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很顯著。
第二天,有人開始接任務了,也有人……
跑去食堂“乞討”了。
楊奕欽和封霖也在忙基地建牆的事,午飯便在食堂解決,正好碰到了哭鬧的幸存者。
只見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人,正氣勢洶洶地指責食堂的管理人說:“你們怎麽回事,不是TMD給口飯吃嗎?!我爸都快餓死了,你們為什麽不能提供食物?規矩?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們就是這麽對待幸存者的嗎?”
“我看他們是真麽不在乎大家的死活。”另外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媽叉著腰,唾沫星子橫飛,“做飯不就是讓人吃的嗎,不然你做出來幹什麽?現在有人需要,你們提供不就完了,非要看我老伴餓死不成?”
年輕男人忙接著罵說:“我爸餓死了,我沒爸了,你們TMD能負責嗎?!”
隨後,那名大爺就附和著哭天喊地起來,訴說自己這兩天有多餓,基地多不當人、多不人性化
除了他們,周圍還圍了一圈看客,多是新的幸存者——因為原來的幸存者們都去完成自己的任務了。
負責管理食堂的人是原炊事班的班長李博凱,負責做飯的廚子是炊事班的人,負責打飯的是基地的中年婦女。此時李博凱站在食堂門口,面露困擾,正在和鬧事的幸存者溝通。
“大媽,我們基地有必須遵守的規矩,你們沒有積分,不能換取食堂的食物,不然對其他幸存者不公……”
“誰敢說不公平?我看看誰敢說不公平?!我看大家都心善的很,巴不得我家老頭子能吃飽飯,哪像你們,心冷得很哩,仗著自己有武器,欺負我們弱老百姓!”
周圍都是後來的幸存者,他們正想不勞而獲,道德綁架基地的人來無償獲取食物,現在有人打了前鋒,他們看戲還來不及,怎麽可能阻止。
或許他們自己也知道這家人做的不對,但如果大家都能因此獲利,那就是好事。
甚至還有人附和了兩句:“哎,這家人怪可憐的……”
聖母降臨也不過如此?
“我覺得不公平。”
這時,一道清亮冷靜的聲音響起。
眾人回頭看,發現是那名叫楊奕欽的、看起來極其厲害的幸存者。只見對方大步流星走到了人群中間,居高臨下地看向鬧事的人。
他身高一米八幾,長相雖然帥氣清爽,氣質乾淨,可一旦認真起來,周身的氣勢力壓眾人。他身後的封霖同樣高大健碩,殺了太多喪屍之後,眉宇間凝了一層殺伐果決的陰翳感。
鬧事的人頓時噎了噎。
他們篤定基地的軍人不敢把他們怎麽樣,所以鬧事的時候絲毫不擔心,卻十分害怕楊奕欽和封霖這樣高大且能打的普通幸存者。
因為普通幸存者不會給他們面子。
就像他們跟黃元麒一路的時候,十分害怕對方、不敢惹到對方一樣,無所束縛的人才是最可怕的,而當這個人看起來很強的時候,他們就會徹底臣服,不敢造次。
楊奕欽掃了眾人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怎麽回事,你們這算來食堂乞討?”
“說的這麽難聽做什麽?”年輕男人雖底氣不足,仍然辯解說,“基地難道不應該給弱勢群體提供便利嗎?”
“誰是弱勢群體?”楊奕欽看向對方,“你嗎?”隨後,他又看向旁邊年過半百但氣勢十足的夫婦,“還是你們?”
那個大爺刻意咳嗽了一聲:“我身子骨不好……”
楊奕欽笑:“我看您剛剛中氣挺足的,李哥這麽年輕氣盛都吵不過您。”說完,他看向李博凱,刻意冷臉說,“李哥,他們沒乾活,也沒有完成任務換取積分,你可不能給他們開小差走後門,不然我們這些幹了活的人心裡頭可不平衡。”
李博凱忙說:“不會,絕對不會。咱們基地都是有規定了,除了照顧老弱病殘孕,其他人一視同仁。”
“這就好,不然就是拿那我的勞動力去養這些人了,我可不乾。我這刀也不是白看的,他們找你鬧事,我也能來找你鬧事。”
說著,楊奕欽還動了動腰間的彎刀。
封霖也適時抽出了斧頭。
鬧事的一家三口頓時頭冒冷汗。
楊奕欽看著是在跟李博凱鬧矛盾,實則看的是他們,那武器上都裹著一層紅光,讓人一瞧就膽寒,他們一時嚇得不敢說話。
“可不敢,你們這個鬧事,那個也鬧事,我們的工作可就不好做了。”李博凱明白楊奕欽在做戲,便也順著說道,“哎,為了大家好,希望你們都能遵守基地的規矩。”
這時候正好是吃飯時間,荒地上幫忙修牆的人三五成群趕過來吃飯,看到了食堂前哄鬧的場景
楊奕欽聲音清亮,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李哥,難道你這是在偏袒他們?總不能他們來鬧事你們不管,我們不服氣了,你們就要管我們吧?”
來吃飯的幸存者們頓時感同身受,附和起來——
“對啊對啊,那些新來的幸存者不乾活還想撈好處,在食堂門口鬧事也沒受罰,要最後還給他們飯吃,那合著任務全是我們做,好處全讓他們享了……那我可不願意,我也要跟著楊小兄弟鬧事,不就是比誰哭得聲音大,比誰會撒潑賣慘嗎?”
“是吧,沒有勞動沒有價值還想吃飯,我們這些幹了活的人可不想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