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等到小型安全區建立完成, 村子就會擁有一層鐵網套一層鐵網的防護牆。平時只需要站在高處眺望四周, 就能將每一層防禦都盡收眼底, 即使有喪屍或者動物突破了第一道鐵絲網,也還要繼續衝破第二道、第三道以及農村房屋的水泥磚牆。
如果說有什麽弊端,那就是在人數不夠的情況下,夜晚很難時時注意外圍的情況。
不過自從楊奕欽和封霖回到村子,村中還沒有輪流守夜的習慣。
除非人為搭梯子翻越,否則無人能進入他們的村子。
因此,村民十分放心各家的高門大院,睡覺前都是檢查過各個路口之後,回到自家緊閉院門和屋門。
圍護牆所用的鐵絲網,全都來自於附近的鄉村工廠,裡面囤積了一批加工好的鐵網。村裡的一個有經驗的大爺的話,如果數量不夠的話,他甚至可以帶領大家自己動手加工。
以此為前提,楊父等人還打算在每個村子的外圍,選擇幾棟最合適的平房,在房頂上建造幾米高的瞭望塔,滿足日後守崗人員的需求。
正好楊奕欽和封霖手裡有幾個高倍望遠鏡,乾脆都先交給了村長保管,當做村子的公有資產。
十二月中旬。
三所農村都完成了防禦的加固工作,田野間的兩段連接村子的水泥路,被鐵絲網嚴嚴實實地圍了起來。鐵絲網每隔一段都會開一個門,直接與村口兩旁的農院牆壁相連接,輔以自製的鐵鉤和混凝土加固。
瞭望台的建設也在緊鑼密鼓地進行中。
楊村位於三個村子的中間,在第一道鐵絲網建成之後,原本留出的兩個進出村口都只能通往其余兩個村子,無法再與外界連通。
楊父深思熟慮之後,決定將村東也改成可通行路口,那條路正好可以通往河沿馬路。正好他們家就在村東北,離村東口比較近,可以隨時注意那邊的情況。
這天,溫度低至零下二十三度。
楊奕欽和封霖在徒手搬運堵住村東路口的石塊和磚塊。
楊母怕他們凍著,專門給他們縫了特厚手套、鞋墊、棉襪,又織了兩條毛茸茸的圍巾。圍巾織好之後,楊父還用余下的毛線,給貓小六也弄了一個五顏六色的小圍巾。
楊父過來“視察”他們工作的時候,看著兩大一小脖子上暖和的圍巾,頓時有了情緒。他摸了摸狼青犬的腦袋,語氣無奈地說:“大狼,你看你媽,已經偏心到這種程度了,我和你才是這個家的外人。”
狼青犬:“嗷嗚——”
小黑貓學習它的叫聲:“喵嗚——”
楊奕欽將一塊巨石放在推車上,拍掉手套上灰,笑說:“爸,您說什麽呢,您和狼青犬的圍巾,不是在我來之前就已經完工了嗎?”
楊父大步走了過來,邊幫忙搬運石塊邊說:“那新的和舊的能一樣嗎?”
“那就排隊等我媽有空了,再給您織一條新的吧。”楊奕欽接過楊父手中的石塊,壘到推車上,“我聽說她之前想給狼青犬織毛衣來著,不過它不喜歡被束縛,所以死活不願意穿。”
“它性子野,基本跟狼差不多了,身上一點東西不願意戴。但它這麽大的個頭,大家總怕它不小心撞到村子裡的老人家,所以我哄了它很久,才讓它戴上了現在這個項圈。”
說完,楊父拍了下狼青犬的後背,狼青犬吼叫著爬到石堆上,用前爪扒拉上面的石塊和磚頭,力氣出奇的大。
小黑貓見狀,不服輸的性子瞬間湧上心頭,不甘示弱地跑到了石堆前,用爪子一通奮力劃拉。
然而小黑貓的技能點並不是力氣,它如同鋼刃般的利爪,可以抓爛任何動物的皮肉,可以嵌入牆壁甚至鋼鐵中,卻無法托起重於自己幾倍的重物。
狼青犬已經弄下來幾大塊石頭的時候,小黑貓的面前卻只有一堆碎石。
認真工作的封霖拎起小黑貓的後頸,將它從石堆上拎了下來,松手扔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
貓小六早就習慣了這一招,在空中靈巧翻身,穩穩落地。
隨後,它疑惑歪頭:“……喵?”
封霖:“礙事。”
貓小六:“……”
現場只有它幫不上忙。
萬念俱灰的小黑貓跑到了楊奕欽的腳邊,垂頭喪氣地磨蹭他的褲腿,楊奕欽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腦袋。小黑貓頓時高興了,它恢復神氣的同時,還不忘用那雙橙色的貓眼看向封霖,眼裡寫滿了挑釁。
封霖活動手腕,又想將它仍到更遠的地方。
楊奕欽先一步開口,低頭對貓小六說:“你幫忙偵查周圍情況,咱們一眾生物裡中間屬你機敏。”
他們在拆除封堵路口的石塊磚頭前,在路口前方設置了阻擋的障礙物,避免有喪屍或動物趁機衝入村中。因為外面都是一覽無余的田地,他們就沒有找人幫忙放哨。
小黑貓搬不動大型的石塊,恰好合適放哨的工作。
如果它一直守在這裡,大概率又要跟狼青犬一較高下,最後被嫌棄礙事的封霖拎住後頸揪起來了。
貓小六聽到了楊奕欽的吩咐,馬上興高采烈地跳到了附近平房的房頂,聚精會神地偵查村東面的情況。
楊父笑著稱讚:“不得不說,你們養的這些小貓,有時候比我的狼青犬還聽話。”
“因為還沒滿月就認識了,而且我們跟它們的貓媽媽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