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驊把彌崽給抱了過來,跟領導介紹:“這就是我媳婦。”
彌崽沒有戴帽子,頭頂上的獸耳朵,就那麽光明
正大地露在外面。
領導往彌崽的獸耳上面看了一眼,說:“小驊你這媳婦長得真不錯。”
彌崽感覺對方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耳朵上,他趕緊把自己的耳朵給捂住。
雷驊輕輕地在彌崽耳邊說,“崽崽別捂了,已經晚了。”
彌崽這突然捂著耳朵反而讓人覺得很奇怪。彌崽撒開捂著耳朵的手,躲進了男人的懷裡。領導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而是相當平淡地問“你媳婦就是你一直尋找的那個獸人嗎?”雷驊沒有選擇隱瞞,坦誠地點頭:“嗯。“領導又問他:“你後續有找醫生看過嗎?”
雷驊沒聽懂領導這話什麽意思,他好端端的,找醫生看什麽:“什麽?”
領導說:“你不是在叢林裡受了刺激嗎,精神方面受損了,你現在有沒有去複查過。”雷驊苦笑了一下,解釋說:“我沒病,精神好得很。”
雷驊不想跟領導在這一方面繼續談下去了,他把烤好的肉,推到了領導面前,試圖用吃的東西堵住領導的嘴。
領導對燒烤沒什麽興趣,他站起身來,準備要離開了,走之前還特意多看了彌崽一眼:“扮得可真像獸人。”
彌崽才不是扮的,他本來就是獸人。領導又慰問了雷驊一句說:“記得要去複查。”說完後,領導就走了。
雷驊呆愣了一回,仔細地品味領導剛才說的那些話。
領悟完了,雷驊去揪了揪彌崽的耳朵:“崽崽你疼嗎?
”
彌崽小小地痛呼了一句:“嗷疼”領導可能是以為彌崽的獸耳是假的,然後又以為雷驊對獸人很執著,所以才會故意把自己媳婦打扮成獸人的模樣,最後認定雷驊是還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於是讓他去找醫生複查。
不知道為什麽,雷驊總有一種錯覺,覺得這個世界上的人都瘋了,只有他一個人是清醒的。彌崽把自已剛烤好的肉,喂到男人嘴邊:“老公
吃,彌崽烤的。”
雷驊捏了捏彌崽的小臉,觸感很真實,但是他心口上莫名地被狠狠揪了一下,一種難以言表的情緒一閃而過、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張嘴吃了一口彌崽烤的肉。
彌崽忘記撒燒烤料了,所以烤肉沒什麽味道,只有肉本身那種淡淡的腥味,這個味道讓他想起了在獸人世界裡的生活,在獸世裡也沒有調味料,食材都是簡單地烹煮,吃的就是原滋原味。
彌崽歪起頭看向自己老公問:“好吃嗎?”“好吃。”這股味道還真是讓人懷念。在獸世裡的日子很苦,也很簡單,每天就是打打獵,和彌崽膩歪,然後就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幹了,唯一的娛樂方式就是造小孩。
彌崽也吃了一口,的確很好吃,和在獸世裡吃的一樣。
吃飽喝足之後,雷驊帶著彌崽躺在沙灘椅上看星星。
現代的星星和獸世裡的一樣,唯一不同的就是月亮。
獸世裡的月亮,好像一直都是圓的。雷驊也不是很記得了,畢竟他在獸世裡不是每天都會抬頭看月亮,月亮是不是有變化,他沒有特意地去觀察,不過在他的印象裡,月亮的確都是圓的。雷驊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為什麽都是圓的呢是我記錯了嗎?
彌慮聽到了男人在說話,小腦袋抬起來問:“老公,你在說什麽?
雷驊低頭說:“彌崽,你有沒有見過彎的月亮。彌崽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頭:“彌崽見過。”雷驊一臉輕松地笑了一下:“你見過?那應該是我有點神經質了。”
其實雷驊是懷疑,獸世裡經歷的一切,是真實的嗎?
如果月亮真的從來沒有變化過的話,那麽證明雷驊在獸世裡的經歷都是假的,是他幻想的,因為只有幻想出來的場景,才會那麽不符合自然規律,月亮不可能一直是圓的。
不過彌崽既然見過彎的月亮,那就說明,這都是真的,並不是幻想。
但為了更加地確認,雷驊反覆地詢問彌崽:“崽崽,真的見過彎的月亮嗎?”
彌崽點點頭:“彎彎的,彌崽見過。”雷驊又問:“在哪裡見到的?是獸世裡還是現代彌崽回答道:“都見過。”
無論是在獸世裡還是在現代,彌崽都見過,他不懂男人為什麽要問這麽傻的問題。雷驊卻還是不放心,他說:“崽崽,你在沙子上
畫個彎月亮給我看。”
彌崽從男人身上下來,用小手指在松軟的沙灘上畫了一個彎的月亮。
彌崽畫的月亮的確是夠彎的,看來是真的見過彎月。
雷驊徹底放心了下來,重新把彌崽給抱起來除了這種特別彎的,你還見過別的形狀嗎?”“有,彌崽見過好多。”彌崽把自己見過的月亮形狀都在男人的手掌心上畫下來。
讓雷驊覺得奇怪的是,彌崽不是記憶力不好嗎,什麽事情隔天就給忘了,為什麽月亮就記得這麽清楚呢、他不禁好奇地問:“崽崽,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彌崽回道:“彌崽天天看。”
以前彌崽在叢林裡,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地為床,天為被,往那一躺,天天都能看到月亮。而且月亮的陰晴圓缺,能影響到獸人體內的激素分泌,所以獸人不用刻意去看月亮,也能知道月亮是不是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