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下澈,自發上落下的水珠直垂水面,點破了倒影,話語含混不清地裹著曖昧,易沁塵才回神,便已被拉入冰涼的溪水中。
腳底觸及滑石,腳趾自覺地蜷得更緊,顧南行自身後貼近他,在無所依時獨獨成為他無法推拒的依靠。
浪在擊岸,易沁塵斥他肆無忌憚,惱他不知羞恥,卻也在裹著周身又激出漣漪的水中憑靠他站立。
“隨你罵。”顧南行依著易沁塵低笑,又在水光映著的天色裡,與他撲倒在淺水中。
“易沁塵。”顧南行叫他。
易沁塵用摟抱當作回應。
顧南行愛極了他傾身投靠過來的時刻,就想要一直這麽抱著他,耳邊卻還是那人打顫時含的慍罵。
他帶著雲雨後的薄汗低罵了一句浪蕩,又叫顧南行混蛋,責他犯渾。
顧南行隻笑著吻他:“隨你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