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很機智,知道從前的人類小主人,現在並不具備暫時照顧它們的條件,其他人可能連最基本的生存都解決不了……最後,就找到了曾見過面的、看起來很強並且很好相處的楊奕欽。
花花似乎聽懂了他們的交流。
它靠近楊奕欽,蹭了蹭他的手背,,然後走向窗台上已經沒氣的老鼠,用黑毛的那隻爪子滾了滾老鼠的屍體。滾完兩圈之後,它重新看向楊奕欽,黃橙橙的眼珠子裡清晰地映著楊奕欽的臉。
捉那隻偷吃燒雞的老鼠,在花花看來,是一種“等價交換”的行為。
“謝謝你。”楊奕欽輕笑,看花花沒有抵觸的情緒,便也摸摸它的腦袋,“如果還有老鼠,就拜托你了。”
說完,他眼睛看向牆角木床板上的物資。
他們這間辦公室裡還有個荒廢了的監控室,監控室的空間不算大,但住下田園貓一家還是綽綽有余的。只是需要做個暫時的窩,不然小奶貓們可能承受不住晚上的寒冷。
封霖明白他的意思,找來了一個大臉盆。
楊奕欽則翻出一條毛毯。
兩人只是將毛毯堆在了臉盆裡,幾隻小貓就在花花的指揮下,一隻一隻下餃子一樣跳了進去。隨後,楊奕欽把臉盆放進監控室,又將監控的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
這條縫隙就留給花花,方便它外出和訓練奶貓爬牆。
做完這些,已經是凌晨快兩點。
困不困先兩說,楊奕欽和封霖至今還沒有吃晚飯,兩個正年輕的成年男人,少吃一頓飯都覺得難受。
雖然燒雞已經沒了,但他們還是拿出了袋裝的海帶、鹹菜,打開一盒豆汁鯪魚的罐頭,又將晚上煮好的米飯蒸熱,當做今晚的晚飯。
晚上入睡前,封霖側身將一條腿搭在楊奕欽身上,將他整個圈了起來。
楊奕欽吻了他一下:“今天辛苦了。”
這短短的一天,實在做了太多的事。
封霖垂首,加深了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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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兩人難得睡到了快八點才起床。
——還是被敲門聲叫醒的。
封霖先睜開了眼。
一聽到敲門聲,他就下意識捂住了楊奕欽的耳朵,但是仍舊沒能阻攔對方從睡夢中被吵醒。
因此,封霖擰眉,怒視辦公室的門。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昨天那幾隻田園貓的影響,楊奕欽在睜眼前,先在無意識地封霖手心蹭了下,然後才悠悠地坐了起來。
“誰啊?”被子從楊奕欽的胸口滑下,露出線條精瘦有力、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身,“封霖,現在早上幾點?”
沒有人回答。
楊奕欽疑惑地回頭,看向睡在身旁的封霖,發現對方一副怔愣出聲的模樣,莫名呆呆的。
“封霖?”
“……啊。抱歉。”
封霖搓了搓掌心,那裡仿佛還有楊奕欽臉頰的觸感。
他替對方把被子往上拉了一下,將心底亂糟糟的異動拋到一旁,這才繼續說:“我去看看外面是誰,你困的話可以再小睡一會兒。”
這時,楊奕欽已經完全清醒了。
他搖頭,笑說:“沒事,我也該起床了。”說完,他隨意套上一件襯衣,穿上長褲,遮住了線條絕佳的身體,走向了監控室的方向,“麻煩你開門了,我去看看花花。”
封霖注視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內,才遲遲說了句:“好。”
大清早索命式敲門的人是王徹。
頂著封霖殺人的視線,王徹忙三言兩語交代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試圖將責任推到其他人身上:“等等!先聽我說!是梁博士和錢隊長讓我過來找人的!!”
說完,他死死地閉上了眼,等待“天罰”。
等了片刻,還是沒有任何動靜,王徹悄悄睜開了一隻眼,正看到楊奕欽抱著一隻黑不溜秋的奶貓,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楊哥啊。”王徹松了一口氣,“我以為你還在睡呢。”
“本來是在睡。”楊奕欽說了句,“你先進來吧。”
王徹立刻抬腳走了進來。
他好奇地看向楊奕欽的懷中:“楊哥,這小貓仔是從哪兒來的?”
“自己找來的。”楊奕欽簡單敘述,“估計只在這邊借住幾天。”
說完,他彎下腰,將奶貓放在了地面上,任由對方滿地亂跑。
封霖說:“我們先洗漱。”
洗漱好,吃過早飯,又是忙碌的一天。
楊奕欽正盯著貓看,聞言轉身對封霖說:“你先去。”
封霖點頭:“好。”
一旁王徹仍是不解:“這麽小的貓自己找你們嗎?怎麽找上來的?”
基地的大門和監舍分明嚴加看守。
楊奕欽解釋說:“是順著外牆爬進窗口。”
“……外牆?”王徹大為震撼,“那能還叫貓?”
這是豹子吧?
就算是豹子也不能在混凝土牆面上來去自如啊。
“你自己看。”楊奕欽抬抬下巴,視線追著滿地跑的小黑貓,“哪裡不像貓?”
“是貓,可愛。”王徹感慨了句,“而且……真黑啊。”
這要是在晚上,保準都找不到貓在哪兒。
算了。
這年頭,耗子都巨大無比了,羊仔都衝動攻擊人了,連喪屍都出現了……貓不過爬個幾層的外牆而已,說實在的也沒什麽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