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江就走上前,將這幾間教室倉庫重新上了鎖,由錢國偉保存倉庫的鑰匙。
“既然我們現在已經做好決定,要把這裡的人全部都安全護送到北市幸存者基地,那麽到走的時候,這些物資肯定也要運送過去。”唐永科有點遲疑,“到時候肯定也要將這些物資運走,所以不管怎麽做,最後還是會讓那些人看到這批的食物,只希望他們不要有其他心思。”
他們七個人果然還是太少了,就怕壓製不住那些人。
楊奕欽轉動了一下手裡的槍,笑了笑:“別慌,問題不大。”
單亮和他的同夥加起來也才幾個人,還沒有聰明的頭腦和強勁的戰鬥力,卻能將那些人嚇得不敢反抗,說到底,只是因為他們擺出了不容反抗的態度而已。
必要時刻,他們也可以這麽做。
“有心思正好。”封霖淡聲說,“可以順便殺雞儆猴。”
像之前襲擊唐永科的那名年輕人肯定不止一人,他們不怕這些人有旁的心思,就怕他有心思卻暗暗藏在心底,潛移默化地影響其他人。只有對方真正出了手,他們才能逐一擊破,讓剩下有同樣心思的人看清現實,認清自己的錯處。
楊奕欽笑了。
這件事不能由錢國偉和周博濤等人來出面,但是他們卻可以代勞。因為他們不代表基地的立場,只是兩個“嫉惡如仇”的年輕人而已。
將三樓的倉庫都鎖上之後,他們又去了四樓。
單亮和單明兩兄弟的個人物資也相當豐富,佔了大半間的教室,食物、醫療物資和武器都比二樓所有小弟的加起來都多。楊奕欽幾人甚至還在單亮房間的床下,找出了幾箱金條,以及一大箱珠寶。
這些東西對他們而言沒有用處。
錢國偉沒有動那幾個箱子,只是囑咐眾人,把可用物資都拿到了一層的一間教室裡,作為這個聚集地的備用物資使用。
他不知道自己要在慶市停留幾天,但是這棟教學樓裡所有物資,就足夠這裡所有幸存者,在末世裡生存幾個月了。
“雖然理論上來講,這些物資可以支持我們在這裡生活幾個月。”錢國偉對眾人說,“但實際上,我們至多在這裡停留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我們必須回到北市幸存者基地。”
他們不能缺席太久。
一是因為基地太需要人,他們又正好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二是現在溝通不便,怕基地以為他們遇到了困難。
楊奕欽問:“有什麽具體計劃嗎?”
“這就需要我們靜下心來,好好商討了。”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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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下午,錢國偉等人都在整理教學樓的物資,周博濤則帶領幸存者們,一起整理二層小樓房間裡的垃圾。因為之前發生的事,大家都十分遵守規矩,行動井然有序。
大約三個小時後,他們就完成了所有的任務。
趁著天色還沒暗下來,楊奕欽提議說:“不如直接開始我們的第一次全市搜查?”
周博濤看向他:“怎麽說?”
錢國偉問:“莫非你已經有計劃了?”
“我是這麽想的——”楊奕欽將自己的想法徐徐道來,“既然要用最短的時間,救出最多的幸存者,那麽比起我們一棟建築物、一棟建築物地去尋找幸存者的蹤跡,不如讓幸存者主動告訴我們地址來的更好。”
錢國偉繼續問:“怎麽個主動法?”
楊奕欽勾唇,說:“比如乘坐直升機,盤旋在慶市的上空,挨個區域拿著喇叭喊‘有沒有人需要幫助’之類的。”
周博濤:“……”
錢國偉摸了摸下巴:“倒是可以嘗試。”
周博濤:“……?”
唐永科不認為這是個好辦法:“不會引來是喪屍嗎?”
“引來那就擊斃,而且如果有大面積的喪屍群,直接用大火力消滅,也會讓附近的居民更安全。”楊奕欽眼神篤定,“至少在我看來,這是最省時省力的方法。”
否則以他們這兩架直升機、七個人的小隊,即使慶市只有兩個區,也不可能在兩周內救出絕大多數的幸存者。更不要說在這短短的兩周內,他們要做的不止是救出大部分的幸存者,還要分出心思來保護聚集地的幸存者,更要為之後集體“遷移”北市做好周密的準備和計劃。
不論是哪個方面來講,都需要極限操作才能成功。
這種特殊時刻,當然要用一些特殊手段才行。
錢國偉當然也知道他們目前面臨的困難,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楊奕欽:“你繼續說。”
聞言,楊奕欽整理了一番思緒,繼續說道:“而且今天已經是下午了,再過幾個小時天色就要徹底黑下來,到時候我們救人的工作只會更難展開。”
“慶市一共只有兩個小區,常住人口不多。我們今天先駕駛直升機環繞城市一圈,告訴基地裡的幸存者軍隊來人的消息,這些人如果有人膽大有車,可以讓他們開車前往聚集地,我們在空中為他們開路,這樣既能節省我們的時間,又能讓後來的幸存者有車。”
“至於那些不敢出門,或者不便於出門的人,就讓他們提前在窗戶上寫上醒目的字,或者在窗外掛上紅色的物件作為標識,方便我們明後天來救人。當然,我們救人的時候,最好不要用直升機來回運送人,而是應該派人降落到幸存者所在的地方,找到可以駕駛的汽車,用車載著他們前往基地——這樣一來,既能弄來幾輛遷移北市要用到的‘載具’,還能節省直升機耗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