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言笑了笑,然後開口道:“最開始我們去到海邊,然後在那裡發生了一件事……”
“孩兒差點就掉進那個水池裡,幸好那裡有塊小石子,木蓮不小心踩到石頭上滑下池子中,孩兒才能僥幸活了下來……在生寶兒的時候,孩兒一度以為自己真的要死掉了一樣……”這一個時間,安子言一直在說著自己的事情,風北側則抱著寶兒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寶兒特別的懂事,仿佛就像在聽他爹爹說故事一樣,也是聽得很認真。
“沒想到你受了這麽多苦,更加沒想到原來仇淮生的身份竟然是南國遺落在民間的小王子,他與木蓮遇上也算是緣分,卻沒想到因此讓你受了這麽多委屈!而木蓮當年害我們父子倆不成,自食惡果之後居然還一心想要報仇,她也算是死有余辜吧!”
“當時孩兒知道他接近孩兒的真相時,真的有想要尋死過,幸好當時有了寶兒,不然咱們父子倆恐怕也只能來世再見了!”說著,安子言便用手捏了一下寶兒肉呼呼的小臉兒。
“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不過我看得出淮生那孩子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現在大概很後悔當初對你做了這麽多不可原諒的事情吧!現在你又懷上了他的孩子,也算是你們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風北側到底是勸和不勸分,他看得出仇淮生已經洗心革面了,每個人都有做錯事情的時候,想當初自己和安少欽也是有這種種誤會,但是那些誤會解開了之後還是能夠好好在一起過日子。
現在想來也覺得好笑,他們風氏三代的感情,似乎都過得很苦,想當年父親是這樣,然後到了自己,現在又輪到了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上古帝給他們的懲罰啊,不然也不會經歷這麽多苦難了。
“這些孩兒都知道,但是一想到他曾經也是對孩兒這麽好,結果這些好都是為了傷害孩兒做的鋪墊,一想到這些孩兒就沒法跟他呆在一塊兒,更加沒有辦法再去接受他的好,因為孩兒害怕某日醒來之後,那些又是他的一個騙局!”安子言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自己內心的害怕。
“那你打算怎麽辦呢?難道就要這樣呆在這個皇宮孤獨終老?雖然你生了孩子,但是孩子遲早要成家立業,你又怎麽能指望他們陪你到老呢?”雖然王府不是養不起安子言和安子言的孩子,但是他既然知道了仇淮生現在是真心對待自己的孩子的,就沒有理由帶他回去。
不是說風北側狠心,而是他自己也不能陪著安子言一輩子,而他相信仇淮生一定能夠照顧好他的孩子。
“孩兒想要離開這裡,只要呆在這裡一天孩兒就難受一天,孩兒沒法忍受這個皇宮帶給孩兒的壓抑!”
“你以為仇淮生會放你離開麽?且不說你現在懷了身孕,單單你這個南國鳳君的位置他就不可能放你離開!而且我在來的路上可是這裡的百姓說了你是南國的福星!”
“爹爹,無論如何孩兒心意已決,將來孤獨終老也好,總之就是不想呆在這裡了,爹爹會幫助孩兒的對麽?”
風北側看著自己孩子一臉期盼的樣子,道:“容我仔細想想!”
安子言笑了笑,聽風北側這麽說的話,說明離開還是有希望的,只是寶兒,一想到不能帶上寶兒,安子言的心裡便一陣難過,再怎麽說寶兒都是自己的心頭肉,是從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是自己看著他在自己腹中變大,然後生下來,雖然期間分開了一個月,想到那一個月的分離他心裡別提多難受,而這一別就不知什麽時候才能見上一面,安子言的心就仿佛被人撕碎了一般。
“天色已晚,咱們先回去吧!”
“爹爹,今晚我想同你一起睡!”
聞言,風北側笑了笑,然後點點頭,算是同意了安子言的請求。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發
☆、 110 秋獵開始
很快的,秋獵的日子到了,自從那天與安子言長談之後,風北側同意了安子言的請求,並問了安子言打算怎麽做。後來安子言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風北側覺得這個主意還是可行的,因為不管怎麽樣仇淮生都不可能拿孩子和安子言的性命開玩笑。
南國的秋獵果然是頭等大事,光是看這陣仗就知道了,來的人很多,圍場的空地上扎滿了帳篷。來參加秋獵的不止有男人,還有那些大臣的妻子和孩子。安子言喜靜,加上懷了身孕不好出去,怕一些調皮的孩子撞著就不好了,而風北側跟安子言一樣喜靜,且他不善騎射,所以便帶著寶兒同安子言一起呆在主營裡。
這主營是仇淮生的帳篷,秋獵的這段時間安子言是要跟仇淮生住同一個帳篷裡的,而風北側的帳篷就扎在旁邊。
這主帳篷外面有重兵把守,一般沒人敢靠近這裡,所以不管外面有多熱鬧也不會吵到這裡來。父子倆在帳篷裡的日子過得一個叫舒坦,不是逗弄寶兒就是對弈,或是吟詩作對,亦或者寫字作畫,反正總會找到事情給他們消遣。
吳嬤嬤和奶娘也跟來了,因為一個要伺候安子言,一個要給寶兒喂奶,所以她們共用一頂帳篷,就扎在主帳篷的另一邊,這樣一來便能夠隨傳隨到了。
而李全則會時不時地拿來幾隻小動物進帳篷裡來,比如毛茸茸且毛色雪白的兔子,又或者是顏色鮮豔的雀鳥,還有可以上串下跳的松樹,只要是憨態可掬或是色彩鮮豔且不傷人的動物,李全都會拿來,也不用安子言多想便知道了這是仇淮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