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聽不到聲音的時候安子言才起床,當他穿上衣裳打開房門的時候便發現了仇淮生留給他的紙條,上面寫著仇淮生離開褚雲閣前交代他的話,其實他躺在床上的時候都有聽到了,只是沒想到仇淮生還這麽有心,怕自己聽不到他的話而留下紙條。看著紙條上剛勁有力的字跡,一股暖意頓時流淌在安子言的心間。
安子言把那張紙條折好,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從裡面取出一個小匣子。在打開匣子的時候安子言笑了,匣子裡面擺放著很多小玩意兒,有用竹篾編織成的蜻蜓,小花兒,蝴蝶,或者是用棕櫚樹葉編織成的螞蚱和龍。這些都是仇淮生在他剛來這裡的時候編織給他的,當時他還說這些都是給姑娘的,自己是大男人,怎麽可以要這種東西?不過最後他還是很開心的收下了,並且在仇淮生那裡要了這個匣子,把仇淮生送給他的小玩意兒都裝在匣子裡面一直舍不得扔掉,直到現在都保存得很好。
安子言把匣子裡的玩意兒都拿出來一一把玩個遍,然後心滿意足的再次把那些玩意兒放進匣子裡,連帶著那張紙條一起,等把匣子上了鎖之後便把那個匣子放回了衣櫃裡。
等安子言用過早膳之後便搬出一張安樂椅放在褚雲閣的院落裡,安子言躺在安樂椅上愜意的搖晃著椅子。這幾日他都是呆在屋子裡都沒怎麽出過門,現在終於可以好好曬曬太陽了。雖然現在是夏日,但是天靈山地處高位,清涼得根本就感受不到夏天的悶熱,這樣宜人的氣候是皇家避暑莊園及不上半分的。不過因為安子言身體屬寒,在別人覺得適合的氣候裡他都會覺得有些寒冷,所以他很喜歡在夏天的時候呆在日頭下面曬太陽,而冬日的時候則呆在屋子裡烤著炭火。
安子言一個人呆在褚雲閣裡怡然自樂,把心裡的煩惱和鬱悶都忘得一乾二淨,等太陽有些刺眼的時候他便拿著一本書擋在臉上不讓陽光照射到眼睛。到了午時用完午膳之後又繼續在哪兒躺著然後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仇淮生來到祭壇之後沒多久便開始祭祀儀式,道觀裡的所有弟子都匍匐在地上聽著玄清真人宣讀著祭詞。
“今福星降臨於天靈山,弟子玄清率領爾等在此為天靈山道觀祈福以保一方平安……”一段祭詞說下來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等說玄清真人說完祭詞的時候便開始上香,然後接福星,吃齋飯,這樣忙活下來一轉眼天就黑了。
當仇淮生回到褚雲閣的時候發現安子言在院子裡睡著了,安樂椅旁邊掉落著一本書,估計是安子言在睡著的時候動了身子書才掉落下去的。仇淮生把書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塵土。
夜裡的天靈山不比白天,即便是在夏天若是稍微不注意就很容易受寒,特別是對安子言而言更是如此,想想安子言離上次感上風寒才剛好沒多久,現在又如此不小心。仇淮生看著熟睡的人歎了口氣之後便把人抱回了屋裡,完後便向廚房走去。
仇淮生看著自己早上為安子言留下的飯菜都被吃得一光二淨不禁笑了起來,現在他又要開始著手準備晚膳了,雖然不知安子言會何時醒過來,但是他還是習慣性的為兩人準備晚膳。不怕花費時間去弄這些,就怕人醒了還沒得吃東西,從某個方面來說仇淮生的心思還是很細膩的。
安子言其實在被仇淮生抱起來的那一刻就醒了,他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更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長時間。他醒來的時候並不敢睜開眼睛,因為他害怕自己睜開眼睛的時候目光與仇淮生的對視,所以他是等到仇淮生把他放到床上,人離開之後才睜開眼睛。
剛剛在仇淮生抱起他的時候他的心就撲通撲通地跳得很快,他真害怕這麽強烈的心跳聲會被仇淮生聽了去,若是被聽到的話那人一定會知道自己已經醒了,那麽以後就更無臉面去見仇淮生了。已經不用再確認什麽了,安子言已經肯定自己對仇淮生是有心的,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個樣子的,會在對方碰到自己的時候感到緊張,不敢與對方注視,也不敢跟對方說話,如果可以的話,安子言真想回到幾天前收回那句話。雖然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沒有錯,但是安子言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如果淮生哥知道我喜歡他的話那麽淮生哥會有什麽樣的反應呢?會不會討厭自己。淮生哥應該喜歡的是姑娘而不喜歡跟自己生長得一樣的男人吧!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喜歡人竟然是這個樣子的,哎!”安子言在自己的臥室裡自言自語著。
“誰喜歡誰啊?”仇淮生用托盤端著晚膳站在門口問道。
“淮,淮生哥,你回來啦?”雖然這話有些明知故問,但是安子言被突如其來的問話給嚇壞了。既然淮生哥這麽問了,那麽就應該沒有聽到我剛剛自言自語說的那些話吧,不然也不會這麽問的。
“沒,沒呢,沒有誰喜歡誰,淮生哥你一定是聽錯了!”說這話的時候安子言心裡有些心虛,畢竟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說了謊話,不過這比被聽到那些話好上許多。
“哦,那大概是我聽錯了。你先起來來用晚膳吧!”仇淮生一邊說一邊擺好碗筷,然後坐著等安子言起身。
現在這個時辰早就過了用晚膳的時間了,所以安子言現在特別餓,吃得也比平時多一些。
“對了淮生哥,那個祭祀辦得如何?”因為安子言不能去,所以他對祭祀的場面十分好奇,他想知道道觀裡的祭祀跟皇宮裡的祭祀有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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