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霖下了床,套上衣服, 問:“想吃什麽?”
“我都行。”楊奕欽說,“隨便吃點吧, 把保質期短的食物先吃了。”
封霖點頭:“好,我知道了。”
說完, 他俯身吻了下楊奕欽, 就離開了臥室。
他離開之後, 楊奕欽也起床穿好衣服,洗漱過後,順便去次臥看了一眼。幾隻小貓們睡得像豬一樣,花花和大黑貓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門了。
早餐是麵包、雞蛋和牛奶。
吃早飯的時候,楊奕欽看著客廳盡頭的小院子,思考說:“我們是不是可以弄個碳爐?”
封霖不明所以:“爐子嗎?”
“對,就是鄉下的那種火爐,不過附近的村子裡好像也不用那種火爐了。”楊奕欽回憶了一下,“我小的時候,姥爺家裡就用的那種火爐,可以燒水做飯,關鍵冬天的時候還能用來取暖。”
封霖頷首:“我知道,電視裡看過。”
他也只在電視裡看過。
楊奕欽笑他:“小少爺。”
封霖喜歡聽他用這麽親昵的語氣打趣自己,每次聽到都覺得心癢難抑,控制不住地想做點什麽,否則就無法按捺下心裡的急切和躁動。
楊奕欽察覺到他眼神的變化,拿過一個雞蛋塞進了他的嘴裡,將他從自己的思想黑洞裡面拉了回來,這才繼續說:“但是火爐取暖有幾個弊端,一個是范圍太小了,只能保持一個房間的溫度;另一個是容易窒息或者中毒,必須做導煙管導到室外。”
封霖凝視著他,嚼了幾口雞蛋就囫圇吞了下去,問:“我們自己做嗎?”
“我想去再遠一點的村子看看。”楊奕欽解釋說,“靠近其他市區城郊的村子。”
附近的村子發展都不錯,很少還有用舊火爐取暖的人家,再遠一點的地方,或許有老人因為習慣的問題,還保留著火爐之類的東西。如果能在市區找到煤炭就更好了,畢竟燒木頭遠不如燒煤炭方便。
他們已經有了去慶市的經驗,對周圍的情況已經有所了解,算得上輕車熟路。
封霖沒有反對的意見,隻又問了一句:“可以,我們什麽時候去?”
“再過幾天。”楊奕欽說,“先把基地的事都解決了。”
左右冬天也不會那麽快就到來。
.
吃完飯,兩人就去了幸存者訓練的地方。
初秋的清晨,天際才微微有了一絲光亮,空氣中浮動著清亮的水汽。
溪水的左右兩側都沒有遮擋物,從小區側門走出去,一眼就能看到遠處零零星星的幸存者們。近幾日基地裡比較安靜,沒有再發生被變異動物襲擊的情況,再加上多日的訓練,大家的精氣神看起來也和往日不同,難得有了朝氣和抖擻。
楊奕欽和封霖慢速跑到了目的地,順便完成了今天的熱身運動。
那些幸存者們看到他們兩個人,全都興奮地湊上來,和他們熱切地打招呼,詢問之前到底去做了什麽任務,竟然一去一個多星期。楊奕欽隻說是幫助基地救人,沒有過多的告訴他們其中的細節,隻說北市幸存者基地是絕對安全的。
等到了時間,楊奕欽又教了大家幾個動作,甚至讓封霖來扮演喪屍,給眾人講述了用冷兵器和喪屍搏鬥時需要注意的要領,希望有朝一日,大家能靠這些技巧保護好自己和家人。
教學結束,又到了幸存者自主練習的時間,楊奕欽和封霖走到人群中,幫助他們糾正動作。
王徹和李蕎臨時教練的身份仍然保留,楊封兩人講課的時候,他們就和大家一起學習,等幸存者們開始今天的練習,他們就一起幫忙糾正眾人的動作。
那對被救下的未成年姐弟,仍然在隊伍裡。
他們學得尤為認真賣力,不停問楊奕欽“哥哥我這麽做對不對”、“哥哥你幫我看看”。楊奕欽發現他們的動作也相當規范,儼然是班上的尖子生,是非常值得培養的對象。
武術本就是很吃天賦和年齡的技術,能趁年紀還小的時候打下底子,當然最好不過。
想到這裡,楊奕欽教得更賣力了。
幸存者的練習快結束的時候,不遠處的土牆上,忽然跳上來兩道靈活的身影——正是早早出門的花花和大黑貓。
楊奕欽和封霖最先發現了兩隻大貓。
瞭望塔上守衛的人也看到了它們,他像是習慣了一樣,直接催促兩隻大貓咪盡快進到基地裡,不要總在牆頭上站著。花花和大黑朝他“喵”了一聲,然後十分聽話地跳下了牆頭,昂首挺胸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了楊奕欽身邊。
注意到大黑貓在舔爪子上的血跡和肉沫,楊奕欽問它們說:“你們去吃早飯了?”
比起留下“證據”的大黑貓,花花身上一點痕跡都沒有,它的毛發一如既往的柔軟順滑,貓爪同樣乾淨整潔。看見大黑貓的爪子,花花嫌棄地甩了甩尾巴,抬爪將大黑貓向後推了幾步,讓它離自己遠一點。
大黑貓垂頭喪氣地跑到了遠處的小溪邊,認命地清洗自己的爪子。
見狀,楊奕欽笑了笑,蹲下身揉揉花花的後頸。
那對姐弟也湊了過來:“花花,是花花啊!”
花花雖然不太親近陌生人,卻允許他們兩姐弟的靠近,任由兩個小孩子胡亂摸自己尾巴,時不時蹭蹭他們的手掌。
孩子中的姐姐問:“花花和兩個大哥哥住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