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那些應該不全是一層的喪屍。”廖威搖頭,解釋說,“我不是喜歡折騰各種工具和零件嗎?因為客廳是公共區域,所以也會把一些工具放在客廳角落裡,洪家河知道後,就又逼我用工具撬別人家的門。”
“喪屍爬樓梯的時候特別笨,上樓慢,下樓只會往下滾,我們就挑裡面聽起來動靜小、喪屍少的房間撬門——我撬門,我引著屋裡的喪屍往樓下滾,然後洪家河進屋裡找物資。撬門的過程中,他還在樓梯間裡面喊,問有沒有人願意跟著他組成生存小隊,不知不覺就聚集了一堆小弟。”
“那些小弟跟我學撬鎖,他們還把有幸存者的人家的門給撬開了!”
楊奕欽評價說:“畜生。”
看來那些喪屍不少都是被撬開門放出來的,這樣一來,只會給小區裡面的其他幸存者造成不必要的困擾。
“是吧?就是畜生!但我也不行,我都不敢反抗他們……”廖威吸了吸鼻子,“被逼著這麽幹了一段時間,不管是撬門還是躲喪屍,我都變得特別拿手了。”
王徹忙問:“後來呢?我感覺以那幾個人的智商,可能都想不到找收音機聽廣播。”
“他們確實沒想到,洪家河還挺享受在小區裡作威作福的,搞得小區的其他幸存者寧願在家裡餓著,都不願意出去碰上他們幾個人。”廖威繼續說道,“後來暴雨停了,我提議了好幾次,說我們應該知道現在小區外面是什麽情況,他們才找來了收音機。再之後我又多攛掇了幾句,他們就決定往基地走了。”
楊奕欽:“你怎麽攛掇他們的?”
廖威握拳:“我說小區裡面遲早沒水沒糧,與其彈盡糧絕,大家還不如早點去基地建立自己的勢力,不然到時候只能被別人踩在腳底下了!”
想到洪家河因為自己領頭人身份而沾沾自喜的模樣,不得不說這個激將法非常成功。
廖威沒膽子騙他們,說得都是實情。
聽完他的敘述,封霖淡聲說了句:“如果還能再碰到洪家河,就想辦法讓對方去不了基地。”
不能留下任何可能威脅到楊奕欽的禍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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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喪屍群的緣故,他們不得已轉了一個彎,一個小時後才成功回到了既定的路線上行駛。為了不耽誤時間,幾人中午只找個地方停下半小時,在車上簡單解決了吃喝,然後便一刻不停地繼續朝南行駛。
路途中,他們經過一家小藥店,雖然馬路上有不少喪屍遊蕩,他們仍舊專門下車,用最快的速度補充了繃帶、酒精、抗生素一類的必備藥物,然後驅車逃離。雖然小藥店的藥品沒有他們想象中豐富,且為了不引成群結隊喪屍,他們隻停留了一小會兒,但聊勝於無,有總比沒有好。
下午時分,他們已經抵達遠郊。
在原本的計劃中,他們今天應該會路過封霖的別墅,時間來不及的話就在那邊休息一晚上。然而計劃有變,先前繞路的時候,正好繞開了那一片區域。
隨著車隊不斷往遠郊行駛,周圍的建築物肉眼可見地減少,樹木和矮山逐漸增多,漸漸也能看見一些零散的村子,以及一片綠色中突兀出現的、還在建造中的樓盤。
綠林增多、遠離鬧市,讓人心裡多了幾分安全感。
李蕎感歎:“我以前還想,這些樓盤建這麽遠這麽偏僻,除了偶爾來郊區消遣的有錢人,其他人買來有什麽用?現在反而覺得這兒環境又好又安全,仔細一看全是優點。”
王徹也說:“確實,不知道北市第一監獄附近有沒有這樣的樓盤,到那時候說不定還能住一住。”
楊奕欽猜測說:“應該有。”
上面的人選擇基地位置的時候,不僅要考慮圍牆是否堅固、地址是否安全,更要綜合考慮基地的可持續發展性。比如附近是否有能夠開墾播種的土地和山林,滿足基地內幸存者自給自足的需求;又比如附近安全范圍內是否有可利用的建築,滿足幸存者的基本居住要求。
即便是華國的大型監獄,至多也就只能容納幾千人而已,如今單單是遷移過去的軍隊、幸存者以及監獄中未喪屍化的犯人,恐怕就已經超過監獄的人數負荷。現在人們或許還能可以擠一擠,甚至可以在操場上搭建帳篷居住,但隨著幸存者的日益增多,基本的面積勢必要不斷擴大。
擴大的范圍內如果只有山野樹林,沒有建築物,那麽一切都是白搭——上面的人一定會考慮到這個問題。
總不能從零開始建造堅固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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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又謹慎行駛了一段路程,太陽已經西下。
“再往前走是度假景區。”楊奕欽說,“景區裡有山有水,暴雨時應該不會接待遊客,我們可以去那邊停腳,休息一晚上。”
既然景區裡面不接待遊客,自然也就沒有太多的工作人員,這樣一來,即便有喪屍數量也不會太多。而景區大門口一般都有售票處和商店,建築都做好了防盜,是個十分適合過夜的地方。
封霖應下:“好。”
然後就將車拐進了景區。
景區正門前的廣場十分寬闊,廣場不遠處有一大片停車場。一眼看過去,偌大的停車場上空空蕩蕩,唯有正門前禁止停車的區域,停放了幾輛車。
“廣場上有六隻喪屍,正門前有幾輛車。”封霖及時將情報反饋給其他人,“有其他幸存者躲在紀念品商店裡,紀念品商店門口有兩具喪屍的屍體,應該是店內幸存者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