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效忠太子的人都轉而攻向大殿主位上的兩個皇帝,齊沐想要做什麽已經非常清楚了,只要拿下了他們,齊沐便可以化險為夷,所以眾人都明白這是太子齊沐的最後一搏。
尤其是祁宸,更是齊沐勢在必得的,齊沐還指望著祁宸能保他一命呢!起碼,布日固德可是對祁宸非常的感興趣,自己想要東山再起的籌碼可不能有什麽閃失。而且,他也不想讓這個美豔的皇帝輕易的逃出去,他也想見識一下這個周皇到底是有什麽本事能讓兩個梟雄一般的人物,如此著迷。
梁皇見到湧上來的兵士,臉色驚惶,慌忙喊道:“來人啊!救駕!快來救駕——”
祁宸神色卻沒有半分波瀾,他身邊有扮做隨侍的梟衛在,殿上還有他們大周武將,不必慌亂,仍然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
果然,當太子齊沐的叛軍衝上來的時候,便被大周的人製止了,他們堅定的圍在祁宸的身側,“保護陛下!”
祁宸嘴角微微上揚,“齊沐,你說是你先抓住朕,還是先被殿外的禦林軍擒獲呢?若朕是你,朕不會將時間浪費在這裡,你斷送了你最後可以離開的機會。”
祁宸話剛落,禦林軍便將殿外的叛軍收拾得差不多了,進入殿內救駕。
齊沐身邊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已經毫無戰力,只能束手就擒。
梁皇方才心神大定,“來人,快將這逆子拿下!”
“是。”
禦林軍將齊沐重重包圍,齊沐手裡拿著刀,方才在打鬥的時候,身上受了傷,鮮血順著手臂流到了地面上,眼神狠厲得讓周圍的禦林軍不敢動彈。到底是多年的太子,積威甚重,沒有人妄動也是如此。
齊沐笑了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多年謀劃成空,實在是太可惜了……”
梁皇怒道:“沒想到你是如此心機深沉,不忠不孝之人,不堪為我皇室中人,即日起廢黜太子,貶為庶人,著宗政寺關押候審。”
齊沐聽到這樣的處置,也沒有太大意外的表情,好像早已料到一般。被士兵繳了手中的兵器,也沒有什麽反應。
祁宸覺得有些無趣,便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還以為太子殿下會有些骨氣,沒想到卻是個圖有虛表的貪生怕死之輩。你還不如朕的皇叔,起碼,他最後保全了自己的尊嚴。”
齊沐當然知道大周那個逼宮失敗的皇族祁洪,說到底不過是個敗者,懦夫而已。
齊沐知道祁宸這番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微微側目,道:“周皇陛下不必言語相激。孤可不是祁洪那個廢物,敢做不敢當,只知道一死了之。死多容易啊!他不過是為了逃避現實罷了,孤可以承擔一切後果。就算是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倒是周皇,你很信任褚旭楓啊?”
祁宸神情慵懶的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拜你所賜,朕這病弱的身子也不知道還能頂多久,未來他可是大周的希望。相信他不會讓朕,讓天下百姓失望的。”
齊沐輕挑了一下眉頭,似是對這說辭有些不讚同,饒有深意的掃了一下祁宸,道:“周皇,是不是你們做皇帝都喜歡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得那麽冠冕堂皇?你是怎麽令褚旭楓對你言聽計從的,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天下百姓也知道。”
“你不過是靠著自己出賣的色相,才守住你的皇位。就連布日固德都對你念念不忘,周皇可真是厲害啊!”
梁皇斥道:“放肆!胡言亂語!還不快押下去!”
祁宸直直的盯著將要被拖走的齊沐,毫不受影響的對梁皇道:“無妨!朕倒要聽聽看,他還能說什麽。”
齊沐就這樣被留了下來,齊沐整以暇的道:“周皇,你不必太過得意。孤會在下面等著你,啊,對了,說不準是周皇先到下面等著投胎呢!哈哈哈……”
祁宸面色一肅,眼神頓時冰冷而凌厲,“齊沐,你欠朕母后的,欠朕的都是要還的。”
齊王爺不悅的皺著眉,道:“齊沐,本王對你很失望。只希望你在宗政司寺內,能夠好好反省。”
隨後,齊王爺一擺手,示意將人帶下去。
齊沐見狀,當即大聲道:“父皇當年篡改遺詔,才有了今日的梁皇。就連父皇這些日子吃的藥,也不過都是當年,父皇喂給皇祖父的東西,雖不會讓人當即死亡,卻會使人身體衰弱,命不久矣。父皇、皇叔,這讓你們想到什麽?哈哈哈……”
梁皇對這個齊沐,隻說了一句:“瘋子!”
梁皇臉色極其難看,被人戳穿當年的事情,心裡自然不舒服,尤其是自己差點兒就像當年一樣結束了生命。
這算是報應嗎?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本來只是一句戲言,如今在梁皇看來,這不再是戲言了,已經應驗了。
這壽宴上的事,總算是完了。
梁皇在這一夜,也頓時蒼老了不少,原來的精氣神也頓時沒有了,一夜衰老,從內到外的疲累是遮掩不住的。
“沒想到,這逆子竟然如此狂悖,做了這麽多事情!命令宗政寺嚴審,勿惘勿縱。”
宗政寺官員忙出列,“臣遵旨。”
梁皇疲累的歎了口氣,“皇弟,這裡就交給你處理吧。”
隨後又到:“今夜就這樣吧,都散了吧……”
朝臣們都恭敬的退後離開,隻留下齊王爺在大殿內善後。
本來祁宸也打算離開,這一夜看戲,也很累,更何況鬼醫開的藥,雖說是適應了,可到底還是容易困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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