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母早早地就做好了飯,大兒子小雷琥吃完就去上學了,而小雷孢沒有去幼兒園,留在家裡讓雷母教他一些簡單的算術。
雷母正教著小孫子寫字算術,看到自己兒子的臥室門打開了,她回頭招呼了一句:“飯菜在鍋裡蒸著還熱乎呢,趕緊洗臉吃飯。”
雷驊抱著彌崽去了衛生間裡,先對著馬桶把晨尿給放了。
雷驊一般先讓彌崽尿,他等會再尿。
彌崽尿得很慢,一分鍾後,才斷斷續續地尿完。雷驊聽別人說尿得慢是膀胱出問題了,他心想著過幾天帶彌崽去醫院裡檢查一下。
雷驊幫彌崽把褲子提起來,再帶去洗手台刷牙。彌崽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熱毛巾招呼到他臉上來了,才徹底地清醒過來,他把眼睛睜開,從鏡子裡看著男人,見男人一臉疲憊沒有睡好的樣子。彌惠扭過頭,把小腦袋抬起來,在男人眼皮底下的烏青上親了一口問:“老公還困嗎?”
雷驊打了一個哈欠,他的確是覺得有點困,明明都已經睡了一個晚上,可卻怎麽睡都不夠,精力就像是被偷走了一樣。
雷驊用冷水洗了一把臉,
勉強振作起來,然後抱
著彌崽去餐桌上吃早飯。
雷母把鍋裡熱著的飯菜都給端上了桌,嘴裡囉嗦了兩句:“小驊,你公司裡不忙了,也不能總是不起早,早點起來吃飯,對身體好,到了這個快中午的時間點才起來,都不知道是吃早飯還是吃午飯。”雷驊沒有反駁他媽,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先喂給彌崽吃。
彌崽搖了搖頭,不吃男人喂的,他要自己拿著筷子吃:“彌崽自己吃。”
什麽都要男人幫他做,真就要變成小廢物了。彌崽現在已經能熟練地使用筷子了,自己吃完全沒問題。
雷驊卻覺得心裡不舒服,偏要喂給彌崽吃:“崽崽,讓老公喂你。”
這一天天的也沒什麽事情可以做,照顧彌崽的點點滴滴,就成了雷驊一天中唯一的娛樂消遣。“不…彌崽自己吃。”彌崽躲開男人喂來的東西自己端著小碗,往嘴裡面扒飯。
彌崽吃飯的時候,總是會掉飯,吃一半掉一半撒得桌子上到處都是。
雷驊心情鬱悶地把桌子上掉落的米粒撿起來,丟進自己嘴裡吃掉,耿耿於懷地問:“為什麽不讓老公喂,是不是咱媽又對你說不好的話了。”雷母側耳聽到了自己兒子這話,她馬上為自己澄
清:“我沒跟崽兒說什麽。
這些天彌崽和雷驊都是形影不離的,雷母如果真說了什麽,雷驊肯定早就知道了。
“媽、我打趣呢,沒懷疑你。”雷驊當然知道他媽沒機會說。
雷母把目光又收了回去,繼續教小雷孢寫字。小雷孢比較呆,好半天了才肯動筆,雷母也不催也就她能有這麽大的耐心了。
去外面花大價錢請家教,真沒什麽用,讓雷母來教最好了,反正她也沒有別的事情,平時就是陪陪自己兩個寶貝孫子,大孫子去上學了,她就陪著小孫子小雷孢除了喜歡自己的獸父之外,第二喜歡的人就是雷母,所以他也願意聽雷母的話。雷母對自己這兩個孫子特別滿意,但是對自己另外一個外孫雷浩,就特別的不滿意了。雷浩在他媽的引導下,開始記恨起雷驊一家,甚至連雷母一塊記恨,現在連一句外婆都不肯喊。這把雷母氣得不行,之後就沒有再跟雷浩聯系。雷浩現在就和小雷琥在同一個學校裡讀書。雷浩讀二年級了,小雷琥讀一年級。
雖然都是姓雷,但是一個性格內斂陰鬱一個性
格張揚霸道,兩個極端。
小雷琥是學校裡有名的校霸,一年級就長到了一米四的大高個子,看上去跟六年級的學生一樣。打架這方面,小雷琥也很牛逼,就連校外的小混混們,都怕他三分。
小雷琥和雷浩在學校裡偶爾會碰上,但互相都沒有說話,誰也不想搭理誰。
如果有人欺負雷浩,被小雷琥瞧見了,他也不會上去管,就只是站在遠處觀望。
盡管他們是堂兄弟,但小雷琥實在對雷浩沒什麽好感、他不上去幫忙一起打就不錯了,根本不可能上去解救。
不過雷琥並不是冷血動物,
等那些人欺負得實在
過分了,他還是會上去將那些人給趕走。雷浩蹲在地上,把頭埋在膝蓋裡,默默地掉眼淚小雷琥居高臨下地瞧著他:“哭你媽。”小雷琥跟那些小混混學了幾句髒話,他在家裡不敢講,但在外頭了,TM這兩個字時常掛在嘴邊。雷浩還蹲在地上哭,他有自閉症,不愛說話,別人以為他是個傻子,就總欺負他,沒人知道他內心裡有多陰鬱,他需要一個人來解救他,而這時候雷琥恰好出現了。
之後,雷浩開始在暗中觀察起了雷琥,有時候故意站在校門口等雷琥。
可雷琥經常把他當成空氣忽視掉,很少搭理他。雷浩也不敢主動靠近,就是遠遠地看著。兩小家夥年紀不大,卻整得像是青春偶像劇似的雷琥回到家裡,隻字不提關於雷浩的事情,只有父親給問他的時候,他才會提一句。
“你在學校裡有遇到過浩浩嗎,他性子軟,很容
易被人欺負,你多照顧著他點。”雷驊知道自己大兒子已經混成有名的校霸了,罩住浩浩的能力還是有的雷母一聽到兒子提起自己那個外孫,就忍不住地搖頭歎氣:“性子的確太軟了,以後指定沒出息。”雷母也不想這麽說自己的外孫,可是她就是覺得這個外孫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