想通了其中的關節,雙頭獅一下子站起來,跑到豹豹旁邊和豹豹互相舔毛。
雙頭獅變精神了,池玉正孤單一隻待在離營地很遠的地方。薄邪坐在和池玉相反的方向,落日的余暉讓怪物池玉和喪屍王薄邪的背影都顯得特別孤寂。
池羽左邊看看,右邊看看,腦袋上的催眠鳥小聲說:“寶貝在猶豫要去安慰誰嗎?”
池羽把小鳥捧下來,揉了揉小鳥的肚子,小聲說:“嗯,我……是想去安慰一下薄邪,我親池玉他好像在生氣。但是,池玉好像也需要陪伴。”
催眠鳥蹭蹭池羽的臉蛋,小翅膀拍拍:“池玉交給我們了,我們去安慰他,你去找薄邪吧。”
池羽走到薄邪旁邊,小心翼翼的坐在地上。
薄邪的耳朵靈敏,早知道池羽和催眠鳥的對話。
心裡本來是開心的,卻板著臉一絲笑意也沒有露。
池羽以為薄邪還在生氣,小心的伸手挽住薄邪的胳膊說:“別生氣啦,我多親你幾次好嗎?”
薄邪瞥了池羽一眼,垂眸說:“這不一樣。”
池羽:“哪裡不一樣?”
薄邪喊了個喪屍手下過來,面無表情模仿池羽的語氣對池羽說:“我和他是朋友,現在我要親他的臉。”
那個被拉過來的喪屍瞬間緊張!
他怎麽會是王的朋友呢?王和王后這是在玩哪一出?怎麽還要親他?
池羽瞅瞅薄邪的臉和唇,再瞅瞅那個喪屍下屬。
薄邪把喪屍下屬拉到自己面前,作勢要親下去。
池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想著平時總是和自己親親的柔軟冰涼唇瓣,會親到這個不熟悉的男性喪屍臉上,忽然覺得心裡不太舒服。
在薄邪的唇要貼近喪屍的時候,池羽把薄邪拉到自己這邊。
薄邪擺手讓那個喪屍離開,凝視池羽的臉。
池羽有點不好意思和薄邪對視,看看地面再看看薄邪,小心翼翼的說:“對不起,是我做錯了。”
他本來覺得親親朋友其實沒什麽的,只是親臉而已。種花族以外的其他種族也還是有見面互相親吻的禮儀在,這不算什麽對不起伴侶的行為。
現在換位思考一下,他親池玉的臉,薄邪生氣是應該的。
“我……我,要不你打我吧?”池羽眼神怯怯的。
以前他在家裡做錯事情,池家人就會體罰他。
現在在薄邪這裡做錯了事情,薄邪處罰他也是應該的。
薄邪遵守承諾沒有閱讀池羽的想法,現在聽到池羽這麽說,眼神裡透著些錯愕。
池羽怕自己嘴上的道歉沒有誠意,又補充一句:“你現在可以看我的想法的,我是真的想跟你道歉。”
薄邪開啟了精神鏈接,瞬間就被池羽的愧疚給淹沒了。
原來小笨蛋那雙怯生生的眼眸裡的情緒還不是小笨蛋心情的全部,這會兒小笨蛋心裡瘋狂的在說:薄邪要是願意原諒我的話,我做什麽都可以!
乖乖巧巧的小孩兒滿臉都是討好的樣子,讓薄邪心都化了。
雖然他現在的心臟根本就是個擺設,不會跳動。
池羽特別緊張的等著薄邪宣判,腦袋卻被薄邪的大掌揉了一下。緊接著,薄邪握著他的腰。
被薄邪抱到薄邪的腿上坐著,池羽臉瞬間就紅了,眼神往營地那邊看。
——這麽多人呢。
薄邪本意只是把池羽抱在懷裡安撫一下,沒想到池羽居然覺得他是要在這裡和池羽做,臉一下子就黑了。
池羽還以為薄邪真的很生氣,一定要用治療的方式才能解氣,於是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我們還是躲起來比較好吧?”
薄邪彈了下小笨蛋的腦袋瓜:“你把你老公當成色魔了?”
池羽吃痛,捂著耳朵眼眶裡淚珠打轉轉:“可,可是,你看起來沒有原諒我。”
薄邪搖搖頭:“你都認錯了,我怎麽會不原諒你?你選擇來安慰我,我就已經特別開心了。”
池羽歪著頭,表示自己不太明白。
薄邪親親池羽的額頭,在剛才被他彈紅的地方吻了一下,柔聲說:“以前有選擇的時候,你不會把我放在第一位。”
這話讓池羽瞬間開始反思自己。
他有不把薄邪放在第一位嗎?
想來想去,發現薄邪說的好像是對的,他以前確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