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驊追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縮在冰箱旁邊,瑟瑟發抖的小崽子。
他就只是說一說而已,彌崽就怕成這樣了,他要是真做了,還得了。
看著男人走過來了,彌崽嚇得嗷嗷叫:“嗷嗚雷驊皺起眉頭,大步走過去,把他的小崽子給抱起來:“崽崽,你不是一直都求我標記你嗎,怎麽現在突然又害怕起來了。”
男人要把他煮了吃掉,彌崽當然會怕,他顫抖地乞求說:“不吃彌崽…
那我要怎麽標記你”難不成獸人之間所說的標記,跟他想的不一樣嗎,雷驊變得糊塗了。雷驊一直以為彌崽說要他標記,是在向他求愛,
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這麽一回事,所以是他思想齷鹺了、曲解了彌崽的真正意思嗎
也就是說彌崽根本就沒有跟他求愛的心思,因此這麽久以來都是他在自作多情,雷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仔細想想也是,彌崽這麽小,連基本的情感認知都沒有,又怎麽可能會愛上他這麽一個不解風情的老男人呢。
雷驊感覺彌崽欺騙了自己的感情,情緒瞬間低落下來,那種感覺,應該就是人們常說的失戀吧。雷驊把彌崽抱回到床上,給彌崽蓋好被子:“崽崽,睡吧,已經很晚了。
彌崽看著還站在床頭邊的男人,不明白男人為什麽不躺上來睡覺。
雷驊似乎看懂了彌崽眼睛裡的困惑,他回答道我打地鋪睡。”
雷驊從櫥櫃裡,拿岀一套棉被,鋪在地上。彌崽坐起身,再趴在床邊,看著睡在地上的男人小腦袋上冒出了好幾個問號:“”
雷驊抬起手,去捏了捏彌崽的小獸耳,苦笑著說崽崽,你不是怕我吃掉你嗎,這樣分開睡,你就不用怕了。
彌崽看出男人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就從床上爬了下來,打算陪著男人一塊睡在地上,但男人又把他抱回到了床上。
半夜的時候,彌崽還是悄悄地爬回了男人身上。怕把男人弄醒了,彌崽的動作都格外小心。
但實際上,雷驊一直都是醒著的,知道彌崽爬到他身上來了,他沒有醒過來,選擇繼續裝睡。彌崽心裡雖然怕被男人煮了吃,可男人畢竟是他唯一的依靠。
彌崽不想失去男人,就算明知道男人要吃他,他也不離開。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彌崽發現自己被男人抱在懷裡,而且抱得很緊,心裡一下踏實多了。看到男人還在睡覺,彌崽伸出小舌頭,給男人洗了個臉。
雷驊被舔醒過來了,他睜開眼,看著他的小崽子心裡很複雜,他昨晚上想了整整一夜,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決定直接問:“崽崽,你說的標記,是我想的那樣嗎
雷驊拿起手機,給彌崽看了一張男女動態圖是這樣標記嗎”
獸人世界都很開放,尤其是春天到了的時候,隨處都能看到正在進行標記的雄性和雌性,彌崽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但看到過很多次。
就是圖片上這樣標記的,不過彌崽還是搖了頭,因為圖片上這對男女,頭上沒有獸耳,也沒有獸尾巴,跟他們獸人不一樣。
見彌崽搖了頭,雷驊就知道,果然是他思想太齷鹺了,竟然以為天真又單純的彌崽,會那麽主動跟他求愛。
雷驊長歎了一口氣,這時手機鈴聲響了,他無精打采地拿起來接;“喂
對方以為自己打攪到雷驊的清夢了,先道了聲兼
驊哥,不好意思,你昨天說的資料,我沒有找到你能親自來單位一趟嗎”
雷驊現在手頭上沒事乾,又正好想回辦公室銷毀掉一些東西,就答應下來了:“好,我等會過去。雷驊從地鋪上爬起來,抱著彌崽去洗漱。雖然時間有點趕,但雷驊還是精心地做了一頓早餐,給彌崽吃,而他自己則沒什麽胃口。今天是星期日,單位大部分工作人員都休息,整個辦公樓裡沒幾個人。
雷驊牽著彌崽的小手,穿梭在這棟老式的辦公樓裡,最終停在了他自己的辦公室前。
辦公室門上有一塊金屬牌子,上面寫著考古研究所副主任雷驊,這幾個字。
雷驊把門打開了,帶著彌崽走進去。
他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這裡了,但桌上沒有灰塵,因為他的助手會定期來打掃。
雷驊把彌崽抱到自己的辦公椅子上
你
好好坐著,我找點東西。
說完,雷驊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條谷物棒,撕開外面的包裝,再拿給彌崽慢慢磨著吃,打發時間。有了吃的,彌崽就會很安靜,乖乖坐著不動。雷驊打開旁邊的資料櫃,找了一番,最後找到了一份他兩年前撰寫的資料書,其實兩年前,他就在原始叢林裡找到過半個獸人頭骨,他還為此寫了一篇論文
去年他就發表過那篇論文,但是他找到的半個獸人頭骨殘缺不堪,根本鑒定不出到底是人類還是獸人
所以也就沒入相信他的話。
雷驊出於不甘,急於想要向那些人證明,才會再次深入那片原始森林,後來的事大家也知道了,他不僅沒死,還撿回來一個老婆。
可現在的雷驊,即使有充分的證據,證明獸人是存在的,他也不敢發表,因為這關乎著彌崽的生命安危
雷驊將前年寫的那一篇論文手稿撕碎了,丟進垃圾桶裡,他寧願外界一直把他當成精神病,也不想讓他們知道獸人是真實存在的。
彌崽一邊吃著谷物棒,眼珠子一邊到處轉悠,最後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辦公桌上
彌崽指著桌上的一個動物擺件,跟男人說:“標擺件是兩只動物疊在一起愉快地玩耍。
第五十三章 :彌崽舔了別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