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驊把背包裡的折疊帳篷拿出來,將四個角固定好,帳篷也就搭好了,只不過面積有點小,他一家三口只能將就地擠著睡覺了。
小崽崽個子小,佔不了多少空間,彌崽個子也小就是雷驊的身軀要龐大點,一個人就佔據了全部的空間,兩個崽只能趴在他身上睡覺。
彌崽現在已經被養出了一個熬夜的習慣,天黑了也不想睡覺,小崽崽也學會了這個習慣。然後兩個崽一人手裡拿著一根熒光棒,在帳篷裡揮舞著玩。
在帳篷外邊能看到熒光棒的光,這樣會吸引到一些野獸,很不安全,雷驊強行給他們蓋上被子,讓他們趕快睡覺:“崽崽,明天還得早起趕路,快點睡覺了。”
小崽崽和彌崽都很害怕男人,也就都很聽男人的話,乖乖地把熒光棒放下睡覺。
睡覺的時候,小崽崽會鑽到彌崽的懷裡去。彌崽抱著小崽崽睡,雷驊再抱著彌崽睡,一家人像是一捆柴似的捆綁在一起。
到半夜的時候,雷驊隱約聽到了遠處傳來凶獸的吼叫聲、他睡得很淺,所以很快就警覺地睜開了雙目凶獸能聞到獸人的氣息,雷驊擔心自己兩個崽的安危,馬上就趴了起來,拿著手電筒,去附近巡邏。在周圍巡視了一圈後,沒有再聽到凶獸的嘶吼聲了,雷驊本想著回去,繼續摟著彌崽睡覺。可正當他要回去的時候,一隻凶獸朝著他這邊快速奔過來了。
雷驊掏出手槍,對準那隻凶獸連開了數槍,但那隻凶獸竟然毫發無損。
眼看著那隻凶獸離彌崽所在的帳篷越來越近了,雷驊顧不了那麽多了,拿上刀子直接上去拚了。凶獸的脖頸那一塊是最脆弱的,只要把刀子扎進去,就可以置它於死地了。
雷驊捕獵的經驗很豐富,他懂得該怎麽一招製敵但這必須得近距離才能實施。
等離那隻凶獸只有幾米遠的時候,雷驊正準備飛撲過去,將刀子插入它脖子裡,可那隻凶獸反應能力很快,一爪子就將雷驊給摁在地上。
雷驊拚命掙扎反抗,可是凶手體型太過龐大,他的掙扎顯得有些徒勞。
此時凶獸已經張著那張滿是獠牙的嘴,朝著他咬了過去。
雷驊的近乎半個身子都被凶獸給吞吐了口中,甚至能感覺到凶獸那尖尖的獠牙刺穿了他的身體。就在最後一刻,雷驊將手裡的刀子,扎入了凶獸的脖頸裡。
體型巨大的凶獸倒下了,雷驊也昏死了過去。等雷驊再次清醒過來時,他正躺在一個軍綠色的帳篷裡。
為什麽自己會待在這個軍綠色的帳篷裡,雷驊記得自己和彌崽之前去商場買的帳篷,明明都是帶有卡通圖案的,所以…這不是他的帳篷。
雷驊趕緊從這個陌生的帳篷裡出來,去外面找他的小崽子。
一走出帳篷,就看到了四五個穿著登山服的現代人。
看到那幾個現代人的時候,雷驊感覺自己頭暈目眩的,腳下沒撐住,往旁邊一倒,最後扶著旁邊的樹才沒有倒下去。
那幾個人見狀,趕緊就圍了過來,詢問他狀況。雷驊慢慢地梳理好自己的頭緒,再問他們幾個人“這是哪,我為什麽會在這,還有我的彌崽,你們有沒有看見。”
他們幾個人之中最年長的那個男人,回答了雷驊的話:“我們幾個是來探險的,看到你受傷暈倒在叢林裡,就把你給救了,至於你為什麽要來叢林裡,我們哪知道,還有你說的彌崽是誰?”
聽他們的描述,雷驊基本可以確定,自己是離開了獸世,不,準確來說,是獸人世界將他給排除出來了,而彌崽沒有和他一起出來。
雷驊恍惚中憶起了祭祀說的話,祭祀說他不是獸世裡的人,遲早有一天會消失,而彌崽是雌獸,永遠沒法離開獸人世界。
祭祀的那些話,現在都已經靈驗了,
而雷驊也崩
潰了,他拽著自己的頭髮,嘴裡不停地念叨彌崽的名字。
旁邊的幾個人一臉奇怪地看著他,有個小姑娘看他長得很帥,就好心地關問他:“你怎麽了?”雷驊沒有再回答他們任何人的問話,而是踉蹌地爬起來,去四周尋找進入獸世的入口。
那小姑娘看著他身上還有傷,就把他給攔下了,不準他隨意到處走:“你的傷口又滲血出來了,你還是先在原地修養吧,有什麽東西丟了,等你傷口好了我們陪你一塊找。”
雷驊紅著眼眶看著她說:“不能丟,不能丟呀。雖然雷驊看上去有點神經質,但抵不住他長得好看,小姑娘還是很愛慕的,就耐著性子問:“到底是什麽東西,有那麽重要嗎?”
小姑娘關心之意是好的,但是雷驊並不領情,直接將她推到一邊:“走開,別攔我。”
旁邊的隊員見自己的朋友受欺負了,都圍過來幫忙,他們一人一句地訓斥雷驊是個白眼狼:“我們救了你,你還不領情,別那麽不知好歹。”雷驊不理他們,腳步堅定地往叢林裡走。那小姑娘不依不饒地跟了過去:“你到底找什麽你說說,我們幫你一塊找。
雷驊在找獸人世界的入口,這事,他不會跟別人
說。
見雷驊很冷酷,那小姑娘反而更著迷,也更熱心了。
雷驊覺得就是因為有她跟著,所以才沒辦法進入獸世,就舉起拳頭,故意恐嚇她:“別跟著我。”小姑娘被嚇哭了,其他隊員過來安慰她,順便罵一罵雷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