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子言的這個樣子,仇淮生冷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在告訴你真相之前,我有件事要跟你坦白,其實我本命叫木淮生而非仇淮生。知道為什麽麽?”安子言搖搖頭。“仇(讀qiu)為仇(讀chou),為仇恨,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養母的仇恨,而我的養母則是你弟弟案子平的親生母親,當初被你父王趕出門的廢妃!”聽到仇淮生的話後,安子言算是明白了,也大概清楚原因了,原來這一段感情下來,一直只有自己,完全只是自己的幻想罷了。
“為什麽?難道兩年多的相處還不能打動你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麽?我只不過是他們的孩子,為什麽要,為什麽要……”要讓我承受這些。
“就因為你是他們的孩子,因為我沒本事動他們一根毫毛,所以只能是你!不是說負債子還麽?所以當然是你!”
“那為什麽要等到現在才說,若你真想為你養母報仇的話,去年的時候大可以不必救我,在天靈山的時候大可不必幫我,讓我自生自滅好了?反正以我這個身體,即便我真的死了也沒人會怪你!”如果死了,就沒有這麽痛苦了,心就像撕裂了一樣疼。
“因為我想讓他們的兒子承受最痛的結果!知道是什麽麽?就是先給你灌下蜜糖,然後再放下□□!讓你生不如死的□□!”
所以難怪他會對我這麽好,這一切只是自己的遐想。安子言什麽都聽不下去了。昨晚的溫存,曾經的快樂,這一切都是假的。安子言笑了笑,笑得十分淒慘,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那,那麽你的目的,達到了,你……”想要說什麽的時候,一股惡心的感覺湧了上來,安子言馬上跑了出去,對著外面的花壇嘔吐著,將剛剛吃下的東西都嘔吐了出來。
仇淮生看著安子言這樣,本想這要給安子言倒一杯水,最後才想起他們已經決裂了!是啊,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那麽你就好自為之吧!”說完,仇淮生便向外面走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屋舍。
安子言看著庭院外打開的大門,一時間感覺全身使不上力氣,就這樣癱坐在地上,沒由來的一陣暈眩將他帶入了黑暗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安子言今後的命運會怎麽樣?
仇淮生會去哪裡?
那幾個黑衣人是誰?
小包子是否能夠平安出生?
大家如果真要打貓貓的話,記得別打臉哈~
☆、 48 分道揚鑣
不知昏睡了多久,等安子言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看著黑漆漆的屋子,從現在開始他什麽都沒有了。想到這裡,安子言不禁流下了眼淚。
“呵呵,原來這一切都是騙人的,都是騙人的!”安子言哭著笑了,然後搖晃著身體,借著外面的月光走進臥房。
安子言整個身體趴在床上,就是這張床,明明昨天的時候兩人還在這張床上溫存的,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了,就剩他一個人了,今後他該怎麽辦?他要何去何從?安子言現在也已經沒有臉面回京都去見家人了,他不想讓家人看到他現在這幅樣子。
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莊嚴馬上起身,然後來到衣櫃前,最後翻出了一個匣子,那個匣子裡裝的正是仇淮生以前給他編織的小玩意兒。安子言把那些小玩意兒都逐一拿了出來,眼淚低落下來浸濕了那些玩意兒。
安子言將那些小玩意兒都扔進了臥房裡的暖爐裡,然後點燃火折子,將那些玩意兒都燒成了灰燼。就在這個時候,那股惡心的感覺又衝了上來,但是卻讓安子言給忍住了。等那團火都滅了之後,安子言再次躺到了床上,為自己蓋起被子。
“這一定是夢,等夢醒了淮生哥就會回來了!”安子言自我安慰著,然後閉上了眼睛。
好冷,夢裡的安子言覺得好冷,即便是用被子將整個人裹起來還是覺得冷,安子言一整晚都睡得不踏實,夢中反覆出現仇淮生離開時所說的那些話,讓安子言幾次從夢中驚醒過來,還出了一聲冷汗。因為這樣,安子言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便染上了風寒,也不知是白天時昏睡在外面染上的還是因為晚上睡得不踏實的原因,總之整個人都覺得渾渾噩噩的,仿佛快要死了一樣。
醒來的安子言給自己做了白粥,並且盛了兩碗擺放在飯桌前,只是面對著對面空蕩蕩的位置,他卻什麽都吃不下,於是坐了沒多久,安子言便把兩碗粥給倒掉。
“咳咳!”安子言輕咳了兩聲,回憶起往日只要自己稍微不舒服,仇淮生便會給自己煎藥喝,而如今,只剩下藥架上的藥材,而人已經離開了。
“淮生哥,為什麽,為什麽兩年的相處,還化解不了你心裡的仇恨?”說完,安子言閉上了眼睛,一串眼淚從眼縫滑落下來。
只有一個人呆的屋舍顯得很安靜,安靜得讓安子言覺得心慌。整個屋舍都充滿了回憶,都有仇淮生的身影,回憶最是傷人,所以安子言想要離開這裡。、
回到臥房,安子言簡單的收拾了行李,然後便向外面走去。再回頭依依不舍的看著自己住了一年多的房屋,最後還是將門鎖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間屋舍。
今日的天空灰蒙蒙的,還下著小雨,偶爾打著幾聲悶雷。江南的春天十有八九天都是下雨天,雨不大,卻很厚,人不打傘不穿蓑衣的話走上幾刻鍾衣服必會濕透!而安子言已經在雨中走了近一個時辰,衣服頭髮早已被春雨淋濕,初春的寒氣也早已沁入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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