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家裡面的雌侍說到星球戰爭,一直不停的。
可能是因為沃納的描述和肢體動作都十分充分豐富,席辭也沒覺得無聊。
“聽說下周阿貝要開演唱會了,席辭,咱們一起去看吧。”沃納興高采烈,手舞足蹈。
阿貝也是雌蟲,是現在帝都星最火的歌手。
演唱會?
席辭在心裡面過了一遍,類比成他們那裡的唱園子。
在他們那裡,也有世家公子少爺們喜歡約著一起去聽戲,聽曲子。
但是席辭並沒有怎麽去過,他待在京城的時間並不多,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黃沙漫天的邊疆,聽的是邊關號角和鏗鏘鼓聲。
就算是回了京城,也並沒有相熟的友人能相約一起聽曲聽戲。
倒是皇上給他辦的接風宴,靡麗繁華,歌舞升平,宮中樂坊傾盡才藝,令人眼花繚亂。
席辭乍然陷入回憶,沒來得及回答沃納的問題,再反應過來,沃納就已經切到下一個問題了。
事實上席辭可以從沃納的說話習慣中看出,沃納說話就只是為了說話,並不是為了得到答案。
這時,席辭的通訊器響了一下,他打開看了一眼。
沃納也湊過來看。
然後沃納陡然震驚,聲音就在席辭的耳邊響起,聲音裡面帶著難以置信,簡直震耳欲聾。
“應聘?軍部?工作?你這是要去幹什麽!”
席辭揉了揉被驚嚇到的耳朵,看向極其激動的沃納,從沙發上躍然而起。
不是沃納小題大做,在他的意識中就沒有雄蟲出去工作的。
“你要去釣金龜婿?”沃納瞪著圓圓的眼睛,冥思苦想:“不應該啊。你這麽優秀的A級雄蟲,那應該是被釣的啊。”
席辭:……
席辭靠在沙發上,神情不變地看著激動至極地沃納。
沃納是真的不明白尊貴的雄蟲怎麽能去軍部那種地方,更何況他看的千真萬確,上面寫的有“工作”兩個字。
雄蟲怎麽能工作呢?
沃納被席辭這樣淡淡地看著,情緒稍微冷靜下來了一點,但是內心依舊難以平靜。
他撐著腦袋絞盡腦汁,圓圓的娃娃臉上盡是疑惑,然後突然靈光一現,他湊到席辭身邊,小聲問道:“你被軍部挾持了?”
肯定是軍部那群野蠻的軍雌強迫席辭去工作的。
沃納這樣想。
第15章
沃納小心地扯著席辭的衣袖,圓圓的眼睛環顧四周,似乎是在警惕著什麽,他用氣聲:“需要我報警嗎?”
他用真誠的眼神注視著席辭,仿佛是在表示正義而又善良的雄蟲權益協會會保護你的。
席辭無情地推開沃納:“不用。”
席辭不知道沃納究竟在想什麽,他也不想知道。
被推開的沃納臉上的表情似乎還有些遺憾,他琢磨著,但是死活想不通。
“你真的要去軍部工作嗎?”沃納不死心,仍舊又問了一遍。
席辭也不說話,面無表情地看著沃納。
沃納難得聰明地從席辭的態度中提取到了正確的意思。
——你再問一句就滾出去。
沃納非常識趣地閉上了自己的嘴,但是內心已經打起了新的想法。
既然席辭要去軍部,那他也要去。
就算是現在的事實表明是席辭要去軍部工作,但是沃納始終沒相信席辭是真的打算去工作的,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他,星球最迷蟲的雄蟲——
沃納。
要緊跟潮流。
……
次日一早,席辭就收拾完準備去軍部工作,
雖然簡訊裡面說是任何時間去都可以,席辭不用想就知道又是對於雄蟲的優待,畢竟沒有任何一家單位會提出如此離譜的要求。但是既然他也是閑著,他想去了解新鮮事物。
簡訊上幾乎什麽都沒有提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席辭是按照帝都星球的官方規定的工作時間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於是他在八點三十就到達了軍部的大門。
軍部的大門氣勢雄偉,氣派很足,大門幾乎可以讓十輛星際車平行一起通過,從門口看可以看到一尊等樓高的雕塑,是一副巨大的蟲翼。
蟲翼是軍雌最強大的武器。
席辭把視線從雕塑上移開,面向眼前的士兵軍雌。
席辭不同於當地的雄蟲,他在身高上有絕對優勢,面對著比他站著還高一階的士兵軍雌,兩蟲也能幾乎平視。
士兵軍雌只是一個新兵,不然也不會被調來當門口值班的這種基礎職務。
士兵軍雌看著眼前宛若天神的黑長發雄蟲,原本經受風吹日曬而黑黑的皮膚頓時裹上了一層紅色,他甚至拿槍的手都不太穩,說話更是氣息斷斷續續:“不……不好意思,尊貴的……雄蟲閣下,這裡是軍部,很危……危險,您不要進去……”
席辭表情冷淡,說著讓蟲震驚的話:“我是來工作的。”
士兵軍雌的槍“啪嗒”一聲,從他的手裡滑落,砸在了他的腳上,他還沒來得及感知痛覺,臉上還維持著下巴都合不上的驚悚表情。
……他是通宵站崗出現幻覺了嗎?
不然他怎麽會看到一個如此俊逸的雄蟲站在他面前。
還說是來工作的?
好在每一個上崗的軍雌都是經歷過專業培訓的,一切應對不了的突發狀況全部匯報給上級。